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地点燃一支香烟,猛吸一口,试图平复一下内心。这时,一名保镖走过来,恭敬地递给他一杯酒。
数个小时过去,终于有两个保镖从那间破屋子里走出来,手中提着一个变得异常轻盈的麻袋。
径直地走向海边,然后将袋子里白色的灰,不断的向海面上撒去。
事情结束后,江商秋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这座早已荒废多年、破败不堪的火葬场,眼中闪过一丝决绝。
他挥挥手,示意身后的保镖们动手。保镖们立刻点燃汽油,熊熊大火瞬间吞噬了整个火葬场。
江商秋静静地站在远处,注视着火焰逐渐升腾,将一切都烧成灰烬。直到大火完全熄灭,他才转身带领众人离去,留下一片死寂的废墟。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了一栋位于郊外的一栋烂尾楼。
这栋楼四周空旷,没有任何遮挡物,风从各个方向吹来,显得格外荒凉。
整栋楼甚至连围墙都没有修建,只是用一些简易的材料搭建起了楼层支架。
江商秋迈着沉稳的步伐,率领着十几名保镖缓缓走上楼梯。每一步都仿佛承载着沉甸甸的压力。
当他们终于到达八楼时,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中年人。
他正痛苦地呻吟着,身体周围还环绕着十几名神情冷漠的保镖。很明显,他身上的伤痕累累皆出自这些保镖之手。
而这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正是江商秋的二叔——江燕峰。
当江燕峰看到江商秋出现的那一刻,原本凄惨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他瞪大眼睛,满脸怨毒地死死盯住江商秋,咬牙切齿地咒骂道:“江商秋,你这个......你这个狗崽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保镖在江商秋身后放了一张破旧的凳子,随后保镖又在凳子上面铺了一层小白布。
待江商秋悠然地坐定之后,他那张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庞突然泛起一丝让人毛骨悚然的邪恶笑意。
这诡异的笑容直勾勾地盯着江燕峰,仿佛要穿透他的灵魂一般,令江燕峰不禁心生恐慌,寒意从脊梁骨上涌起。
江商秋的笑容越发狰狞可怖,充满了阴森之气,他冷冰冰地对江燕峰说:“狗崽子?二叔,您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难道您忘了自己的身份和辈分吗?您这样称呼不仅是对全家的侮辱,更是对爷爷的大不敬啊!”
江燕峰强压下内心的恐惧与怯懦,怒气冲冲地反驳道:“少拿那个老家伙说事!他偏袒你父亲也就算了”
“临死前竟然还把整个集团交给你们父子俩打理!而我呢?只得到区区 百分之十的股份!”
“哼,老爷子早该死了!都是因为他偏心,才落得这种下场,这就是报应!”江燕峰越说越激动,眼中闪烁着愤恨的火花。
面对江燕峰的怒斥,江商秋却镇定自若,毫无波澜地回应道:“二叔,这些年以来,您暗地里小动作不断”
“先是从各个小股东手中收购股份,然后又勾结那些心术不正之人狼狈为奸,妄图篡夺公司大权。”
“我父亲一直宽容忍耐,但您千不该万不该为了一己私欲,勾结其他势力来打压我们自家产业!”
听了江商秋的话,江燕峰突然像疯了一样狂笑不止,边笑边说道:“一己私欲?就算是又怎样?这集团本来就应该有我的一半!都是因为你爷爷那个老家伙,他只知道偏袒你爸!”
江商秋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回应道:“二叔,您觉得可能吗?就凭您,还妄想占据集团的半壁江山?”
“要不是当年老爷子不肯将集团一分为二,我又怎会做出这种事来!”江燕峰怒目圆睁地吼道。
江商秋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不屑,冷笑着反驳:“二叔啊二叔,您真是异想天开。”
“当初爷爷就曾说过,以您这般莽撞冲动之人,根本不懂商界的波谲云诡、尔虞我诈。”
“正因为这个原因,爷爷才仅仅给了您 百分之十的股份,好让您能过上安稳平静的生活。”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您却不知足,心生贪欲。”江商秋继续斥责道。
江燕峰愈发疯狂地大笑起来,声音震耳欲聋,他喊道:“老爷子是这样评价我的?哼,他分明就是偏心,还找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
“倘若当初他没有把集团交予你们父子二人管理,而是交给了我,那么今天主宰湘虹市的必定是我们江家,而绝非蓝家!”江燕峰的脸上满是不甘与愤恨。
听到江燕峰的话,江商秋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二叔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一点没变,依旧是那么目光狭隘!”
他顿了顿,接着说:“蓝家的底蕴到底有多深,你可曾真正了解过?”
“就连柴家那样的庞然大物,也在短短半年间被他们搞得土崩瓦解。你难道认为我们江家有足够的实力与之抗衡吗?”
江商秋摇了摇头,叹息道:“若是当年爷爷真的将集团分一半给你打理,恐怕现在的江氏集团早已荡然无存了吧。”
面对江商秋的指责,江燕峰不仅没有丝毫悔意,反而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嘲讽地说:“江商秋,你们父子俩简直就是一丘之貉,都是胆小如鼠、只会退缩逃避的乌龟罢了!”
紧接着,江燕峰又自大地宣称:“要是由我来执掌江家,凭借当年江家的实力,必定能够从蓝家口中夺下一块大蛋糕。”
“到那时,江家必将成为湘虹市无可争议的霸主!”
然而,对于江燕峰这番荒谬可笑的言论,江商秋只觉得如同听到了天方夜谭一般。
他冷笑一声,回应道:“二叔,你果然从未改变过,依然是我从小就认识的那个样子。”
“你总是这般狂妄自负,顽固不化,属于不见棺材不掉泪的类型。只有等你吃到苦头之后,才会懂得一些收敛。”
江燕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呸”
又继续叫嚣道“江燕州那王八蛋呢?有种别拿你当挡箭牌,让他亲自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