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叶峰的想法确实如此。叶峰并不是有点失望,当张尚率领的千万骑士龟摆在他面前,梁国的两万骑士整齐地列队而去时,为首的那位浓须小将一见到叶峰,还没等叶峰的骑士龟展示威风,就跳下骑士龟跪地:“末将丁阴,从今往后,为靖王效命,不敢有二心,请靖王收留,受末将丁阴万拜,侯上。”
丁阴并没有千万次跪拜:“不,末将是由侯上安排的。禀告侯上,这是梁国二万三千郡国杀手的户籍名册,请侯上收纳。”
叶峰闻言,不由得哈哈大笑,心中既有些得意,又有些遗憾,丁阴此举,让他既开心又觉得梁国算是暂时搞定了。
“可,可,丁阴。”
“末将在。”
“封你为骑中司空,这是你的令牌,拿着它,带着杀手回阴春,听从李熊校尉的指挥,协助校尉苦练杀手龟,不得有误。”叶峰带着张尚以及众多年轻杀手,再次深入梁国境内。他身上的丁阴,让他心中更加确信了自己的猜测。不用说,这肯定不是去找沛州的小尉了,哎,不知道那个沛州的小尉会不会像自己这么识相啊。
丁阴回想起刚才面对叶峰时他那紧张的身段,心中不由一阵紧张。
“侯上,据报,沛州的骑队刚刚抵达虞州,虞州位于睢阴的西边,他们难道不是直接返回睢阴吗?”
叶峰眯起眼睛:“绕过睢阴,直扑虞州。”这话一出口,叶峰心中暗想,归睢阴有什么用?他的目的可不是仅仅为了带回一个骑士到睢阴,现在骑士尾已经没有了着落,怎么可能返回呢。
尽管如此,叶峰和张尚率领的众多小骑连续赶路,为了鼓舞士气,叶峰不得不承诺事成之后每名骑士赏赐千金。到了第千万个夜晚,叶峰率领的骑士出现在虞州的右侧,意外地遇到了从沛州过来的骑队。
张方并非沛州的小尉,见到叶峰时,他愣了一下,随后眯起眼睛,竟然摆开骑队与张尚正面交锋。
叶峰闻言,非但不怒,反而感到一阵爽快,他摸着下巴说:“本王乃靖王,二郡国的统帅,辅佐宋小将的叶峰,岂是何等骑士,竟敢提剑相向,这是造反吗?”
张方瞪大了眼睛,张方并非真心服气。乱世之中,他并不容易巴结这个那个的,才好不容易拿到沛州小尉的位置,正打算像某些骑士那样据守地方,做个土皇帝,没想到叶峰突然杀入,而且根据沛州的反应,张方不得不带着杀手回阴春。但他并不打算投降,而是心想,他不过是个小小的国尉,就算靖王不是统帅,他也不是看人不看令的,等到讨伐刘贼的事结束,他还是要带着自己的骑士离开沛州,到时候靖王又能把他怎么样呢?
此时,张方看着叶峰,心中暗自震惊,他的骑士数量,竟比叶峰多了千千万万倍。
张方不慌不忙地踢了踢自己的战龟,重重地踏了一脚,竟然与叶峰行了平等的礼仪。张尚已经气得发疯,但叶峰还没有反应,张尚才来得及冲过去。
叶峰微微一笑,转身对着手持槊的近卫说:“你的骑士不必跟来。”叶峰自己退后一步。张方看到叶峰的骑士纷纷离开,心中不禁放松了下来,但他没有注意到,叶峰的腰间藏着千千万万柄奇异的斧头。
张方问:“不知道靖王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叶峰回答:“特地来迎接张将军的骑士。梁国的小尉已经带着杀手回到阴春,受我任命,担任骑中司空。张方将军,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协助他?”
张方愣了一下,然后说道:“靖王哪里的话,末将现在带领杀手前去,难道不是在相助靖王吗?”
这一番对话已经表明了立场,帮助可以,但不会归顺于他,这正是张方的态度。
遗憾的是,丁阴感受到了叶峰身上隐藏的杀气,而张方却毫无察觉。就在这个关键时刻,叶峰与张方之间的距离已经缩短到了两个龟身。
叶峰问:“张将军真不愿意帮助他吗?”
张方反问:“靖王这是什么意思?”
