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易师承阮南知,并且隐约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登峰造极之意:“老婆,又进你家了呢。”
“乱叫什么呢,这我老婆,你来干什么?”
陈晏礼的评价是:半斤八两。
陈晏礼看向楚易:“有事?”
楚易挑了挑眉,懒散道:“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
“空手来的?”
楚易被问住了,愣愣点了点头。
陈晏礼把他推出门:“凭我们的关系,你要是来我家有事得带点东西,要是没事,那就更得带点东西了。”
“我带了一颗爱你的心!”
楚易说着比了个心在胸口处,陈晏礼看得一阵恶寒,立马松了手,油腻不会传染吧。
陈晏礼敲了敲脑袋,问道:“你这里,有病?”
楚易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我这里没有病,我这里都是你啊,老婆。我已经反省了,之前是我说话太难听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又来一个神金?
阮南知把楚易拉起来,轰出门外:“你跪什么啊,我老婆还没死呢,你要死啊。”
关上门,整个世界都清净了。
不,还没有。
阮南知贴过去:“那今天还去校运会吗?或者我们在家里甜蜜双排?”
“这是我家,你也出去。”
“为什么啊,我和外面那些男人不一样啊,我不走。”
陈晏礼都懒得说他,这有什么不一样,这不要脸的劲儿分明就是一个人。
陈晏礼突然发觉自己好像忘了什么很重要的信息。
阮南知一开口给人的感觉就像一只原始动物:“你是不是更喜欢他?你说你喜欢有病的,你刚刚说他有病了。”
“如果要这么算吧,我更喜欢你多一点才对。”
阮南知笑着笑着就哭了:“我脑子没病,我脑子里都是你。”
陈晏礼捂着脑袋:“好吵,我想静静。”
“你开始嫌我烦了,我犯什么天条了?”
陈晏礼想将阮南知按在沙发上,却发现推不动,阮南知像座山一样。
陈晏礼换了个姿势,捏住他的下巴,简单又粗暴地怼了上去。
阮南知呆了一瞬,反应过来后掐住陈晏礼的腰,将他带到腿上,一只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剥夺了陈晏礼主动抽身的主动权。
陈晏礼咬了一口,舌尖尝到了些血的味道,阮南知动都没动一下。
“现在能静静了吗?”
阮南知乖巧点点头,嘴巴合得紧紧的,帮陈晏礼理着衣领。
阮南知:你早这样我就不闹啦。
陈晏礼偏头看向另一边,面色发红,呼吸还有些不顺,一双偏圆的桃花眼半阖着,睫毛轻颤。
缓了一会儿,陈晏礼拍开阮南知的手:“我要补觉了,你回家吧。”
阮南知两根食指对着戳戳戳,丝毫看不出刚才的猛烈,娇羞极了:“嗯嗯,那个,我们算是正式在一起了吗?”
陈晏礼抿了抿唇,认真道:“不讨厌,勉强算吧。”
“不过你之前真的是直男吗?确定不是深柜?”陈晏礼视线往下移去,这次他没那么好心了。
陈晏礼随手取了件外套丢给阮南知:“虽然就几步路,但还是遮着点。”
挺吓人的。
阮南知接过外套满脸通红,将脸埋进带着柑橘气息的外套里,深吸一口气:“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抱歉,我们以后多多练习就能控制了。”
为什么选了阮南知当挡箭牌呢?
陈晏礼有话说:傻,憨,好忽悠。
憨憨阮南知说完,就蒙着脸娇羞落跑了。
陈晏礼喊了句:“我让你围腰上,没让你围脸上啊!”
也不知道阮南知听没听见,这要是被邻居看到了,他有几张嘴都说不清。
“你变态啊!”
楚易的怒喝声,陈晏礼心都凉了,阮南知,you,good.
“以后这里面就是我老婆了,我们刚刚确定关系了,谢谢你啊,好心人,要不是你突然出现,我老婆也不会扑倒我”,阮南知把外套围在腰间,笑得狂放,不顾楚易的死活,“全靠同行衬托啊,我走了,别骚扰我老婆了。”
阮南知五音不全,但还是哼着欢快的小调上楼了。
楚易拍着门,想确定一下:“开门。”
陈晏礼没在怕的,小心翼翼开了一条门缝,好吧,他的本质还是怂。
楚易的脸因为嫉妒和愤怒交重都扭曲了,还是尽量将声音平和下来:“让我进去。”
门开得大了些,楚易挤了进来,反手就把陈晏礼逼在墙角,用胸肌霸凌他的呼吸。
陈晏礼双手抵在两人之间,落在楚易腹上:“离我远点。”
楚易低下头,灵魂拷问:“我和那个弱智儿童比,差哪了?”
“我不喜欢你这挂的,驾驭不了。”
“你都没试过我这种的,怎么知道驾驭不了?”楚易扣住陈晏礼的腰,往身前一带。
“放手。”
“你还没试呢,怎么就让我松手?”
陈晏礼微微仰着头,带着水汽的眸子与楚易对视:“我说了驾驭不了,你根本不听我说话,只顾自己开心,我现在很不高兴,放手。”
“我之所以这样还不是因为你……”
陈晏礼打断楚易急切的话,道:“是你先动手的,第一反应却还想把过错推给我,你知道阮南知会怎么做吗?”
“我的情绪才是他第一优先的,我说不高兴的时候,他就会退开了。”
阮南知:我有老婆你说的那么好吗?(压制嘴角)(低头)(挠头)
楚易还是固执着:“可是你根本不喜欢他啊,就为了拒绝我,和他在一起吗?”
“我不讨厌他。”
“那你讨厌我?”
“你把放在我腰上的爪子移开的话,我可能就没那么讨厌你了。”
楚易后退是后退了小半步,只是依旧揽着陈晏礼的腰,像是怕他逃走。
陈晏礼一根一根掰开楚易的手指头,幽幽道:“现在你可以走了吗?”
楚易没动,看来是不打算走。
陈晏礼打了个哈欠,没心思和楚易周旋下去:“我要去补觉了,你愿意待着就待着吧,别吵。”
楚易拉住他的手,陈晏礼回头,歪了歪脑袋:?
“你刚刚是不是在忽悠我?”
陈晏礼有些心虚,看吧,我都说了,还是阮南知最好忽悠。
楚易简直是把“自荐枕席”几个大字写在脸上了:“如果你非要选一个人挡桃花的话,我觉得还是我最合适了。”
“踹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