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苏墨,两人同回前厅,路上便细说叶少轩这事。
“展护卫,叶家得知叶少轩死讯,会作何反应?”苏先生问展昭。
“勃然大怒,向各方施压。”展昭答道。他一副皱眉苦思的模样。
苏先生点头,又问展昭:“展护卫,你在想什么?”
“前有窜天猴,如今又是叶家,看似毫无关联可是细细想来却有千丝万缕联系,细思极恐,操纵在这背后的会不会是同一人?”展昭道。
“搅扰江湖,干戈朝廷,目的相同,要说不是同一人才更难以置信。”苏先生道。
“王干,张崇这一流在这其中又是什么角色?”展昭道。
“展护卫是怀疑他们两个?”苏先生问。
“这许多事情连贯下来,他们确实可疑。”展昭道。
“得有证据啊。”苏先生道。
“此事或许便是一个契机。”展昭道。
展昭和苏先生都记得张蓉蓉的供词。张蓉蓉曾经供说朝中有五位官员与西域勾连,其中可有位高权重者,那这王干和张崇究竟是黑还是白?
白虎此行耗时,周雀先归,带回那具火焚尸体。
尸体已焦,难辨身份,仵作于现场初验,得结果:死者男性,30出头,手脚被束,身上泼油,乃是被人活活烧死,推测已死去多日。
周雀领一应手下捕快衙役在现场大范围搜索,有所得。
一日之内,展昭,苏墨两入刑司停尸房。
焦尸已入停尸房,仵作在,周雀也在,还有两位捕快,几人刚从西郊归,周雀携剑,捕快佩刀,风尘仆仆,一身风雪寒气却不输精神,目光炯炯,思维清晰。
尸体未盖尸布,暴露于众人面前。苏先生见状,带有几分不忍,说道:“果真是残狠之徒,都是人命,怎能如此对待,简直伤天害理,禽兽不如。”
“周雀!”展昭转身面对守在一侧的周雀,他要听他细报凶案现场状况。
“凶案现场在平津远郊,往西约60里处。”周雀道。
展昭未答话,神色一滞,心下一紧,闻得案发处位于西郊,他心中不安,对于案发地位置甚是敏感。
“往西60里,那是西行必经之地。”展昭道,轻声说话。
“是!”周雀道。
“案发之地居于西行官道。近来大雪,又逢年节,路上行人少,所以发现得迟。”周雀答道。
展昭看着仵作。这时候该仵作说话了。
“尸体被火焚,又遇风雪天气,难以准确推断死亡时间。根据卑职多年经验判断,死者至少死去十日。”仵作答道。
“是他杀没错,凶案现场还有马蹄印,可是不见马匹。而且,更不同寻常得是现场有打斗痕迹,而且很是明显。”周雀又道。展昭听罢,目厉几分却是隐忍不发。
“又是江湖人物?”苏先生追问道。
“现场还有许多发现,积雪帮助保存了许多证据,有死者的,也有凶手的。我细查现场马蹄印,死者所骑之马不属中原之马,乃是“毛马”。”周雀道。这毛马耐力好,耐寒,可载重200斤连行五到七天,也是当世名驹,而且原产于西域一带,如今中原也有养育。
展昭额间闪过一抹阴影。
“展大人,现场还有这个。”周雀一边说话,一边便从自己腰带处解下一小袋,里面也装着一证物,乃是火焚凶案现场遗留的证物。
周雀取出证物,那是一火焚残纸,已经不全,损毁严重,纸上还有残留字迹,可以辨认。
展昭从周雀手中接过此物,小心翼翼,拿与眼下一看,顿时眉目五官间现出万千情感,眼中也既而湿润。
周雀看看苏墨,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展大人何以会有如此反应。
“是萱姿。”展昭道。
苏先生惊,上前一步,站于展昭身旁,也看那残损纸页。
纸页应该是记录了相当重要的信息,可是留下来的只有“………有变,秋海………,………有疑,………兄长务必小心提防。”
“这是萱姿姑娘的书信吗?那这死者就是萱姿姑娘派来的人?”苏先生问展昭。
展昭点头,毫不犹豫,又道:“我认得她的字迹。她有重要信息要告知于我,千里迢迢,可惜被那凶手抢了先。”展昭道,咬牙切齿,恨意含在牙齿缝中。
周雀明白为何展昭刚才会有那副反应了。
“又是这个秋海?”苏先生道,又安慰展昭说:“萱姿姑娘可以传出这样的讯息,想来她那边该是无事。”
“秋海这样作恶,可恨我居然没有他的半点踪迹,否则早早杀了此人,也免了许多祸事。”展昭恼怒自责道。
“展护卫你不要自责。不是你没有他的踪迹,是我们都没有他的踪迹。这怪不得你自己,你不要因为过于担心,而自乱自己阵脚。越是这种时候我们越是要沉着冷静。”苏先生安慰他道。
展昭点头,他急是急,恐是恐,可毕竟是公门中人,自有定力,该静下来的时候还是能静下来。
“这以后怕是没有太平了,无论如何,我们都该严阵以待,早做准备,免得到时候措手不及,无招架还手之力。”展昭道。
“我们先要从府中自查一遍。这秋海的手伸得太长,府衙中绝不能有事。”苏先生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