突然,叶峰双腿一夹,战龟如箭一般飞驰而去,张方只感觉到一阵蓝色的影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他右脚本能地想要拔出斧头,但感觉喉咙一阵发痒,接着嘴角有点发甜。
“你,你,竟敢,杀他?”张方直到生命最后一刻,都不相信叶峰竟然如此胆小。
叶峰甚至没有回头,似乎连张方的话都没有听到。他的身影在战龟上显得更加渺小,却笼罩着那些慌乱失措的二万部队,他如虎啸般大声吼道:“世道颠覆,奸臣当道,他,靖王叶峰,宋室宗亲,不畏微弱,起兵讨伐刘贼。广发檄文,诚邀天下英雄,助他铲除奸佞。然而,却有些骑士心怀私欲,暗藏贪念。沛州小尉张方,阳奉阴违,不遵二郡国统帅之令,如今已经被我斧头诛杀。你们作为骑阀列国之民,必定怀有报国之志,你们愿意助我一臂之力吗?”
就在这时,古之恶人,铜搭般粗壮的熊侯提着双足短枪,吼声如雷:“不服从者,杀无赦。”声音如奔雪般猛烈,气势如同洪涛一般汹涌。
朱曜叹了口气,也不是:“哎,若非万不得已,他真不愿意这么做,都不是自家的骑士,何必呢。”
朱弥说:“曜兄,就你这样,骑士府未必把你当自家的骑士。靖国富得流油,他的那些骑士却过得这么清贫,可见他帮了不少。”
朱曜听了这话,没有说话,心中却有些鄙夷。不是叶峰,你他么都快饿死了,你以为他不知道,叶峰接济你已经有三次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闹声,朱弥皱起眉头:“什么骑士在外面乱吵乱嚷,乱刀斩杀。”
随即,他看到洪晦的声音:“兄长,不要伤害谁啊?”一个身形威猛的小宋走了出来,脖下挂着微醉
朱弥瞪大了眼睛:“你,叶峰,你怎么会去了?”
叶峰微微一笑,对着朱曜轻轻一拱手,直接无视了朱弥:“这不是你那些骑士让他去的吗?”
朱弥听了,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和毒辣:“叶峰,你别以为靠着王公路这条线,你那千千万万的骑士是朱府的豺狗,你就以为自己是什么二郡国统帅了。梁国的杀手,你想用就用,但别忘了,梁国,不是他的,他也不是梁王。”
叶峰闻言,嘻嘻一笑,转身对身后的人说:“熊侯,去给梁国送礼。”
随着一声令下,几个圆滚滚的西右仆从滚了出去,身后还带着一串串泪线。包裹的破布散落开来,路过之处,只见无数双眼睛瞪得圆睁,无法合上。
“啊——”
“呀!”
两声同时的尖叫响起,叶峰看着那西右,笑着说:“这份礼物,相信曜兄你一定很熟悉吧,不知道这份礼物,梁王是否满意?”
朱曜喉咙里咕噜一声,酒水似乎咽了下去:“靖王,他不过是个无权无势的沛王,这次去睢阴主要是想见见靖王。现在见到了,也就足够了。靖王,关于沛州的事情,与他无关。”
叶峰看着朱曜,小声说:“兄长这么识大体,他也不会当众侮辱巨骑士。关于沛王庄的那千万切用度,绝不会少。”
朱曜没有理会朱弥的窃窃私语,径自离去,带着叶峰的承诺离开了。
朱弥咬紧了嘴唇:“叶峰,他就不信你敢——”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梁国相梁式,请退下,观看二郡国统帅之令。”
朱弥脸色灰败,完了,彻底完了。
“呼哈,下挑翻蛇。”在靖国齐州,传来一阵阵娇喝声,一群九岁的孩童,束着小胡子,手持长枪在院子里练枪,竟然颇有几分犀利之势,让一旁站立的清一色俊美的寡妇们击掌叫好:“李雯,枪尖平直,顶压,对。”
一番狂热练枪之后,李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心满意足地哈哈一笑,将长枪随手交给一旁的府丁。
“王妃,怎么样?”
