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什么表情?太开心又见到我了吗?”
“不,只是觉得和你一起化形多少沾点晦气。”
“你这个家伙……!呵,话说得这么凶最后还不是被三十六歌仙抢走了本体。”
“……我是刀剑男士不是被单男士。而且你的披风不也被歌仙拿走了吗?”
“我那是自愿上交。”
“不见得。”
“哼,牙尖嘴利的男人。”
——
在细川前辈恶狠狠的制裁那位叫做‘长尾切国’的男生抢走那个脏兮兮的被单之后,吉野顺平在回部屋的路上碰见了像是猫猫一样躺在石亭里睡觉的男生。
银色,在阳光下感觉闪闪发光,像是点缀着碎钻一样漂亮的头发,还有那双蔚蓝色,像是衔接黎明的夜空之色的眼眸。是一位很漂亮的人,但是感觉在哪里见过……别的版本?对了,长尾切国同学!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他确实看到了那头漂亮的金发下和自己一样的耳饰。
嗯,虽然是银发但是五官很像,是双胞胎吗?
“这么盯着正在午睡的人是很失礼的,吉野同学。”山姥切长义坐起身,习惯性撩动鬓发的动作让掩盖在银色碎发下的耳饰得以‘重见天日’,银灰光泽的耳饰感觉很适合他,有种微妙的时尚和性感。
“你知道我吗?同级生?”吉野顺平眨眨眼睛回神,说话间也没了以前的怯懦。
“知道啊,转学生在我们原校生里挺出名的。算是同级生吧……那家伙也是。”
“嗯?”吉野顺平顺着山姥切长义随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了歇在石亭上面的山姥切国广。
哇,同框看着更漂亮了。
“两位都好漂亮。嗯,银色的这位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发觉自己盯着人家的时间稍稍有点不符合社交礼仪,吉野顺平笑笑,轻而易举的化解了险些出现的尴尬。
大概是在前辈那里被盛世美颜的洗礼冲刷次数多了,他现在面对三日月前辈以外的人都能比较迅速的回神。嗯,还要加一位日莲前辈,他和鹤丸前辈一样是雾里探花的美,让人有种恍恍惚惚看到三途川彼岸的感觉。
山姥切国广颔首,“谢谢。”换做其他人夸赞他漂亮,山姥切国广十有八九是冷淡的点点头便不再理会。但吉野顺平不一样,他现在正在处在性格重塑的阶段,神流庵有点担心刀剑男子的冷漠会让他多想。
“银色的同学是什么称呼啊……”山姥切长义无奈,指腹擦过太阳穴撩起了额前垂落的碎发,将整张漂亮的脸颊一览无余的送进吉野顺平的眼底,“我是长船长义,和这个家伙没有实际上的关系,你不要误会。”
吉野顺平愣了一下,看着两个人高度相似的脸勉强应道:“这样啊,哈哈。”
山姥切长义:……
这个家伙绝对误会了。
“算了,毕竟看脸的话确实不太能扯开关系,这话没什么说服力。不过我比这个家伙要好看得多对不对?”山姥切长义弯眸一笑,漂亮的模样让人不禁呼吸一窒。某种方面而言,至少闪闪发光的气质上感觉长船君赢了。
虽然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但山姥切长义在看到吉野顺平眼里的惊艳之色后就收了心思。毕竟本灵的山姥切国广完全没有未成长起来的分灵山姥切国广被逗的反应有趣,太冷淡的家伙真没意思。
抿着唇,饶是性格再怎么冷淡,山姥切国广还是忍不住为自己辩解一句,被欺负的经历历历在目,他不要和这个家伙被当做兄弟,“我的兄弟是堀川国广和……总之不是他。”想到另一个兄弟的假名还没取好,山姥切国广闷闷的略了过去,他总不能对外称呼他的兄弟‘咔咔君’。
吉野顺平温软的点头,橄榄绿的眼眸里含带着笑意,“我知道了,长船君还有长尾君。我现在要回宿舍复习,暂时失陪。”
“嗯,明天课上见。”
“明天见。”
目送吉野顺平踏上石板小路消失在视野里,山姥切长义和山姥切国广不约而同的看向对方,又齐齐的别过了头。本灵的山姥切国广冷淡的性子里多多少少带着弱势时的跳脱,而本灵的山姥切长义比起最初的傲娇本娇也多了一些坦率,两人的相处并没有以前剑拔弩张的氛围。
“还睡吗?”山姥切长义舒展着身体,打哈欠的模样像是一只刚睡醒的猫猫。
“不睡了。”
“你要去做什么?”
“偷被单,要一起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个家伙是想让我吸引歌仙的火力。”
“……哦。”山姥切国广略略遗憾,计划没得逞扭头就走。
“诶你这个……笨蛋!我又没说不同意,而且我的披风还在歌仙那里,本来就要去走一趟。”现世的记载并不能定夺山姥切国广仿刀的身份。碍于历史,山姥切长义愣是把自己变成口头禅的‘假货’‘仿刀’一类的词汇全部换成了笨蛋,反正能骂一句山姥切国广,他不亏。
“跟上。”山姥切国广的声音冷冷淡淡,但熟悉他的山姥切长义明显听到了其中混杂的笑意。
“嘁,那你倒是走慢点啊,身高又没长没必要走这么快吧。”没错,山姥切长义比山姥切国广高,本本对此略感骄傲。
模样相似的两人并排走着,气氛格外和谐。他们就像是一对最佳的搭档,因为极为相似,所以实力上高度重合,能够完美的知道和补足对方战斗中的失误。
——
“你们两个!给我站住!被单和披风都没干,你们两个到底想干什么啊!”歌仙兼定再次拎起了他的搓衣板,气势汹汹的追着两个本灵刀在本丸里上窜下跳,不过因为两个人配合默契,歌仙兼定最后追丢了。
“平时吵得欢快,也知道你们战场上默契度极高……但默契合作这种东西不应该用在偷东西的地方吧,你说对不对?藏在树后的两位山姥切君。”
歌仙兼定咧嘴笑道,缓缓走向了似乎在瑟瑟发抖的小树。本来他是没发现的,但风吹起了被单和披风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