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慈顺着他的手指看了过去,心里有些感动,他平时养尊处优的,为了她,一个1米88的高个子,居然愿意窝在这个小小的沙发上睡觉。
“沈策砚,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男人失笑:“这就算对你好了?”
“不算吗?”
“好了,快去洗漱吧,早餐在锅里温着。能走吗?要不要抱?”
听到这话,纪念慈的脸上有些燥热,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我又不是小孩了。”说罢便立马掀被子下床, 往洗手间溜去。
“慢点,别摔了,毛毛躁躁的。”男人望着她的背影,浅浅的勾了下嘴角。
纪念慈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才发现自己的脸有些泛红。
她连忙打开水龙头,用手捧了杯水,泼到脸上,让自己冷静下来。
视线往旁边一转,纪念慈才发现,牙膏已经被挤好了,漱口杯里也装了杯温水。
“这人怎么这么细心……”纪念慈又被他浅浅的感动了一把。
刚洗漱完出来,纪念慈就被桌上早餐的香气给吸引住了。
“好香啊,你都做了啥呀?让我看看。”
纪念慈边说边走过去,看到桌子上摆着。红枣小米粥,灌汤包,红糖小丸子,以及几种她爱吃的小点心,旁边还摆着一块提拉米苏。
“哇哦,好丰盛。”
“喜欢就多吃点,瞧你瘦的那个样。”沈策砚上下扫视了她一眼。
“你懂什么,这叫苗条。”纪念慈不服。
“得了吧,瘦成杆了都,怎么,要去选秀出道啊?”沈策砚淡笑着调侃她。
“哼。”纪念慈撇了撇嘴,看在他做了这么多好吃的份上,不打算跟他计较,直接坐下来开始大快朵颐。
“等我吃完东西就办出院回家吧。”纪念慈一边嚼着东西一边说。
沈策砚抬头看向她,没有经过任何思考便一口回绝:“不行,你身体还没有好全,过两天再出院。”
“哎呀,不嘛不嘛,你看我能吃能走,蹦蹦跳跳的,还待在这里干嘛。这里这么闷,我待在这才好不了呢,我不管,我就要回家。”
见他不答应,纪念慈便开始耍赖,她知道的,沈策砚最吃她这一套。
沈策砚:“……”
“行了行了,我先去问一下医生,医生说可以出院再出。”沈策砚无奈的说道。
“好的哦,老公~”纪念慈冲他甜甜的笑了笑。
沈策砚的手抵在唇边,掩盖嘴巴咳嗽了两声,随后便出去找医生了。
纪念慈继续大快朵颐中。
……
“医生,她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可以出院了吗?”沈策砚微微皱着眉,朝医生说道,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担忧。
“沈夫人恢复的挺好的,我们一会儿给她的伤口换个药就可以出院了,不过还是那句话,她的身体底子比较差,回去得好好精细的养着。”医生双手抱着一沓文件,恭恭敬敬的说道。
“好,知道了。”
纪念慈的早餐还没吃完,为她换药的护士便来了。
护士把围在她头上一圈的纱布剪了下来,换成了一块小的敷在伤口上。
纪念慈照着镜子,心里高兴了点,终于换纱布了。她不喜欢一大圈的纱布围在头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受了多重的伤呢。
“夫人,伤口五天之内不能碰到水,不然影响愈合,严重的话还会感染,要小心一点。”护士边整理边朝她说道。
“好的呢,谢谢你。”她眉眼弯弯,笑意在唇边轻漾,顿时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不……不客气。”小护士有些看呆了,匆匆离开。“这沈夫人也太美了吧……”她这般想着。
这时,沈策砚也推门进来了。
看见她的模样,沈策砚眉眼一挑:“换好药了?”
“对呀对呀,我们是不是可以出院啦?”纪念慈直勾勾的望着他,眼底里全是蠢蠢欲动。
沈策砚看着她,低低的笑了笑:“瞧你那样儿,走吧。”
“好诶!”
上车后,沈策砚把放在车上的毛毯拿了起来,盖在纪念慈身上。
“诶呀你干嘛,热死了。”纪念慈说着便要把身上的毯子掀开。
“你敢掀试试?”沈策砚迅速按住她的手,望向她的眼神里带了点警告的意味。
“……噢。”纪念慈默默把手缩回去,不敢说话了,任由沈策砚给她把毛毯掖好。
路还没开出去多远,纪念慈又发出了尖叫。
“怎么了这又?”沈策砚偏头看她。
纪念慈刚刚只是随手捋了捋头发,手里便有一种黏黏腻腻的触感,她拿下来一看,发现上面沾了点红褐色的血迹。
“这头发里怎么还有血啊,估计是之前包纱布的时候没注意,现在都干了,唉,恶心死了。”她望着自己的手,眼睛里流露出极其嫌弃的神情。
“怎么?自个儿的东西还要嫌弃啊。”话虽这么说,但沈策砚的声音却放轻了许多,神情里带了些许的怜惜。
男人随手抽了一张旁边的湿巾,仔细的把她每一根手指擦干净。
纪念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滴溜溜一转,娇声开口:“老公,我回到去要洗头发哦。”
“嗯。”沈策砚给她擦着手,敷衍的应了一句。
嗯?他居然说嗯?纪念慈无语,这男人也太不解风情了。
她清了清嗓子,继续娇声说:“可是,护士姐姐说,我这个伤口不能沾水,我自己洗都看不到伤口在哪呢……”
男人一眼便瞧出了她的心思,淡笑开口:“知道了,回去给你洗。你那脑袋里想什么我还能不知道吗?”
“嘿嘿,好的哦,谢谢老公。”纪念慈听到这话,心里满足了,乖乖坐了回去。
沈策砚别开他的视线,看向窗外,脸上有些燥热。
这小姑娘说话怎么越来越好听了……
他控制不住的想着。
两人到家后,沈策砚先把纪念慈带回了卧室。
“你先乖乖休息一会儿,我下楼处理点事情。”男人扶着她坐下,温声开口。
“哦哦好,你去吧。”纪念慈专心吃着摆在她面前的小蛋糕,心思并不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