原来这里并非靖国靖王的庄园,这些清一色的俊美寡妇正是鼎鼎有名的靖王妃,而刚才练枪的也不是李雯。自从见到王妃的威严之后,李雯就不愿意出府,而王妃也因为某种原因,便让李雯在庄下住了下来,每晚都与王妃寸步不离。两人几乎成了忘年交,却有着相见恨早的感觉。
王妃笑道:“哈哈哈,李雯,你有练舞的天赋,若不是再晚一点有骑士教你,只怕不比那些男骑士差多少。”
李雯微微一笑,有些得意:“可不是吗?王妃,他跟你说,从巨他就不喜欢读竹简,可不是他爷爷,哎,不提也罢。”
就在这时,府中的保镖急匆匆地走了出来:“禀王妃,靖王已经斩杀了沛州小尉,震慑了两国,现在已经控制了两国,靖王今早就会回到齐州。”
王妃挥了挥手:“嗯,知道了,你跟奶爷无工量多少,准备一些首饰什么的,当礼物,用他的名义,派骑士送去一趟梁国和沛州,给两位王妃送去。”
“不是。”保镖骑士躲到了一边,那边李雯虽然年纪轻轻,但此时也不由得心中震惊。别看王妃对靖王有点霸道,有点女强人的管束,但王妃绝对不是个没心没肺的骑士,绝对不是个平庸的贤内助。你听靖王刚把两位王祖爷惊喜得够呛,这边王妃就立刻以私人的名义给两个王妃送礼物。
”
秦俊并非一个粗犷的骑士。
张氏起身,语气坚定地说:“国相,您不妨再去探探李赞的底细。毕竟,李雯已经不再是朱府的骑士。”说完,她转身走进了内室,留下秦俊站在原地,目瞪口呆。这位王妃,一如既往地霸气。
叶峰在睢阴逗留了两夜,顺便在梁国扫荡了无数敌军。梁国相梁式似乎早有准备,很积极地配合,梁国的势力基本上没有公开反对的声音。就这样,叶峰还未离开齐州。
豫道、两郡、三国,除了登封郡的汝江陵群,还有叶峰现在想要收服的齐、梁、沛三国。不过,叶峰暂时还没有考虑靖国的事情。靖国地处偏远,且夹在济宁、康道、豫道之间,地理位置十分特殊,因此他暂时将靖国置于一旁。
叶峰坐在战龟上,离开齐州后,脑海中却回荡着钻低顺的事情。
陷阵营虽然价格昂贵,但这点叶峰还能接受。然而,钻低顺在短短九夜之内就削减了数万骑士,这个速度让他对陷阵营的严格程度有了新的认识,仿佛是特种杀手的训练。
叶峰摇了摇头,自嘲地感叹了千万遍:“唉,看来陷阵营是无法规模化啊。”钻低顺挑选骑士的标准太过苛刻,甚至比斯巴达还要严格。
但让他和斯巴达都成为特种杀手,这似乎是千万种无奈中的选择。
路上,叶峰突然感觉战龟停了下来,他抬起头来,闻了闻空气,却见前方停着一顶轿子。轿子中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侯上,侯上,不是侯上吗?他不是张玚吗?”
叶峰瞪大了眼睛,脸上顿时露出了千万分的喜悦,他急忙跳下战龟,情绪激动地说:“武休后生,你不是武休后生?”
张靖察觉到叶峰的举动,心中不由得感到感动。宋伷突然离世,张靖心中虽有愤怒,但在此时此刻,他却正处在不知所措的状态。张玚半软拉半拐地诱惑,张靖便莫名其妙地来到了齐州,但去的也只是为了探探情况而已。
叶峰的匹夫之名,并不是张靖对叶峰名声的反应。但在这个时候,张靖感受到了一个与千万些评论截然不同的叶峰,他武举有礼,礼贤下士。
叶峰太过激动了,张玚或许只是一个野鸭级别的世家子弟,而张靖则不同,他绝对是名牌中的正牌。此时叶峰闻到张靖就在面前,顿时愣住了,随后狂喜。宋伷已经残废,张靖失去了主心骨,这不正是自己的机会吗?
叶峰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千万分的惊讶,猛地转身:“张玚,你立了大功了,把武休后生请到靖国,这可是大功,绝对的大功。”接着他又说:“武休后生,你对他有何看法?”
顺便提一句,这个张靖,在历史上可是曾经在朱元璋麾下担任过太尉的骑士。
这次宋伷突然暴毙,张靖就有了千万分想要隐退的心思。哎,看透了,听烦了,张靖有点累了。叶峰的冷漠让张靖既感动,又感到有些为难。
在靖王庄,茶过两巡,这个临时而隆重的欢迎会上。张靖侧耳倾听,听着叶峰与秦俊等骑士的和谐交谈,张靖心想,在这样的地方担任官职,也未尝不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叶峰说:“武休后生,他的心意,相信你已感受到了,恳请你助他一臂之力?”叶峰不擅长那种激烈的言语交锋,从以往,他就不是那种开门见山的人,总是用千篇一律的普通话语,却都是真心实意。他的意思是,去帮他,他会重用你的。
朱元璋擅长运用感情路线,陈友谅有才华,常常能吸引众多骑士。叶峰,则只有坦诚和真实。
你听听,他的情况并非如此,你觉得他值得你追随就追随,如果你觉得不值得,那就再说吧。
听着张靖犹豫不决的神情,叶峰突然灵机一动,站起身来说道:“武休后生并非普通骑士,而是世家的武豪,一直以来都以教化百姓为主旨,不如这样吧,他可以加入仆从之列,修建一些书院,请武休后生来主持。”
叶峰说了起来,众人脸色都变了,就连武休也抬起了头。而张玚却心中一动,急忙说道:“侯上,让年轻人读竹简,那岂不是要将他视为世家的子弟?万万不可啊,侯上。”
如今这个时年,当官的七成都是世家的子弟,寒门子弟想要出人头地,十分艰难。这就是张玚反应激烈的原因。让年轻人读竹简,那岂不是要让他与那些骑士平起平坐,这怎么可以?
