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不愿意娶妃?侧妃也不娶?”
郡王点了点头,“我真没那想法,弄一堆女人在后院,整天捻酸吃醋,你陷害我,我陷害你,就为了抢我。
让我有一种我是肉骨头,每天都要面对一群疯狗的争抢。我睡觉我都睡不踏实!
如果要我在一群女人当中一碗水端平,我又觉得我像小馆里的风尘男子,需要不停的去伺候人。
反正与其把心思花在一群争风吃醋的女人身上,我还不如多花点心思陪小玖呢?
我聪明绝顶的太子哥,再想想还有什么别的办法不?”
太子倒挺羡慕这小子的,至少他能根据自己的想法做选择,不像他,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不过他这比喻听着也太别扭了,他都有代入感了。
“要不这样吧!这选妃的旨意你照样去请,但出竞选题目的时候换个方向。
按照咱们拟定的规则,选出来的人,分批培养他们成不同技艺的女夫子。
到时候我再努力努力,争取把女子学堂开办起来,培养出来的女夫子就有去处了。”
“太子哥,开女子学堂这想法不是临时起意吧?”
太子点了点头,“确实早有想法,前年我南巡,见识了太多不把女儿当人的父母,丢弃、溺死女婴的事随处都可见。
造成这种悲惨现象的主要导火索,就是世人都觉得女子无用,不能为家族争光。
但在我看来,很多女子的聪慧不输男子、甚至胜过男子。只是他们没有途径施展自己的才华。
就拿大夫这一职来说,你有见过女大夫吗?
但生病的又不止男人,妇人女子生病,男大夫有很多不便之处,有的本来可以治,都拖到无药可医,如果有女大夫的话就不一样了。”
郡王看着深思的太子,在这一刻他确定,太子皇兄坐上那把龙椅,一定会是位为民分忧的明主。
男子为天的时代,连被世人忽略了的女子处境,皇兄都考虑到了,何况是民生问题呢?
“可是太子皇兄,你忽略了一个问题。
明天,万一皇伯宣布了宸贵妃的死讯,我去请旨能请的来吗?合适吗?
而且再过二十天,可就是国师的册封大典了,皇伯会不会把旨意推到册封大典以后?”
“明天你先去找皇祖母,把宸贵妃和那个质子的荒唐事往邪乎了说, 再就往以喜冲邪方面引导,然后再表达你有娶妃的想法了。
我让人去找钦天监透露一下想法。
请旨应该是没问题的。”
“好,就这么办,我走了,我得回去好好酝酿酝酿。怎么应付皇祖母。”
说完就起身,连屁股都没拍下,就潇洒走人了。
太子哭笑不得,“把我这兴致和馋虫都勾起来了,现在又拿着我的办法潇洒走人了,都不知道陪我多喝两杯。”
不过太子很高兴,不愧是从小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尾巴,知道他那离谱的身世,也没有和他生出嫌隙。
还是小时候的日子快乐呀!要不是他后来学业越来越重,接触的东西越来越多,没有时间陪他,这小尾巴不知道还要粘糊到什么时候呢?
希望老三也别受上一代恩怨的影响吧!
他很珍惜兄弟情,他不想成为孤家寡人,独木难支啊!
即便他坐上皇位了,诺大的江山也需要兄弟的帮忙,才能日渐强大。
太子又在湖心亭坐了大半个时辰,刷刷两道黑影落到亭中。
太子把玩着酒杯问,“可查清宸贵妃的筹码了?”
“回殿下,属下只查到,宸贵妃三个月前收到一封来自边关的信,从那时起,宸贵妃在宫中的活动,便渐渐开始无视皇后娘娘。
然后寒王殿下突然被宣回皇城,这里面也有宸贵妃的影子。
现在宸贵妃在何处?是死是活?属下无从查知。”
太子眼里闪过一目了然,又问,“平远侯府呢?有什么异动?”
“回殿下,平远侯府正在转移财物,在计划着把嫡孙调包出去。
属下还查到,平远侯府暗里的产业数目非常可观,总体收入数目非常惊人,和现在侯府中的财务数目大大不符。
属下猜测平原侯府可能养的有私兵,也有可能是某个势力的钱袋子。”
“继续监视,看他们把财物转移到了何处,他们联系过的人也查清楚。
最好是查清楚大批财物的去处。
太后和母后身边,人都安排好了吗?”
“是,属下会竭尽全力追查的
长寿宫和未央宫的明桩暗桩均已安排妥当!”
“下去吧!宸贵妃的下落继续查,如果明天死讯公布出来,想办法弄清楚,棺材里面的是不是宸贵妃本人?”
“是”
孙明洲可真是好手段、也是好算计。
刻意让信从边关寄回皇城,紧接着寒王回京。
孤是先皇后之子的身份一旦泄露出去,就算父皇顾念先皇后,不会动孤。
萧家会不会针对孤不确定?但是皇太后一定会针对孤。
到时候再适当的引导,是寒王把消息送回京的,那孤和寒王心生嫌隙都是小,更有可能反目成仇、兄弟相残,火上浇油的引起朝廷内乱。
孙明洲便可趁虚而入,计划让南楚江山易主。
“呵呵!可惜你千算万算,你低估了我对兄弟的信任。
更是没有预料到,老天会送一个福星到我们身边。”
“不过众多信息联合在一起,可以确定那天小玖被打断的心声了。
还有一人知他们身份?
那这人应该便是孙明洲了。”
“孙明洲,你利用我那未曾谋面的生母搅弄朝堂半生,以为孤也如此好利用是吗?
孤会新仇旧怨一起向你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