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不要随便捡东西
作者:爆炒粘豆包   无限流:正在进行死亡,请稍后最新章节     
    阮安安一脸喜气。
    谢北浔刚要接过来,就听到越少徵接连不断的咳嗽声:“你怎么样,用不用带你回去休息?”
    越少徵虚弱地朝她笑了笑:“嗯,我们回去吧。阿浔,要麻烦你照顾我了。”
    谢北浔扶着他往房间走:“你这说的什么话。”他好像有点不喜欢越少徵这么客气,语气有点重:“你以后少和我这样说话,我不喜欢。”
    越少徵眼眸深处的暖色,渐渐弥漫了整个眼眶,清冽的银色中,不自觉的染上了几分暖意:“好。”
    谢北浔:“你为什么不让我拿阮安安给的棋子?”
    越少徵:“你忘了,来将军冢的第一天,那个怪物说的,在将军冢的任何东西,都不能随便捡,”他提醒着:“而且,你别忘了,咱们房间里还有一个残局。”
    谢北浔对于他的提醒,是心存感激,但是对于他说的残局,他不认可:“那盘棋,可不一定是残局。万一有人喜欢下棋,只是下了一半儿呢。又或者是,有别的什么含义呢?”
    越少徵扭头看了谢北浔一眼,对他说的话,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默默地回了房间。
    阮安安看着谢北浔和越少徵越走越远的背影,眼底尽是阴霾。
    这么好的机会,又让他们俩给溜了。
    不过,就算是走了他们俩,还剩下好几个人呢。
    阮安安收起了眼中的阴霾,重新换上了笑容,和旁边的人说话:“……你说这个东西值多少钱?”
    旁边是个说着一口地道方言的中年大叔,似乎是对古玩有一定研究。他拿过阮安安手里的棋子,仔细地看了看:“你这东西,是料子不错,品相也很好,拿出去能值不少钱。”
    阮安安:“真的吗?那我岂不是要发财了!”
    中南大叔眼中羡慕:“你运气可真好。”随便一捡,都能捡到好宝贝。
    阮安安似乎是又想起了自己还在循环,颇为遗憾地说道:“可惜啊,我出不去了。这些东西留给我,也是一堆废料。”
    阮安安从来到这里的第一天开始,就告诉所有人,她进入了循环。不能离开,也不会对任何人产生威胁。因为她是循环,又有经验,很多人都喜欢和她待在一起。这个中年大叔觉得,她既然不能离开,这些东西在他的手里,也没啥太大用处,想了想,斟酌道:“要不,你把这些东西给我。你要是信得过我,我就找我认识的朋友,把你这些东西作价。得来的钱,咱们二八分账,你八,我二。”
    阮安安笑的牙不见眼:“大叔,我信得着你!这事,你看着办就行了!”
    中年男人也没想到,阮安安会把东西给他。他稍稍愣了下,才说:“行,那这事儿咱们就这么定下了!”他盘算着要给阮安安多少钱合适,压根没注意到,阮安安眼中一闪而过的戾气。
    中午十一点。
    大家吃过了午饭之后,便回房间休息。
    谢北浔觉得自己刚睡着,安静的山庄里面就传来了一声刺耳的尖叫:“啊!!!!”
    谢北浔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出事了。”
    越少徵往外走,谢北浔忙跟了上去。
    这次死的那个说着地道方言的中年男人。死的时候,也是眼睛上蒙上了红布,嘴角翘起,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一脸安详。他身上的皮肤,干巴巴地贴在了皮肤上。越少徵看的仔细,他头顶,有一颗玉色的棋子。
    谢北浔自然也看到了。
    谢北浔瞳孔一缩。心道,当初要不是越少徵喊走了他,现在死的就是他了!
    越少徵轻咳,眉宇间有了一丝厌恶。
    谢北浔:“你站这里,”他把越少徵拽到了通风好的窗户旁,“这里没味道。”
    这里的血腥味太浓了。别说越少徵觉得呛鼻子,就是他都觉得这味道闻的时间长了,会让人恶心。
    越少徵总算是觉得好受了:“以后不要随便捡东西,更不要随便拿别人给的东西。”
    谢北浔疯狂点头:“你说的都对!”
    这么活生生的例子摆在这里,他以后绝对会听越少徵的话。
    谢北浔和越少徵在这里待了会儿,就回自己的房间了。
    这么一闹,谢北浔彻底没了睡意。反倒是越少徵,自从来了这里之后,就越来越嗜睡了。他才躺床上,就又睡着了。
    谢北浔待着无聊,就开始研究那盘下了一半的棋。
    他不是很懂围棋。
    但他也看得出来,白棋是在设局,想要吞掉黑棋。黑棋想要活过来,就要置之死地而后生。谢北浔想了想,从棋盒里拿出一颗黑棋,刚想要放在最下面白棋的旁边,他身后就传来了越少徵带着困意的声音:“你别动。”
    谢北浔赶紧把黑棋放回了棋盒:“我就是闲着没事儿,瞎玩儿呢。”
    睡了半天,越少徵的精神要比之前好很多。他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说了句:“小心变成棋盘上的棋子。”
    谢北浔:“啥意思?”这盘棋,还有什么不同吗?
    越少徵起身走到了窗前,看着外面忙活的热火朝天的祭祀,“你自己看。”
    谢北浔往外一看,惊讶的连话都说不利索了:“那是、那是、那是……”
    “那是按照棋盘上的棋子的位置来安排的,”越少徵替他说完了接下来的话:“那个棋盘,你动不得。”
    谢北浔咽了口唾沫:“那、那、那咱们……”
    越少徵看着空出来的两个地方,好心地替她说完了下面的话:“死了人的地方自然而然地就空出来了。至于咱们,还是那句话,万事小心。”
    谁知道,有没有被人盯上呢?
    谢北浔稳了稳心神:“我的意思是,那些人,是人吗?”
    越少徵淡漠如菊的眼中,不知何时升起了一层浅浅的薄纱,遮住了眼底纷杂的情绪:“……谁知道呢。”
    谢北浔的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和一群不知道是人还是怪物的东西生活在一起,提心吊胆的。
    忽然,房门传来了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谁啊?”
    “是我。”阮安安带着哭腔的声音传到了房间里:“谢北浔,外面又有人死了。我害怕,我能来你房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