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很冷,别在这吵架了,先去借住。”
陈晏礼已经不想说话了,他已经在这站了二十多分钟了,看着这两个大傻春一路从最开始的两人battle到现在引战到他身上。
战火烧身,陈晏礼没心思在这看两人互相诋毁了。
火烧到自己身上就不暖和了。
这个村庄是邻国边境的一个小村庄,人烟稀少,天刚黑就休息了。
陈晏礼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一个满脸胡茬的大叔,显然是被吵醒后心情不好,连语气都带着不耐烦:“什么事儿?”
“我们想在你家借住一晚,不白住。”陈晏礼拿出一块金子。
大叔的态度立马好了很多,实在是他给得太多了。
“进来吧,我家没有多余的屋子了,只剩一间了,我给你们找床被子,你们出一个人打地铺吧。”胡茬大叔从自己的房间抱出来两床厚被子,连带着帮他们铺好了。
“我打地铺?”陈晏礼有意给他们两个一个相拥而眠冰释前嫌的绝佳好机会。
都是兄弟,睡一晚就好了,如果还解决不了,那就两个晚上。
总有一天你会受不了和对方一起睡觉而被迫和好的(^^)\/
“让那个野蛮人打地铺,他结实,我们两个身板弱,睡地上着凉了怎么办!”塔纳托斯这么一说,竟然也有点道理。
但陈晏礼是个魔镜,镜子着什么凉啊,他就是光屁股在雪地里跑两圈都不会冻着。
“我不想和你们挤在一起,我先睡了。”陈晏礼说完就一屁股坐地铺上钻进被窝闭上眼睛了。
塔纳托斯恶狠狠地剜了一眼跟个木头一样杵在那里的伊凡徳,道:“你睡里面,贴着墙,别碰到我。”
伊凡徳一想到和这个人睡一张床就恶心,巴不得把自己拍扁,然后挂在墙上。
两个人斗够了就去休息了,一张刚好能挤下两个成年男人的床被他俩睡得中间还能再躺一个人,也是对床宽的一种无声侮辱了。
陈晏礼:好有边界感,好羡慕。
夜深人静,呼吸声此起彼伏,人体落地的闷声响起。
塔纳托斯眉头都没皱一下,翻了个身,往热源靠去。
陈晏礼睡觉的时候被子掖得很严实,塔纳托斯费了些功夫才钻进被窝。
一系列操作下来,陈晏礼纹丝不动,像死了一样躺着,如果不是还有呼吸,塔纳托斯都要以为他死了。
伊凡徳从某不明物体落地后就被吵醒了,掀开被子坐在床沿,对着地铺里隆起的不明物体一通乱踹。
塔纳托斯哼都没哼一声,摸索着腰上的系带,熟练地轻轻一扯,又按了按。
伊凡徳蹲下身,非常不礼貌地敲了敲塔纳托斯的脑袋,小声道:“滚出来。”
伸手不见五指的屋内,塔纳托斯的瞳孔有一瞬间恢复了碧绿的蛇瞳,声音冷厉:“信不信我杀了你。”
伊凡徳莫名感觉被恐怖的毒蛇紧紧缠绕着,带着毒液的尖牙下一刻就要朝他脆弱的脖子刺去。
恐惧从脚底蔓延到全身,就像被王后那双蛇瞳盯上时,一样的危险。
不切实际的猜想在伊凡徳心中萌芽,纳斯就是王后,但他为何要跟着陈晏礼去邻国取银剑。
难道是想在路上杀了他,但有着同样心思的他又怎么会不懂纳斯的情意。
伊凡徳一整夜都没有睡好,次日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仇视着塔纳托斯,想从他身上找到什么破绽。
“你昨晚怎么掉下来了?”陈晏礼再也不挂机了,天知道早上醒来发现肚子上有只手摸来摸去有多可怕。
“不想和他挨着,他身上有味道。”塔纳托斯不屑地看了伊凡徳一眼,目露鄙夷之色。
陈晏礼凑近了伊凡徳一番,拉着他的衣领凑近闻了闻,然后白了塔纳托斯一眼:“没味道啊,你别犯贱。”
伊凡徳藏在袖子里的拳头慢慢松开,棕色的眼睛眨了眨,松了一口气。
“你再仔细闻闻,穷酸味儿都要溢出来了。”塔纳托斯说着还夸张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在鼻子下扇着小风。
陈晏礼:你再扇快点,两只手一起,就摇着花手上天了。
“这里穷酸味儿最重的是我,谢谢。今天我和伊凡徳一起,我们两个臭味相投。”陈晏礼借着伊凡徳的力上了马背。
塔纳托斯戴上帽子,掩住神色,翻身上了马背,不甘地追了上去。
邻国主城门口,气氛肃重,身着盔甲的士兵手持长矛,目光锐利如鹰,每有一个可疑人物经过,就会严格审查。
还没等下马,三人就被拦住了,长矛包围了几人,锋利的刀尖不断逼近。
“为什么抓我们?”
“殿下有令,若是遇到乌眸黑发的人或是身着黑斗篷的可疑人物,就带去王宫审讯,跟我们走一趟吧,殿下自有定夺,若是误抓了,会放你们走的。”小士兵长没有一点边界感的长矛快戳到陈晏礼脸上了。
陈晏礼伸出一根手指淡定地把刀尖往塔纳托斯那边推了推。
“带路吧,我们不反抗。”陈晏礼正愁没有借口去王宫,他甚至都打算偷偷爬墙夜袭了,没想到刚来就被抓了,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士兵小队长派了几个人,押着陈晏礼三人就进了王宫。
王宫,德里克正在和老国王商议着该如何处置男巫。
德里克和沙米尔快马加鞭,午时便抵达了王国,为防止男巫入侵国家,已经下令对所有可疑人员严查了。
“保险起见,我们先用匕首试一试他的伤口是否会愈合。”德里克派人去取了一把锋利的匕首放在桌上。
说话间,有士兵来通报:“殿下,有三个嫌疑人被押来了。”
“带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