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国不比乱洲,冷意深了许多。
飞机抵达落地a国首都机场的时候,夜下啸声不断。
直到飞机停下,舱门敞开。
温巷和苏照三人已经往舱门那边走了。
“我槽终于到了。”温巷手一举就伸了个懒腰。
腰都给他坐疼了。
苏照切了一声,转头看了眼苏栾调侃:“老妹,你就这样丢下你那些粉丝真的好吗?”
“我粉丝都支持我。”苏栾戴着墨镜往前走。
说完,苏栾又停下看了眼后头。
“染姐和盛爷来了没?”温巷也回头。
商染睡了很久,这会才醒来。
她半眯着眸子扫了眼窗外,又收回眼神。
“染姐,”盛景呈顺手解了她的安全带,“还想再坐会儿?”
商染直了直腰:“不想。”
“行。”盛景呈扯唇,然后拿着外套先起了身。
随后商染才缓缓从座椅上起来。
几人到舱门边的时候,迎面过来了一阵凉意。
舱门外面,还有好几个身着黑色着装的人立在那儿,目不斜视,双手规矩放在身后,挺直地像古松。
打头的也是个男人,穿的和其他人不太一样,微胖,手心覆手背地放在身前,姿态有礼,举目望着眼前飞机舱门处。
看见盛景呈的时候,他微微一笑。
等盛景呈商染几人下来了,男人立马上前停在盛景呈面前微躬腰:“您好,盛先生。”
他没停顿,仍是谦恭继续道:“我叫巴子穆,是总统派我来接您的。”
盛景呈一手拿着商染的黑色外套,眼睑一抬瞥过去,却是步子也没停下。
见状,巴子穆立马侧身:“这边请。”
盛景呈和商染走在前头,苏栾和温巷三人跟在后头,刚刚神似一堆保镖的那些人也跟了上来。
出了机场,苏照和苏栾三个人却没有跟盛景呈商染同一辆车。
两辆车停在那儿,像寒夜中两只猎豹。
“阿染,那我们先回去,你跟盛爷一起。”苏栾看向商染。
商染:“嗯。”
两句话说了再见,五人分别上了车。
顶着黑夜,总统府的车又一路往a国总统府的方向开。
两个小时后,抵达总统府。
巴子穆先下了车在外面等候,等盛景呈和商染下了车又恭肃着把人往里面引。
从外面往里走的路上,下人不少。
但却没人多去在意。
没有把人带往接待室,巴子穆直接引着人上了楼,一直到了总统私人厅里。
到了门边,巴子穆又侧身:“里面请。”
“盛爷!”一道男声,声音带着些许明朗之意。
盛景呈和商染还没往里面走,另一道声音却突然响起。
从私人厅里另一扇门那儿传出来的。
听到刚刚那声音,巴子穆一顿,然后看过去:“总统先生。”
“你下去吧。”乔珀西挥手。
“是。”
巴子穆颔首退下。
人走了,乔珀西重新转向盛景呈,眼底带光,很快又看见了他身旁的女孩。
乔珀西的目光在商染身上转回,面上挂笑地转过头:“盛爷,好久不见。”
“这位应该就是商小姐吧?”他一副和颜。
盛景呈扫他一眼,眸子一垂。
他看过来的那一刻,商染顺便抬了脚往里走,旁若无人。
盛景呈薄唇微扬,然后迈腿。
见此情景,乔珀西表情些许意外,却没有太过于表现在脸上。
对面两人坐下,乔珀西也没什么架子,落座在盛景呈和商染对面就一直没收过笑:“盛爷,商小姐,两位应该还没吃东西吧?”
“我让下人准备了些,马上就送过来。”
盛景呈把手上的外套放在了一边:“牌令。”
话落,乔珀西一顿。
“盛爷,我们不能稍微,”他手比划了一下,试图想一下说辞,“委婉一点吗?”
虽说他和盛景呈也是熟老相识了,但他这叙旧叙得上头呢,盛景呈直接开口就是牌令。
闻言,盛景呈脸色不改慵散:“来之前没接到消息?”
“接是接到了。”乔珀西继续道,“但是……”
话没说完,他的声音止了止,脸上一丝尬色划过。
盛景呈下巴微抬,就那么睨着他,平常至极。
几秒后。
“行吧。”乔珀西无奈,从上衣口袋摸出牌令,然后往隔在中间的桌上放过去。
“牌令给了,盛爷和商小姐留下吃点东西可以吗?”乔珀西笑眯眯地看着两人。
盛景呈不接他的话,偏头看向商染:“染姐想吃吗?”
