“好，那老大我们怎么干！”，胡昌被我的言语打动，激动之余，一把扯掉旁边办公桌的防尘布，
    一个马克杯落地，应声摔碎。
    胡昌尴尬看着我，我挥了挥手说道，“没事，不破不立。”
    “你去联系清洁公司打……”，我刚想让胡昌联系清洁公司打扫。可仔细想了一下，自己这上下两层楼，请清洁公司，估计又是一笔钱。
    无奈之下，我看向胡昌，“胡昌，我现在身上只有八十万，请清洁公司打扫两层楼，这经费是不是有点……”
    胡昌似乎明白我心思，疑惑问道，“老大你该不会，是想让我一个人打扫上下两层楼吧。”
    我揽着胡昌肩膀说道，“怎么会，我们两个人齐心协力，一周之内给这两层楼，打扫一下怎么样？”
    胡昌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没想到跟着我的第一个任务，居然会是打扫卫生这种活。
    我没告诉胡昌，此刻我的真实情况。这八十万是我全部的身价，如果不找个什么兼职，估计连生活都很难维持。
    “那老大，我就先去租房子了，你一会记得关灯，至于打扫的事，你发时间给我就行。”
    胡昌走出公司没多久，又去而复返，“那个灯的开关在那边，走的时候，记得关灯商电挺贵的。”
    嘱咐完，胡昌才放心离开，我关掉公司的其余的灯，只留下大门口那一盏。随后我走到大门口，席地而坐。
    三年赚两千万，这让我倍感压力。如果我有墨小伊的能力，或许两千万在三年之内，很轻松就能完成。
    可我是迟小雨，唯一会的技术就是拍照，或许我可以在三年后，公司被强制清算那天，给人拍组商务照片，看这样能不能给抵点钱。
    但我很快就丢弃了这个想法，如果没有路飞羽，我大概率又要逃到哪个地方，躲个两三年，等着这个烂摊子发臭，让别人去收拾。
    可现如今我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兜里仅剩的八十万，还是路飞羽卖房换来的。
    最悲惨的是，我现在连公司怎么起步，都还在思考中。这时我脑子里，闪过墨小伊给我的那些书。
    “从细微处下手，先完成积累，再扩大经营。”，我嘴里默念着这段话，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以前公司的方式基本就是签约，培养的路线。
    但有些博主虽然粉丝基数很大，却不愿加入mcn，而这些人基本都是自己想办法，拍摄剪片子。
    那我完全可以给他们，提供一次性服务，不签约，不培养，只是给这些没有公司帮忙的博主，提供拍摄，剪辑的服务。
    想到这里，我简直快被自己的天才想法，感动落泪。连忙打电话给路飞羽。
    “喂，飞羽，我刚才想到一个绝佳的方案……”，我对着手机，神采飞扬的讲述自己的想法。路飞羽全程没有打断我。
    等我讲完，路飞羽才说道，“我觉得可行，那你可以给我一些名片吗？我遇到合适的人，也可以帮你推荐一下。”
    “好啊，不过得等我打响名气，不然你拿着名片也没人愿意来的。”
    “那你还有多久回来，我肚子好饿。”
    “马上就回来了，你再稍微等会。”，我起身关掉大门口的灯，随后关好门下楼。
    极短的时间内，我买好菜赶回家，路飞羽正在卧室里收拾着行李。
    “今天就要走了吗？”，我提着菜站在卧室门口。
    路飞羽一边折衣服，一边看向我，“戏快拍了，我真得赶过去。”
    我轻轻叹出一口气，“那我们过完年，再去领证吧。”
    “好啊。你是不是很失落？”，路飞羽察觉我情绪上的变化，放下手里的衣服，起身来到我身边。
    我摇了摇头，“没有，就是想到开公司，就压力倍增。”
    “没事的，今天你的想法就很不错，你看啊，你本身就是摄影师，知道摄影团队怎么搭配，只需要买一些设备就……，是不是钱不够啊？”
    眼见路飞羽眼帘低垂，我连忙解释道，“没，想什么呢。我还正想告诉你呢，这次我赚大了。”
    “赚大了？你公司不是还没开起来吗？怎么赚的。”
    “我跟你说，今天我去我原来的公司，我才发现有人买了那两层楼，并且产权是我的，除此之外公司所有的设备都没有卖，保存的非常完好。你说我是不是赚大了。”
    “那你完全可以把这些设备卖了呀？换启动资金。”
    路飞羽一听到这个好消息，立马开始建议我卖设备。
    这个事我也想过，可只要我的那两千万外债，还背在身上，我就不能自由处置那些设备。
    “我不能卖那些设备，因为那样会违反债务合同。”
    “那也没事，这样至少你也有专业的设备，去更好的拍摄不是吗？”
    路飞羽的另类安慰，让我哭笑不得。这样换个角度看问题，确实要好很多。
    “那你先收拾，我去做饭。”，我揉了揉她的脑袋，转身走向厨房。
    “迟小雨”，路飞羽在我身后，喊我的名字。就在我转身之际，她突然袭击，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加油。”
    路飞羽歪着头，模样十分俏皮。这一幕把我拉回在邺城那个晚上，路灯下的她，也是这般灵动。
    我捂脸笑着看向她，“学会偷袭啦，不过这体验挺不错。”
    …………
    饭后，路飞羽提着行李离开家，家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于是我拨通胡昌的电话，邀请他晚上到我这里来，吃顿饭。
    傍晚，胡昌准时赴约，我已经做好饭菜就等他到。
    “老大，你还会做饭啊？”，胡昌一进门，就开始吹捧。
    我顺着他的话茬说道，“这是居家男人必备技能，好了，别贫，我找你是有正事，边吃边说。”
    胡昌落座后，我给他拿来碗筷，便开始给他阐述我的计划。胡昌听得很认真。
    半天过后我讲完计划，再看向胡昌，他面色变得有些凝重。
    我低声问道，“胡昌，你觉得这个计划怎么样？”
    胡昌略微思索，回答道，“我觉得可行，但我有个疑问，就是组团队的事情。谁都想找一份稳定的工作，可我们这个更像一个工作室，而且很不稳定。”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觉得可以招一批实习的大学生，你也知道我们从事的行业，需要新鲜血液。而且我很喜欢大学生身上，那股自由的精神。”
    胡昌点了点头，突然想到什么，冲我笑道，“那我们是不是能让实习生，帮我们打扫一下卫生？”
    “另类团建啊，再看吧，明天我得去注册公司，你去印刷招聘广告。我们大干一场。”
    “行。”
    饭后，我送胡昌出门，回家的路上，在家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
    我站在便利店门口，拆开烟盒开始吞云吐雾，也不知道这个点，路飞羽安全到达没有。
    我正想着，路飞羽就在这时给我打来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