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看着门口闪烁的牌子,渡口。
“陆一鸣,渡你妹。”
此刻早就勾着妹子离场,在车厢奋战的陆一鸣周身一紧,千军万马冲出,早早缴了降。
手机微微震动,看来电号码,顿觉不好。
“老板,江少爷不是在对面吗?怎么来咱这了?”
陆一鸣提着裤子,“靠,不管他做什么都拦着。我早就交代你的事,盯紧了吗?”
意犹未尽的妹子还想缠着他,被陆一鸣睨了一眼,缩在那里不敢造次。
电话挂断,陆一鸣拾掇利索,又在那妹子身上狠狠揉了一把,“乖,哥哥先去帮别人灭火。”
说完,就赶紧往对面走去。
江北冷着脸走进去,黄儿落后一步跟着,“江少爷,我找人盯着呢,没有不长眼的靠近。酒水也都是干净的,我亲自准备的。”
脸色依然不好的江北突然一停,看着舞台上摇曳疯狂的女人,脸青的像水墨画。
“可,闻小姐自己想上去,我也拦不住啊。”黄儿看着眼前人的脸色,只觉得头皮发麻,担忧工作不保。
“她们的座位在哪儿?”
黄儿引着他找到卡座,桌面凌乱,空掉的两个酒瓶子东倒西歪的放着。剩下的那瓶,喝了快一半。
“准备一壶柠檬蜂蜜水,少加一些冰。”江北就坐在她们这里,对着黄儿说了这么一句不知何意的话。
这个位置,正对着完全放飞的闻烟。蔺程程不知道去了哪里,圆圆也被人围着沉醉其中。
江北精准地锁定她的包,从里面拿出她的手机。
熟悉的密码解锁,打开相机,善意体贴的替她录下这极致魅惑的时刻。
视频录制到3分56秒时,屏幕里眉眼弯弯舞动的人突然失了神,惊恐着退后一步,正好跌入胸腹肌肉显眼的男人怀里。
就在身后那人的手将覆未触时,闻烟忽然抓起那手搁在自己外露的软腰上。
背胸相抵,加重扉靡的情欲。
江北的脸色越来越差,黄儿送上来的柠檬蜂蜜水被他喝掉三分之一。
屏幕还在录制着,那手也从未从她腰侧离开。
赶来的陆一鸣冲上去把闻烟拽了下来,裸着上身的男子看到自家老板,快速消失在人群里另择目标去了。
“姑奶奶,我还不想死。”陆一鸣半拉半求的才把人扯回来。
闻烟显然有了醉意,看着陆一鸣侧脸的唇印,嫌弃地说着,“你别拉我,脏。”
陆一鸣欲哭无泪,“姑奶奶,你只要消停会,说我不举都行。”
“小四,我发誓,找人盯着呢。”把人送到江北身侧,陆一鸣慌乱解释道。
上次在青风花园吃火锅,就闹出一场不愉快。眼下两人进展如何,陆一鸣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闻烟是江北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即便那天闻烟说话那么难听,江家四少爷还是乖乖地回去替人把那盒子送回厨房。
江北捏着水杯,“可你并没有及时告知我。”
陆一鸣无语,拿起桌面上的酒瓶,就着瓶口,猛灌两口,“靠,今天什么日子,孰轻孰重?”
“陆一鸣,她重。无论何时,无论何地。”江北字字铿锵,周围的喧嚣瞬间消失不见。
陆一鸣摆摆手,“随你的便。”
眼神迷离的闻烟醉意渐渐加重,捂着江北的嘴不让他说话。
“嘘,不要吵。”
江北看着她比在唇边的食指,还有她那闪着光的锁骨,恨不得狠狠撕咬着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他没动,任凭她的手捂着自己。
闻烟右腿跪在沙发上,半俯着身体扣着他,近半身的重量压在他身上。
江北幽黑的眼珠看着她,左手顺势环着她的腰,怕她一个不稳摔下去。
“好渴,我想喝酒。”闻烟坐回沙发上,手掌给自己扇着风。
江北给她倒了些蜂蜜柠檬水,喂到她唇边。
闻烟抿了一口,蹙着眉推开,“我不要喝水,我要喝酒。”
江北把人扣在怀里,半哄半逼着让人喝了不少。
许是久违的怀抱,又或是在醉酒的梦里见到陪伴自己多年的少年,亦或自己天生对他的眷恋在作祟。
闻烟安静地靠在他怀里,半眯着眼睛看着前面灯光摇曳的人群。
开始还傻笑几声,后来干脆眯着眼睛睡着了。
蔺程程跳累了回来休息,看到这里多出来的两位大神,也没在意。
“陆一鸣,你喝我酒?”蔺程程额间有些薄汗。
那瓶剩下一半的酒还在陆一鸣手里,已然见底,他想赖都赖不掉。
说来也巧,陆一鸣跟蔺程程还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什么远房亲戚。
论辈分,蔺程程还是小姨。
“祖宗,你来这儿喝酒怎么着都行,能不能不要祸害我的男模。”黄儿有眼色的又让人送来一瓶酒。
蔺程程擦着汗,白眼一翻,“来这里不找男模,当尼姑啊。”
陆一鸣往中间的江北那里瞟了一眼,示意蔺程程赶紧闭嘴。
蔺程程向来是不怕惹事的,“哟,江四少爷。今晚江家老太太不是汇集衡江名媛给您选妃么,怎么会有闲情逸致来这污秽不堪的地方。”
黄儿给她倒了些酒,又闪到一旁去了。
怀里的人已经睡着,江北给她调了个更舒服的睡姿。
“程程,我们谈谈?”
蔺程程扫了一眼对面的陆一鸣,接着自己空掉的酒杯再次充盈着迷人的酒精。
“谈什么?”
江北凝神定气,未被这嘈杂的外界影响分毫。
“我离开之后的事。”
蔺程程将杯中的液体一饮而尽,随即起身,“江北,你该去找闻陵大哥。听他给你讲,你离开之后的事。”
她走下台阶,停了一秒钟,“闻家消息瞒的很紧,从别人那里听到,永远不是事情的真相。我,是真的不知道。”
陆一鸣打着哈哈,“有话好好说。”
江北冷冽的眼神扫走陆一鸣,“你们聊,我去别处转转。”
蔺程程看着他走远,“江北,我唯一知道是你离开两个月后,闻烟在闻家老宅住了半个月,闭门不出,谁也不见。闭门不出的原因,是闻烟在郊县散心时,莫名其妙的晕倒。”
江北眸底一沉,看了眼怀里的人。
“江北,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们分手那晚,你在她的公寓里待了一整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