其实刚刚在飞机上两人已经吃过东西了。
“不想。”商染眼微抬,拒得干脆。
乔珀西:“……”
“商小姐,a国特色菜很美味的,真的不试试吗?”
商染神色自若:“没兴趣。”
“……”
既然这样,乔珀西也不劝了。
他咳了咳,然后说正事:“盛爷,牌令地位崇高,我既然给您了,希望您也务必帮忙把联合恐怖分子剿灭。”
“务必?”盛景呈眸子一挑,“乔珀西,你以为我拿牌令是为了给你做事儿?”
“不是不是。”乔珀西一惊连忙道。
给他做事儿?他怎么敢?
“盛爷,那您拿牌令是为了?”他斟酌着问。
盛景呈随手拿过桌上的牌令,随意一道:“玩。”
他说完也不说其他的,眸光一转看向旁边:“染姐。”
商染瞧过来一眼,然后两人起身。
二人拿了牌令就要走,乔珀西也不阻拦,亲自送盛景呈和商染到了楼下。
“盛爷,商小姐,再见。”他在车外头跟两个人道别。
盛景呈余光扫他一眼,车窗升上,不过一会儿车又直接驶离总统府。
乔珀西站在府外头目送着越来越远的车,脸上笑意更甚了。
“总统先生,为什么不留盛先生暂住呢?”一同下来送人的巴子穆开了口。
乔珀西摆手:“他要是想留又何必等我开口。”
说完,他转身往回走。
巴子穆跟在后头,脸上表情思忖:“总统先生,牌令何等重要,直接给出去真的……”
“我知盛爷胜过你。”乔珀西打断巴子穆,“自然信他。”
他当上总统前就认识盛景呈了,虽不说是挚友,但其性格和手段也知道不少。
“切勿议论。”乔珀西正色道。
“是。”
从总统府离开,盛景呈和商染一路回了首都的住宅。
是个西式住宅,到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但苏栾三个人还没睡。
下了车,商染把外套随便披在了肩上,没穿,手里还把转着刚刚从总统府拿的牌令。
外套没披稳,走几步,她肩头上的外套滑落了些。
盛景呈瞧见,手一抬给往上拉了一点儿。
“谢盛爷。”商染单手插兜地偏头扬语调。
盛景呈很是配合,自然拉了拉她拿牌令的那只手腕:“应该的。”
……
a国被联合恐怖分子入袭,国内不太安定,平常人家连门都不敢出。
路面上玻璃散落,树枝断裂,被暴力撕扯得不成样子的广告牌,血迹斑斑,点点滴滴,像是暗夜中绽放的凄美之花,让人心头一紧,不敢直视。
行人不敢出门,特警巡逻街道,爆炸声和枪声不时响起。
白日平静,夜晚陷入混乱,堪比乱洲。
但就是这么一个让人心不能安巴不得远离的地方,有人冲着好玩就来了。
又一晚过去。
“刺激!”温巷把枪和刀往旁边一扔,身上衣服灰不少,脸上还有残留的血。
苏照洗了个脸回来,头发都蹭湿了。
他甩了甩头发,嘴边还挂着不过瘾的笑:“温医生,开始杀人了。”
“那些不算人。”温巷薅了薅头发。
门那边,苏栾一身黑,高跟嗒嗒,红发扎了起来,墨镜一戴,嘴里嚼着口香糖,肩上还扛着把步枪。
“哥,你输了!”她扬起笑。
苏照应声回头:“老妹,你故意的。”
“输了就是输了,别那么多借口。”苏栾吹了个泡。
“景哥和阿染呢?”苏照转开话锋。
苏栾往后面一指:“后面散步。”
那两个人,已经不能用牛逼两个字来形容了。
苏照和温巷抬头看过去。
院门进来处,盛景呈只手拿着把狙击枪,商染外套敞着,发丝拂到了眸边,人要有多闲有多闲。
等这两人进来了,商染自己上了趟楼。
苏栾也没在楼下多待,往楼上一跑人就不见了。
不久后,总统府派了人过来,还带了不少东西。
把东西交给盛景呈后,总统府的人又回去了。
一堆不太重要的好礼,被盛景呈搁在那里一天又一天,连温巷和苏照都没兴趣去看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