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七日,二月初三。
鸡鸣三次,天下白。
昨夜兴起,赵龙留宿府内,又贪杯喝多,这会正抓着脑壳思量对策,否则回去以后他夫人钱桐必要对他家法伺候。
班房外,赵龙几乎抓破脑壳,也思量不出什么对策。
正踌躇时候,一人没头没脑得冲将上来,将赵龙顶了个人仰马翻,摔在地上。
“谁呀?不长眼睛是不是?”赵龙平白栽个跟头,心下可是恼了,吼声问道。
“展昭呢?快带我去找展昭。”此人直呼展昭名讳,此举让赵龙心下更恼。
赵龙站起,双拳架起,定睛一看,道:“咦!这不是飞鸽门门主小鸽子吗?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有什么事派个手下来不就好了吗?”来人是小鸽子,赵龙这顿火是发不出来了,而且还得和人家好好招呼。
小鸽子满面惶恐,头发散乱,抓了赵龙胳臂,急不可耐说道:“带我去见展昭,萱姿姑娘没了,你听到没有?”
听闻此言,赵龙只觉得一股透心凉,浑身上下好不难受。
“没了,谁没了?”赵龙声音颤抖。
“萱姿,萱姿呀,带我去找展昭。”小鸽子形似疯癫。
“哦!”赵龙反应过来,他原地转圈,自言自语说着:“找展昭,找展昭,他在哪儿?青山?不,他昨夜归府,此时定在自己房中,快随我来。”赵龙叫道,带了小鸽子,两人一路狂奔。
展昭此时已起,正着衣,他并没有着官袍而是着蓝色便袍……
整衣饰发,展昭满面春光,正想着要如何告知那女子自己也情牵于她。
这时候,叩门声忽起,那声轰隆,带着无比焦急之意。
展昭快步去开门。门开后,只见赵龙站在外面。
赵龙来得万般火急,可是见了展昭,他却后退一步,低头垂面。
“怎么了?有什么事?大早上敲门如轰雷,你最好给我个理由。”展昭问他,也不是恼他,就是觉他行为不当。
展昭等赵龙说话,那小鸽子扑将上来,抱住他,看着他,眼泪婆娑的。
见到旧友,展昭喜,说道:“小鸽子,怎么是你?怎么跑平津来了?看你这模样,可是哪里又吃了官司找我求助了?”
“展昭,不是我,是萱姿,萱姿出事了,萱姿没了呀!”小鸽子泣语道。
有那么一瞬间,展昭听不到外面声音,等他再听到小鸽子声音时候,自己已是泪流不止,身体难稳。
展昭身体倾,小鸽子和赵龙慌忙扶住了他。
“什么时候的事?”展昭落泪,问着小鸽子。
“一月四那天,人葬在荡风,凶手难寻。”小鸽子答道。
展昭闻声推起小鸽子,回至房中,取了宝剑“杀生”,后再去马棚牵了灵马“赤胆”。小鸽子和赵龙一直跟着他,也猜到他想要干什么。
再看秦正,他人还未出卧房,便听人来报说:“展昭,小鸽子,赵龙三人跪在房外。”
秦正也不耽搁,穿了便衣出房见他三人。
天有风,风寒凉。展昭持剑跪在房外,身旁有赤胆佩鞍在侧,身后还跪着小鸽子和赵龙。
“展护卫,发生什么事了?”秦正上前问展昭。
展昭抬头,秦正看到他双眼含泪,很是伤情,心下也知出事了。
“大人,萱姿遇害,属下想向大人告假,前赴西域荡风,还望大人允准。”展昭道。
秦正顿步,许久才上前来,亲扶起展昭,和他说:“即然如此,那便去吧,只是千万当心。”秦正拍着展昭的手,那一刻他苍老了许多。
“府中上下你都不用操心,你牵挂的人我也会为你看顾好,放心去吧!”秦正道,展昭感激涕零。
“大人保重,属下告退。”展昭不顾秦正阻拦,跪地磕头,向秦正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