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正是御猫,见自己被发现,倒也不慌不忙,站直了身体,直视对方,目光温和,嘴边浅浅带笑,只说:“胡兄,展某不请自来,得罪了。”
“若是一句得罪了就能解决问题,那还要你们刑司衙门做什么?”胡兰海说道,伸手推掌上去,动起手来。
展昭还击,携剑却不拔剑,出招也只是防御锁住胡兰海的攻势,却不主动攻击。他的那把剑就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那样,任意翻飞,随他心意却从不离身。
两大高手对决未必就要见血光,见生死。
两人过招拆招,衣玦翻飞间竟双双锁住对方,不见输赢。
“怎么?御猫不与胡某过招,是怕胡某赢不过你吗?”胡兰海说道。
“胡兄你误会了,展某无意冒犯,若是胡兄有意比斗功夫,展某改日必当全力奉陪。”展昭说道。
“那你今日不请自来呢?”胡兰海问着展昭。
“就像那日胡兄带着小王爷入我刑司衙门那样实属无奈之举。”展昭说道。
“狡辩!”胡兰海说道。他被激出了三分火气可是却又无可奈何,如果他当真无法忍耐那早就出手了,也不必专门等到赵康离去之后才出手,毕竟展昭一到他就知道了。他手里抓着展昭的把柄而对方又何尝不是呢。对方果真是名不虚传,是一只狡猫,表面亲和,笑意盈盈,其实不卑不亢,软硬不吃,难缠的厉害。而且,其功夫很高,否则他早就逼他使出全力了,也不至于这样一直磨着,缠着。
“刑司衙门不都是公正之人吗?那么今天御猫此来又是因为何事,难道不是来监视那初焰的吗?我倒是看不懂了,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居然如此容不下一个女子?”胡兰海问道。
“此事是展某一人所为,与刑司衙门其他人无关。”展昭说道。“只是因为我不信任那初焰,此女假面,做作,两面三刀,行为并不正派。”
“在御猫眼里,心里,什么就是正派,什么又是不正派?”胡兰海问道展昭。他又说:“我不知道你和这初焰有何渊源故往,只觉得你心存偏见,只看人一面。那初焰假面,做作不假,但是不至于两面三刀,更不至于正派邪派。我倒是看她有几分真性情,虽然胆小假面,但有原有则,有底有限,惜命也敢豁出性命,绝不是你所说那般不堪。”胡兰海为初焰辩解道。
“胡兄这岂不也是看人看一面吗?”展昭说道。
“我与御猫你各看到她一面,但是哪一面是真,哪一面是假呢?若她那般不堪为何小王爷会对她那般痴情,难道在你们眼中小王爷也是那样轻浮不堪之人吗?御猫名动天下,是胸怀宽广之人,莫要被人诟病容不下一个小小女子。之前小王爷送宝你们不许她拿,因为那其中有绵绵细雨针,这也就罢了,只是这飞鹰爪你们不能再收回了,否则别说小王爷,我也不答应。”胡兰海说道。
“胡兄你对她倒是有几分师傅之义?”展昭问道。
“我胡兰海平生不收徒,与她也不论师徒,只是传艺。刚才你也都看到了。她没有学武的天分,也没有那出色筋骨,如果没有得力武器将来遇到恶人必死无疑。难道刑司衙门也要枉顾一条性命吗?”胡兰海反问展昭,展昭不语。
“初焰说她只想自保,我也教她得是自保之术。这一切御猫你也都看到了,一会回去秦大人那边,还希望你替她说明。”胡兰海说道。
“展某自会说明。”展昭说道。
“好,今日之事就这样罢了,御猫,下不为例。”胡兰海说道。
“告辞。”展昭说道,然后施展轻功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