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下班时间。
纪念慈果然是等大家都走的差不多了,才磨磨蹭蹭的开始收拾东西。
她鬼鬼祟祟地一路走到了停车场。好像生怕被别人发现似的。
直到看到了那辆打着双闪的银灰色劳斯莱斯,她就更谨慎了,时刻注意着附近有没有她认识的人出现。
直到把四周都看了个遍之后,她才小跑过去,迅速打开车门,窜了进去。
坐在驾驶座上的沈策砚:“……”
“你这是在做贼?”
纪念慈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哎呀,理解一下嘛,毕竟你这辆车太显眼了,我得时刻注意着附近有没有人看到我呀。”
沈策砚冷哼了一声,看了看表:“现在距离下班时间已经超过二十分钟了,呵,你还真是守信。”
“那肯定的啦,我说了要晚一点再出来的嘛。你看现在这部没什么人了,我是不是很聪明?”
沈策砚:“……想去哪吃饭?”
“去知知家,她说给我们准备了大餐!”
棠知中午的时候就跟她说好了,晚上去她家吃饭,然后时叙白也在,到时候几个人喝点小酒,玩玩游戏,不就什么话都套出来了吗?
纪念慈有时候都觉得,棠知简直就是她的救星!
“你们不是中午才一起吃过吗?”沈策砚蹙了蹙眉,这两人怎么跟胶水一样天天黏在一起。
“哎呀,中午那是……嗯,不对,你怎么知道我中午跟棠知一起去吃饭了?”纪念慈狐疑的转过头去,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沈策砚顿了顿,没再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路上,纪念慈突然感叹:“这可是你第一次送我下班诶!”
她说话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傻傻的笑容。
沈策砚:“……你才上班几天?别把我说的跟个负心汉一样。”
“怎么会?你在我心里是最好的啦。”纪念慈说这话时,身子还不断的向他那边靠过去,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现在已经把棠知的话深刻贯彻在心中,只要一有机会,她就说点好听话哄他。
炽热的呼吸打在沈策砚的脖子上,他稍微感觉有些不自在。
“坐好,别乱动,很危险。”沈策砚腾出一只手来,把她摁回了原来的位置。
“哦。”
纪念慈嘟了嘟嘴,稍微有些不爽,这男人怎么油盐不进的。
这时,棠知的信息发了过来。
【念念到了吗?我都准备好啦。】
纪念慈开心的回:
【马上了,还有一小段路。】
“你开快点。”纪念慈低着头一边打字一边说。
沈策砚:“……知道了。”
他有些郁闷。
没过多久,沈策砚跟纪念慈就已经站在了棠知家门口 。
纪念慈一按下门铃,棠知便立马开门了,仿佛是特意在门口等着他们一样。
“终于来了宝贝,等你好久了。”
一见到纪念慈,棠知便亲密的拉着她的手,两人高高兴兴的往里面走去。
只留沈策砚一个人,提着东西站在门口。
“……”
刚拿着筷子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叙白,看见的便是这一幅场景。
“在那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把这些东西拎进去。”
沈策砚的声音有些不耐。
时叙白挠了挠头:“哦。”
怎么感觉一出来就被骂了呢?
不过他还是拿过沈策砚手上的东西,哼哧哼哧的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说:“今天你哥们我,可是给你准备了大餐,我可是费了好长时间才做好的,感动吧?”
这话说的,让纪念慈跟沈策砚的眼神同时投到了餐桌上。
嗯,确实是一顿大餐,如果能忽略掉旁边的外卖盒的话。
“……”
“哎呀,这盒子忘丢了,不好意思哈,你们就当没看见。”
时叙白有些尴尬的走了过来,默默收拾好桌上那一堆的外卖盒,丢到了垃圾桶里。
“害,你们就听他吹吧。”听到这话的棠知也开口了:“就他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少爷,还会做饭。”
“时叙白,你说这话,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那你不是也不会!”
“我是不会啊,不会又怎么了。我承认我不会做饭啊。不像某些人,不会还要在那装。”
“哎你……”
见这两个冤家又要斗起嘴来,纪念慈连忙劝架:“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我觉得吃外卖也挺好的。”
“是吧,我也觉得挺好。”时叙白立马开始献殷勤:“这家外卖评分老高了,可好吃了,我平时经常点的。”
沈策砚白了他一眼。
而纪念慈则是尴尬的笑了笑。
吃饭的时候,棠知和时叙白都有意给沈策砚灌酒。
沈策砚却不吃他们那一套,说自己开车了。
时叙白故作不满:“哎呀,开车怎么了?到时候叫个代驾。这么高兴的日子,怎么能不喝点呢?”
棠知见沈策砚仍是不为所动,便换了个方法。
“来来来,沈策砚不喝,念念你替他喝。”
说着便把酒杯递到纪念慈面前,并对她使了个眼色。
“哦哦!”纪念慈立马领会,接过她的酒作势要喝。
只见沈策砚“啧”了一声,“小姑娘喝什么酒?”
随即便挡下她的手。接过那杯酒喝了起来。
棠知和纪念慈都在那偷笑,用这个办法一连灌了沈策砚好几杯酒。
没过一会儿,棠知又提议玩游戏。
纪念慈倒是兴致勃勃:“好呀好呀,玩什么?”
“就玩真心话大冒险吧,咱们来投骰子,谁点数最小,就谁输。然后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如果做不出来的话就罚酒,怎么样?”
虽然沈策砚觉得不感兴趣,但也不想拂了她们的兴致。
“好好好。”无论棠知说什么,纪念慈都猛的点头。
沈策砚:“……”
“去,找颗骰子来。”
棠知踢了旁边的时叙白一脚。
时叙白有些无语,感觉自己今天晚上就跟个工具人一样。
不过棠知好不容易愿意和他亲近点了,自然是做什么都乐意的。
他乐呵呵的去找骰子去了。
沈策砚时不时的就看纪念慈一眼,他总感觉这姑娘心里在鼓捣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