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管家杨伯把叶雁行需要的工具都做好了。
叶雁行教他们如何熬煮白糖。
当雪白的晶体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就连傅谦润都不淡定了。
“当真如雪一般白。”傅谦润低声感慨,他能预想到白糖出现在市面上的时候会引起怎样的轰动。
“王爷,我们可能加大生产?”傅谦润问叶雁行。
管家也期待的看向叶雁行。
“夫人安排就是。”反正方法他都告诉他们了,要怎么做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不知想到什么,叶雁行问傅谦润,“夫人可是打算高价售卖?”
“是,它们值这个价。”傅谦润坦然回答。
“那我再教你们一个,这白糖就当普通的糖卖吧。”叶雁行觉得这又不是多么难得的东西,不该把普通百姓隔开。
“还有?”
“嗯。”
叶雁行跟他们说了制作冰糖的方法。
最后如叶雁行所想,白糖便宜卖,冰糖定价则高一些。
但也没有高到只有富贵人家才能买得起的价。
后面,叶雁行又给傅谦润出主意,让他考虑开发糖果,纯糖,水果糖,都可以。
傅谦润听完连连点头。
事情做完,叶雁行就不再管了。
第二天,傅谦润就叫来了程昱,跟他商讨关于糖果店如何开展与售卖等事项。
“主子的主意?”程昱听完,不由佩服叶雁行的想法,主子真是厉害。
“嗯。”傅谦润应答,“此事便交由你去办。”
“遵命!”
程昱领命离开。
接下来的日子,他都在忙这个事情。
不是在装修店铺,就是在监督糖果生产,并努力开发新款。
几天没见到人,张恒宇实在受不了,直接到店里堵人了。
“长远,我在忙呢。”程昱无奈的扯开张恒宇巴拉他的手。
张恒宇委屈的瘪嘴,“我都几日未曾见过子耀,子耀当真是狠心,心里丝毫不惦记我。”
“我没有不惦记你,你先放开我,这里还有人。”程昱在柜台里紧张的看着在店里布置的小厮。
“惦记我你不来找我?”张恒宇瘪嘴。
“我这几日真的在忙!别动手,这么多人在呢!”程昱皱眉。
“子耀随我来。”张恒宇见程昱实在抗拒,遂放开他的手腕。
“嗯?”程昱跟在他后头走。
张恒宇带着人拐进后面的茶室,等程昱一进去,他就关上门,然后把人压在门板上。
“子耀......”张恒宇抱着程昱,委屈的撒娇。
几日不见,程昱也有些想念张恒宇,所以没有推开他,只是抬起手轻抚张恒宇的背部。
张恒宇克制的在他肩上轻蹭,没有碰到他的肌肤。
表明心意以来,他们最多就是牵手,偶尔拥抱一下,没有做过其他越界的事情。
毕竟没有成亲,守礼的两个古代人觉得那样做不好。
“子耀,我们成亲吧。”他真的快忍不住了,现在的张恒宇感觉自己就是在守着干粮挨饿!
“那我明日去你们家提亲?”程昱挑眉。
这......也不是不行。
“好好好!那子耀明日就来!无需什么贵重的聘礼,你随便带两盒糕点就行!”张恒宇高兴道。
程昱翻白眼,如果他敢这样去张郡守绝对会把他直接轰出门。
“那就这样说定了!子耀定要记得来啊!”
“你当真想好了?”程昱问他。
“子耀这是何话!我从未动摇过这个决心。”张恒宇正色。
“如此一来,长远就没有后代了。”程昱低着眉眼,“我不接受平妻或者纳妾。”
“我没有子嗣,子耀也不会有,那我们就扯平了啊。”张恒宇抵着他的额头,轻声回答。
“对不起。”程昱心里有点堵又有点开心。
“傻瓜!不要跟我说这三个字,永远都不要!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愿的。”张恒宇心疼的捧住他的脸颊,“我甘愿承受这一切,能跟子耀相守,是我的幸运。”
“谢谢你,长远。”程昱控制不住的哭了,眼泪滚出眼眶滑落在脸侧。
“不要哭子耀,我的心都要疼死了。”张恒宇终于忍不住,凑上去轻柔吻去他脸上的泪水。
程昱闭上眼睛,睫毛一直在颤抖,双手不知该如何安放。
“子耀。”张恒宇紧紧抱着程昱,不敢看他迷离的双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
“嗯。”程昱声音沙哑低沉。
这落在张恒宇耳中更诱惑了,好不容易有些缓下去的激动又被激起来了。
他闭了闭眼,压下心中的躁动。
再次睁眼的时候,张恒宇已经恢复平静了,他放开程昱,“子耀,晌午了,我们去对面的得荣酒楼吃饭吧。”
“好。”程昱应答。
本来他打算就在门外小摊上随便吃碗馄饨了事的,既然张恒宇想去酒楼,那就去吧。
吃完饭,张恒宇终于舍得离开了。
他回到家里,就跑去找郡守夫人了。
“娘!提亲需要准备什么东西?”
“提亲?何人要提亲?”郡守夫人疑惑。
“我啊!”张恒宇语气欢快的回答。
“你?你个断袖上哪提亲去?”郡守夫人斜眼看他,随即反应过来,“你不会是?”
“没错!子耀说他明日上门提亲,但我寻思着,他没有家人了......”
“不行!!!”不等张恒宇说完,就被郡守夫人厉声打断,“要此事实在没有转圜的余地,也只能是你上门提亲!断不可存在给人上门提亲的道理!”
“娘?”张恒宇被她严肃的样子吓到了。
“你是郡守嫡长子,还是独子!一心一意断袖就罢了,还让别人骑到你头上去?!何况他出身......”郡守夫人嗫嚅着嘴,到底没有把后面的话说完。
张恒宇也沉着脸,“娘,子耀很好,他值得我用心爱护。不论他出身如何,儿此生都非他不可。”
郡守夫人叹气,语重心长道,“恒儿,且不说你以后会不会再娶妻纳妾,如今这事摆到明面上,多少人在看你父亲的笑话,若是程昱再上门提亲,你让你父亲的脸面往哪里搁啊!”
张恒宇沉默了,在感情他的确一直都是自私的,能让父母亲接受到如此程度也是非常不易。
“儿明白了。”张恒宇趴在郡守夫人膝盖上,“娘亲,儿对不起你们。”
郡守夫人拍着他的背部,没有说话,只是长长叹息一声,眼里尽是怜爱。
哪有父母不希望自己孩子幸福的?何况这还是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
但愿那程昱是个良人,对得起恒儿的一片痴心,否则她不介意替张恒宇斩掉这个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