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为霍辞这会儿还有些理智,“小宝你乖,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你知不知道自己凝血困难?”
说起这个事,男人难得的对着她板起脸说教。
虞卿才不怕他,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在他怀里蹭了蹭。
霍辞最招架不住的就是小宝跟他撒娇。
罢了罢了。
以后他更精细着护着她就是了。
这次的事情是他疏忽了,他绝对不会允许第二次。
至于始作俑者林子成……
想到那个人,霍辞狠厉的眸子中充满了嗜血暴虐。
从前也许他还会斟酌一二,如今这人居然伤了他的小宝,简直是罪无可恕!
死一万次都不足以平他心中的怒气。
他一闭上眼就会想起虞卿面无血色毫无生气倒在他怀里的样子。
思及此,忍不住紧了紧怀里的小宝。
……
虞卿受伤之后,霍辞对她细致的照顾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从前抱着喂饭,走到哪抱到哪也就算了。
如今竟是连如厕和沐浴也要……
虞卿多次抗议都被男人无视了。
一开始的时候她还遮遮掩掩,羞赧的不行。
后来次数多了,也就习惯了。
霍辞也是真的把她当女儿一般养着,不对,比养女儿可细致多了!
整整一个多月的时间,虞卿几乎没有离开过卧室。
吃饭喝药都是霍辞端到床边来喂她。
除了偶尔几次天气特别好的时候,在她的强烈要求下,霍辞抱着她去花园里晒了会儿太阳。
霍辞在她面前一次也没有提过关于刺客的事情。
她从小奶糖那里了解到,霍辞和宋珩两人已经各自做了充足的准备。
宋珩已经秘密动身前往京州与霍辞汇合,然后两人就会按计划出兵锦州。
而这一切,霍辞半个字都没有和她提过。
在她面前,他总是温雅又熨帖。
她知道,他只是想让她安心养伤,不要再劳心。
她这次受伤,在霍辞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烙印。
*
这一日。
虞卿正躺在阳台的摇椅上晒太阳,小奶糖突然出现。
【阿离宿主,宋珩已经到京州了哦。】
【这么快?】
【是的,他日夜兼程赶来的,走的是水路。】
【他们的计划定在什么时候?】
【就在五日之后。】
【这么着急?会有危险吗?】
【不会的,他们这次做了万全的准备,会大获全胜的。】
虞卿总算放下心来。
那么接下来她就在家躺着等待霍辞凯旋就好了。
这时霍辞推门进来了。
其实这里是霍辞的卧房。
那日她受伤,霍辞将她抱回自己的卧房。
她就一直在这里住下了。
反正现在帅府上下都已经将她当做夫人了。
她也没什么好扭捏的。
霍辞的好感度一直维持在90%。
她也不着急,她知道男人在等天下安定了,向她求婚。
她也在等。
在乱世和离殇的大背景之下,儿女情长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她和他的爱情,势要这天下万里同风,海晏河清,来相称。
***
霍辞进来后径直走向阳台。
弯身将小姑娘从摇椅上抱起来,自己坐到摇椅上。
本来虞卿小小一只躺在摇椅上很是舒适。
结果霍辞一米九的大个子往上一躺,长腿都无处安放。
虞卿看着他曲腿坐在那里很是不舒服的样子。
好笑地推了推他,“你不难受吗?快起来叭!”
谁知男人闻言将她抱得更紧了。
“难受。”
“一分钟抱不到小宝,我浑身都难受。”
虞卿:“……”
他什么时候打通了任督二脉?
从前那个有点直有些憨,不会哄女孩不会甜言蜜语的霍大帅呢?
?????
“小宝。”
“嗯?”
虞卿将男人纠结又为难的样子看在眼里。
她知道他想说什么,无非是关于宋珩来了京州的事情。
“那个,宋珩,他来了京州,想与你见一面。你可愿意?”
霍辞少有的踌躇、犹豫不决。
“阿辞觉得呢?我要不要见一见他?”
霍辞听见小姑娘这话,心里有些苦涩。
他当然不想她去见宋珩,他怎么可能愿意他的小宝去见情敌?
毕竟那是和小宝有过婚约的男人。
可是他有什么立场阻止他们见面呢?
“你——你若是想去,便去吧。带着小檀,切记不可落单。”
哪怕到了这一刻,他惦记的依旧是她的安危。
虞卿心里一软,抬手环住男人的脖颈。
娇娇软软地开口:“阿辞哥哥为什么不能陪我去呢?”
霍辞听得一愣,“你愿意带着我一起去?”
小姑娘原本带笑的眉眼这会儿委屈起来了。
“阿辞哥哥这是何意?府里上上下下一口一个‘夫人’的唤我,莫非是大帅逗弄于我?”
霍辞这会儿脑子都有点转不过来了。
愣是顿了好几秒才明白小姑娘说的是什么意思。
当下傻乐出来,“小宝——小宝是愿意给我一个名分吗?”
瞧瞧他这话说的。
堂堂霍大元帅还需要一个小姑娘给他名分了。
虞卿被他搂得有些喘不过气,推搡了一下。
好在霍辞还惦记着她的伤,很快就卸了力道。
抱起小姑娘就往屋内走去。
“欸——你干什么啊?”
“你。”
虞卿:?????
“霍辞!”
“来了,小宝别急。”
她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不重要了……
虞卿根本就没有机会再开口说一句正经的话。
从她受伤以来,霍辞素了快两个月。
今日他特意问了医生,已经可以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
小宝恰好在今日给了他名分!
他一定要好好补偿一下小宝,喂饱她!
虞卿:大可不必……
……
屋外阳光温热。
屋内云雨未歇。
……
霍辞身体力行告诉虞卿,男人憋久了有多恐怖!
……
他进屋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时。
等他抱着小姑娘走进浴室,屋外已是夜幕降临。
这一个多月来,霍辞每每帮小宝沐浴,都要经历一番非常人能忍耐的折磨。
如今好不容易开了荤。
可想而知这再不会是一次清清白白的沐浴了。
……
半镜上青霄。
一脸餍足的男人终于抱着小姑娘走出了浴室。
躺在床上,怀里是心肝宝贝,脑海里是今日她说的那番话。
霍辞从未有过如此满足的时刻。
如此,心里对于攻下锦州的信念更加坚定了。
不仅为了黎庶苍生,也为了他的小宝。
毕竟,国之不存,何以为家?
他太渴望和她有一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