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水,焉规规矩矩的站到泰格利身边,一脸的期待。
“老师,可以教我练剑了吗?”
“我不是已经教给你了吗?”泰格利捧起一口水喝,一脸的享受。
焉愣了愣,看了看自己的虎王骨刀,露出一个呆萌的表情。
泰格利笑得一口水喷出来:“好了好了,你小子挺积极的。”
泰格利站起身:“开课前,我先答应我两件事。”
焉点点头:“老师,您说。”
泰格利伸出一根手指:“第一,不准叫我老师,叫我泰格利就行。”
“好的,老……泰格利,我能问问是为什么吗?”
“不能!我不喜欢你毕恭毕敬的样子,接着说第二条,第二条就是……就是”泰格利挠挠头:“算了,我想到了再说,先练剑吧。”
焉点点头,杵在原地。
泰格利拿出巨剑,来了一个漂亮的横斩。焉张大嘴巴,满眼的崇拜。
泰格利将剑立在沙滩上:“剑,是力量的延展,挥动剑很简单,用剑砍东西也简单,但是剑士不是屠夫,要时刻铭记自己是为了什么而拔剑,为了什么而挥剑,来,拔剑。”
焉拔出虎王骨刀,摆出一个姿势。泰格利调整了焉的握剑姿势:“手要握紧,身体要紧张起来,但是心要放松,你太紧张了。”
焉调整了一下,稍微好了一点。
泰格利咂嘴:“还不太对,放松,静下心,搞清楚你要斩断的是什么。”
焉握紧虎王骨刀,目光平视前方。
“深呼吸,挥出去!”
焉打出一个横斩,空气中带着破风声。
“好!悟性不错,就这样,挥一千遍。”
“一千遍?”
“练不完不许吃饭。”
“啊?”
就这样,在泰格利的监督下活活练了一千遍,然后吃了个中午饭,又用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做了两百个俯卧撑和三百个仰卧起坐,泰格利是在有意锻炼钟焉的体能。训练结束后,泰格利制作了一个简易的钓竿,在湖里钓上来两条大鱼,钟焉借机学了学怎么钓鱼,还学着辨别哪些果子和菌类能吃。
两人饱餐一顿后,泰格利找了个稍微干燥点的地方,燃起薰衣草驱蚊避蛇,钟焉浑身酸痛,躺下就睡着了,有泰格利在,他睡得很安心。泰格利望着皎洁的月亮,听着钟焉的呼噜声,笑了笑也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泰格利早早的弄好了早饭,然后监督钟焉跑步,跑完步焉又操练一千遍横斩,吃中午饭,下午接着训练体能,然后晚上再住在野外。
就这样,钟焉和泰格利在野外一连训练和生活了半个月。生活物资都消耗完了之后,泰格利带着钟焉休整三天。其实呢,是泰格利想喝酒了。
回村之后,焉可没闲着,他将一些能弄得动的原木绑上绳子拖回村子,然后用虎王骨刀当斧子用,劈成一张一张的木板,垒起来晒干了备用,他打算等到下一次休息的时候搭建起来一个属于自己的小屋子。
做完这些,钟焉到村外练习射箭,希尔薇娅看着他弯弓的样子,笑得合不拢嘴。利奥打猎回来反复告诉他要这样,要那样,怎么挽弓,怎么拧弦,怎么才能让箭飞行的速度更快。
之后,焉抽空来了一趟石头大叔那里。
“哟,焉,你来了呀,你好像变帅了。”小胖子正在捣鼓一个看起来像个炮筒一样的东西。
“哈哈哈,弗尔特,你在玩什么呢?”焉好奇地瞧过去。
小胖子赶紧用一块儿兽皮盖起来他正研究的东西:“嘿嘿,小秘密,等我研究好了会告诉你们的。”
这是弗尔特用一个奇怪的图纸制作的,他打算完成了再告诉大家,给全村来个小刀剌屁股——让大家开开眼。
石头大叔听到外边在说话,掀开门帘看见了钟焉正在院子里。
“钟焉啊,你过来了,来来来,看看这玩意儿怎么样。”石头大叔掏出一块儿制作复杂的金属合成板。
焉瞧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什么啊?”
石头大叔拿出放大镜:“怎么,你也不认识?这是半个月前下雨冲塌了一块山头,猎人们从土里捡到的古代遗物,你瞧这这东西,上面的纹路多复杂呀,真想不到古人竟然有这样复杂的技术。”
其实,这就是一块普普通通的电路板,但是焉确实不懂这个,他还是对石头上的汉字更感兴趣。
“大叔,我想再看看之前你给我看的那个……”
“嗷嗷,那个呀!我看你对上面的东西感兴趣,就把它们拓印在了兽皮上,等着你来拿呢。”
说着,石头大叔招呼了一下弗尔特:“儿子,把前几天我交代你的那块儿兽皮拿过来。”
弗尔特拿过来了一张白色的兽皮,上面画着星辰和八卦图,背面描了个“易”字儿。焉接过手看了看,制作不算精美,但是和龟甲上的一模一样。
“上次你说这个符号叫易,我就管它叫易图了,送给你了。”石头大叔人挺厚道。
焉摇摇头:“那怎么行呢,我怎么可以白要您的东西呢。”
石头大叔上下打量了一翻,乐呵呵笑道:“怎么,你小子发财了?打算买下来。”
焉羞红了脸,他哪里有钱啊。
石头大叔哈哈一笑:“这样嘛,以后你捡到看起来不错的好东西,什么兽皮啊、兽骨啊,或者看起来有价值的石头或者像这样的金属,可以给我送来,如果是好东西我照单收购,给你折算成钱,就算咱俩交个朋友。”
焉嘿嘿直笑:“那敢情好啊。”
石头大叔乐呵呵的:“嘿嘿嘿,真是个傻小子,你研究研究上面写的什么东西,研究明白跟我分享分享。”
焉点点头,拿了易图回去了。
就这样,三天休整后,焉又天不亮来到了村口等泰格利一起出发。
“起这么早啊?”泰格利打了个哈欠,晃了晃满当当的酒袋子,看样子是昨晚上跟海尔科他们喝酒去了。
焉拍拍胸脯:“我准备好了,还去湖边对吗?”
“湖边?”泰格利摆摆手:“这几天冷,换个地方。”
焉很兴奋:“去哪?”
泰格利搂着焉的肩膀:“带你去见见世面,把这个戴上。”
焉从泰格利手中接下一个麻布兜帽:“这是?”
“天冷,戴上暖和。”泰格利大摇大摆地往前走。焉戴上兜帽遮盖住黑色的头发,他的头发有点长了,大大的兜帽刚好能全部盖上。他已经能猜到此行何去了,大概是城里吧。他明白泰格利为什么要送他兜帽,这样能遮住他的奴隶纹和那该死的黑色头发。但暖和的感觉稍稍扫去了他的不悦,焉有些过于敏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