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两人同时转过头。门口处站着的男人一身正装,眉目凌厉,身形颀长,一双长腿包裹在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西装裤中。
“策砚,你终于回来了,我都等你好久了。”女人一看来人是沈策砚,立马小跑过去,想要挽住他的手臂。
男人却轻轻往后一避,不留痕迹的躲开了。
被拂了面子的女人也不在意,向前一步继续说道:“你都不知道,我刚来就看见这个女的擅自进入你的办公室,还给你带了便当呢。她那点小心思谁看不出来?你可得好好责罚她,让她长长记性。”
“你哪位?谁允许你进我办公室了?”男人声音淡淡,却隐隐蕴含着怒气。
“我……”她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在指自己。
纪念慈唇角勾了勾,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女人随即转过身,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回过头面对着沈策砚时,却又换了副表情。眼眶微红,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要流不流。微微垂着头,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策砚,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若琳啊,我妈妈是你爷爷的妹妹的嫂子,上一年过年的时候,我还去过您家拜访过老爷子呢。上周我妈妈打电话给老爷子,让他把我安排进沈氏集团里工作,您还亲自同意了呢。”
沈策砚皱着眉头,并没有看她,思索了几秒后,想起来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
“哦?是吗?还给人安排上助理的活了呢。”纪念慈倚靠在台面上,双手交叉,眼睛注视着沈策砚,明明是询问的话语,却带了点酸酸的语气。
其实她知道,这女人不过是自己找上门来的罢了,沈策砚是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的,但不知为何,她忽然就想耍耍小性子。
沈策砚直接越过面前的女人,走到纪念慈身边,俯下身子,语气中带了几分玩味“怎么,这是吃醋了?”
“切,我哪敢跟你这个沈大总裁吃醋啊。”纪念慈看都不看他,就把头扭到一边了。
目睹了这一场景的赵若琳,满眼的不可置信,手指着他们两个,语气颤抖:“你……你们两个……”
“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滚。”
见身后的女人还在不停叽歪,沈策砚的眉眼间尽是冰冷。
赵若琳的眼眸中含泪,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可能了,但她绝对不可能就这样狼狈的离开,无论如何,她也要把那个女人拉下水。
“你怎么有胆子敢勾引沈总?你不知道他已经是有妻子了的吗?他的妻子可是纪家的大小姐,要是被她知道,你就等着身败名裂吧!”
赵若琳指着纪念慈,眉目凶狠的说。
纪念慈冷笑,“原来你也知道他有老婆的?那你还在这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
“那你跟我又有什么区别!”赵若琳已经气到快要失去理智,她疯狂朝着面前的女人大喊。
沈策砚把纪念慈护在身后,不留痕迹的蹙了蹙眉,眼底的不耐烦显而易见。
“她跟你当然有区别,她是纪家大小姐,我的太太。如果你再不离开的话,我就叫保安了。”
这句话对于赵若琳来说,不异于五雷轰顶,她一下僵直在原地,瞪大了眼睛。
“你……你……居然是沈夫人,怎么可能……”赵若琳捂着嘴巴连连后退,声音颤抖,连话都说不完整。
“我怎么就不可能了?我不可能,难道你可能吗?”纪念慈双手交叉,浅浅的翻了个白眼。
刚刚赵若琳为了装可怜而挤出的眼泪此刻却变成了真的,她一手捂着胸口,另一只手用手中的文件遮挡住裙子,狼狈的跑了出去。
赵若琳走后,办公室终于恢复了安静。
……
“不在家好好休息,怎么过来了?”说这话时,沈策砚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脸。似是感觉到这个动作有些亲密,男人收回手,不自然的摸了下鼻子。
纪念慈感受到男人对自己下意识的亲昵,刚刚的不愉快也一扫而光。她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对他说:“我给你带便当来了呀,免得你不好好吃饭~就是刚刚被摔了一下,精心摆的造型没了。”
她把便当捧到沈策砚面前,脸上还是带了点小小的沮丧。
沈策砚看着她这副可爱模样,心中失笑,面上却不显:“好了,不碍事,能吃。”
他接过便当,拉着纪念慈在沙发上坐下。“是那个什么琳摔的吧,放心,我一会就找人把她开除了,不会再让她出现在你面前了。”
纪念慈哭笑不得:“你怎么连人家名字都没记住。不用开除她,他已经受过教训了,让她继续上班就好。”
沈策砚皱了皱眉,像是不赞同她的话。“人家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帮她,泥菩萨转世啊你?”
“我这是为你着想好不好?人家又没犯什么大错误,到时候真开除了,人在外面说你堂堂一个沈氏总裁,对待员工极其苛刻,不留情面,随随便便就把人开除了。这会对你的风评造成损害的,懂不懂?”
沈策砚冷哼一声,无所谓的道:“我又不在乎这些。”
“可是我在乎呀。你是我的老公,你的面子就是我的面子。”纪念慈直勾勾的盯着他,一双大眼睛里全是认真。
听到这话后,沈策砚微微愣住,随后有些不自然的把头转了过去:“……行吧,听你的。你也饿了吧?我叫人送点吃的上来。”
说罢,他便起身去打电话了,就是拿手机的时候往口袋里摸了三次才摸出来 。
纪念慈抬眼看着他的动作,觉得既可爱又好笑。
吃的送上来了之后,纪念慈感觉有些无语。
这人点了好多道她爱吃的菜,还有各种点心甜点奶茶啥的。这是真把自己当猪养了?相比之下,自己给他准备的蛋炒饭便当就略显寒酸了。
纪念慈想了想,还是把那盒蛋炒饭放到自己面前,准备吃了。
刚从厨房里拿了两双筷子回来的沈策砚:?
“抢我的饭干什么?不是说给我准备的吗?”
“哎不是,我是看这炒饭有点简单了,没啥营养,这有这么多好吃的,你工作一早上了,还是吃点好的吧。”纪念慈说完便准备开始吃。
沈策砚却一把夺过她面前的便当盒:“我就乐意吃这个,你吃你的,管那么多干什么。”
纪念慈坳不过他,便也就放弃了:“那你多吃点菜。”
两人吃饭吃到一半,纪念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你昨晚回家的时候有没有看见什么?”
“你做的饭菜吗?看见了,我还吃光了。”沈策砚边扒拉着饭边说 。
“吃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