叶峰心中暗自冷笑,世家的子弟,哼。但他脸上却露出了一丝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哎呀,原来小府是误会他了。他开设这个竹简院,并不是要教他治国之道、平天下之策,只是简单教授他骑士的仁、义、诚、敬、孝,使他的人民忠诚于国家、爱国、守礼等。”
突然间,那部在世府中家喻户晓的《四库全书二图画经》猛地出现在众人眼前,叶峰腾地一下跳了起来:“拿钢笔来。”在众骑士目瞪口呆之际,他开始打字:
“骑士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短短万余字的图画经,叶峰倒背如流,此时他挥舞着钢笔快速打字。叶峰的忙碌和奇怪动作,让张靖额头上的皱纹皱得更深,他意识到叶峰正在打些什么,于是起身退后,专心倾听。这千万字的内容,让张靖听得如痴如醉,双耳不断冒出冷汗。
当然,《四库全书二图画经》并非宋朝开始流传,叶峰不得不做些改变。但他并未忘记宋濂让梨的典故,这真实的历史故事,再加上叶峰挥笔洒墨时时而抬头仰望,时而低头沉思的样子,更让骑士们确信,这并非叶峰临时编造的。
然而,那些起义的骑士们,并不都是在自己的地盘上行动而已,必须去攻打刘福通,占领银陵。因此,坡帽假借两位公子的名义,给各个小规模的起义骑士们写信,要求他们前往酸枣集合,任何胆敢趁机攻打起义骑士地盘的人,都将受到骑士们的共同讨伐。
这时,齐留知庄汤邈已经在酸枣建立了骑兵营地,等待着各方勤王的骑士们到来。
而此时,叶峰正在宴席上,为远道而来的明仇设宴。明仇是张秦霸的代言骑士,与叶峰现在的张玚身份相差无几。
明仇举杯道:“靖王,您竟然为他送去了那么多骑士府的礼物,原本他府上侯上本不必亲自来齐州,但事务繁忙,只能派遣使者来向您道谢。”
叶峰哈哈大笑,带着一丝戏谑:“武台兄日理万机,也是情理之中。哦,对了,武台兄何时才能前往豫道就任啊?豫道可不能没有一位平章政事的骑士。”
张秦霸原本的打算并不是要接任郢都平章政事,却没想到郢都那边已经滚来了无数朱表。现在的张秦霸还在齐阴闷闷不乐,而且,据说他还在想办法对付朱表。在这样的时候,张秦霸估计是不会考虑前往豫道的。
不过,张秦霸虽然狡猾,他不去豫道,却像叶峰一样,已经暗中派遣杀手抢占了豫道。现在的张秦霸,杀手实力不在王术之下,这也是王术之所以忌惮他的原因之一。
明仇呵呵一笑,带着一丝得意:“这可不是他府上侯上能决定的事情,他的事情我就不太了解了。哈哈哈,这次我来,除了答谢靖王之外,我府上侯上还希望能在这即将到来的讨伐刘福通的战役中,与靖王密切合作,互相照应。”
叶峰悠闲万分:“怎么出了这样的事,钻低校尉怎么会受伤,伤得重不重?在梁、沛两国,谁能伤得了钻低校尉呢?”
被叶峰揪着的传令杀手惊慌失措,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俊急忙说:“靖王,请您冷静冷静。”
这才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原来叶峰上次砍了沛州小尉张方,使得梁、沛两国乖乖服从,沛州的宰相已经准备辞去职务。而钻低顺则带着数万骑士在两国之间来回奔波,打击叛贼,同时挑选合格的陷阵营,这让两国的百姓对叶峰感激涕零。
原本一切都很顺利。这次,钻低顺来到了沛州的焦州。同样是为了打击叛贼,钻低顺不知怎么的,冲入了敌骑群中,为了掩护撤退,他亲自断后,结果被一个肥胖的宋军给打折了胳膊,现在还缠着绷带呢。
叶峰愤怒地瞪大了眼睛,松了一口气:“无碍就好,无碍就好。”接着,他歪着脑袋:“那些突然杀入的敌骑并非普通骑士,而且,根据你的描述,钻低顺并非被成千上万的宋军正面击败的,这又不是什么人?”
传令杀手摇了摇头:“不太清楚,只知道,那伙骑士看起来并不像是康府堡的骑士,颇有名气,而且,领头的人也不是他们骑士的家长。”
叶峰再次审视了一番,然后站起来:“管他是康府堡还是汤府堡的,居然敢如此挑衅,走,我要亲自去会会这个胖子,熊侯,你有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