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你过界了。”
太后眉头一拧,皇帝接着说,“南楚是楚家的天下,即便您贵为太后,您也无权干涉朝堂之事。
况且朕也没糊涂到连自己血脉都分不清的地步。
南楚的储君是谁,还轮不到母后你来做主?
如果母后想违背祖训,伸手朝堂,那就别怪儿子无情了。”
“哀家也想在寿康宫颐养天年,但你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楚家列祖列宗吗?
哀家今天就把话放这了,只要哀家还有一口气在,哪怕是受万民唾弃,也绝对不允许楚凌渊登位。”
“皇帝呵呵一笑, 儿臣猜到了母后的决定。
母后,先看看这封信吧!”
皇帝走过去,亲手把信件交给太后,太后看了皇帝一眼,展开信看起。
越看眼睛瞪得越大,满眼的不可置信加愤怒。
太后怒斥皇帝,“你个不孝子,为了那个贱人,你居然对你外祖父一家动手?
你还有良知吗?”
皇帝负手身后,冷笑着说,“良知?母后觉得朕有吗?
母后有吗?
母后,在你心里,朕只是你手里的工具,朕在你心中的分量,恐怕连你身边的一个嬷嬷都比不上。
你看了信,第一反应便是责怪朕,质问朕有没有良知?
呵!母后,你怎么就看不到是他们的胃口大了,胆大了,买卖官职、贪赃枉法、抢占土地、虐杀百姓,都敢养私兵了。
下一步是不是还要朕把这位置让给他们坐了?”
太后把信死死的捏在手中,“皇帝想怎么惩治他们。”
“秦国公府的下场,取决于母后你的立场。”
“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随便母后怎么理解吧!母后佛口仁心,你的孙子在外为百姓奔波,相信母后必定会日夜为其祈福的,对吗?
毕竟,这不仅仅关系您孙子的安危,还有秦国公一家呢?
母后和舅父姐妹情深,对秦国公府的后辈更是疼爱有加,想必也不希望看到秦国公府被彻底除名的,对吗?母后?”
“哼!希望皇帝不会有后悔的一天”
太后愤然离开,皇上驻足在原地,“婉璃,我会为我们的儿子扫除所有障碍的。”
“龙华”
一个黑影迅速闪现在御书房,“属下在”
“派一对龙骑卫盯紧寿康宫,如有异动,除了太后本人之外,其他杀无赦。
另外,你亲自带队,把秦家的臂膀爪牙给朕砍了。
秦家培养的暗卫、私兵,朕要无一活口。
事无巨细地搜罗秦家所有罪证。”
“是,属下领命”
做完部署的太子,回到太子府,向太子妃告别。
“荣儿,别担心,这不是去征战,只是去捕捉一只残害百姓的猎物。
我很快便能回来,你在家安心养胎。”
太子妃压着心里的担忧,点头说,“我一点也不担心,去办差就好好的办差,别老惦记着家里,有我在呢,家里出不了乱子。
我还未出阁的时候,便听说甘州有一种青果,是养颜的上品。
阿渊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带些回来。”
“好”
做完一切部署的太子,带着人出城,遇上了同样带着兵出城的寒王。
虽然寒王已经接到消息,太子同他一起前往甘州,但这会儿看到太子,心里依旧五味杂陈。
应该是受送他兵符所累了。
寒王问:“后悔吗?”
太子爽朗一笑,“我认识这三字吗?”
寒王看了太子一眼,没揪着这个问题问,而是说,“你细皮嫩肉的,恐怕受不了快马加鞭的奔波,你按原计划带领人前往甘州,我策马去常州。
记住,虽然你是太子,但是此次围剿我才是主将,人马没有会合之前,不允许轻举妄动。
要不然,于公储君的权利在我跟前也不好使,于私兄弟没得做了。”
“放心吧,我有分寸,我不会拿将士的命开玩笑的”
另一边,“主子,属下刚得到消息,皇帝发怒,把少主派去甘州了。”
孙明洲眼眸闪了闪说,“让十八阎罗保护少主安危,必要时刻不必隐藏身份。”
“是”
“乌江,盯紧秦国公府和萧太师府。”
“是”
宣威将军府,装扮成扫地婆的刘景天,魂不守舍的挥着手中扫帚
被管家大吼一声,“刘哑婆,魂不守舍的,想啥呢?
干活就好好干,七想八想的,要是伤到主子,你还想不想留下来了?
后门那有人找你,说是你远房侄子,从老家给你带了什么东西来?”
刘景天这才想起国师雕像的事,刘景天放下扫帚,手胡乱比划,管家摇头叹息,“别瞎比划了,鬼才知道你比划了个啥。
以后多注意,拿了东西回来,赶紧把花园打扫干净。”
多亏小姐心善,要不然这又丑又哑的下人,大大户人家谁愿意留啊?
朱玖没有亲自前往去和刘景天交易,打发了一个小斯把刘景天要的东西带过去之后,自己带着东西前往了客似云来。
抱着一堆木雕进去,出来的时候,储物袋里已经躺了厚厚一叠银票了。
交易完就立马回家,姐姐们好不容易有空回娘家,她也想和她们多相处相处。
宣威将军府后门,刘景天看着个陌生的小伙子,眼里一闪而过的失望。
朱玖刚告诉了他杨戬之在永昌钱庄,他都还没来得及一探究竟,永昌钱庄就炸了。
仇人又下落不明了,他甚至不敢轻举妄动,就怕杨戬之发现他,给女儿一家带来危险。
本来想趁此机会找朱玖问问,可没想到,来的却不是她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