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两个画室
作者:爆炒粘豆包   无限流:正在进行死亡,请稍后最新章节     
    宋知意站在谢北浔的身侧,摸索着下巴,装作在思考,“他和这个人,不熟悉?”
    要不然,怎么不画人家的脸呢?
    谢北浔:“你看,他都能注意到裙子上粘上了一片树叶,怎么可能记不住她的脸?”
    谢北浔想,画师应该是故意没画她的脸。
    宋知意:“他可真奇怪。明明知道人家长什么样,却不画出来。这是打算让大家猜,或者是让咱们自己填上去呢?”
    宋知意记得,他的一些工具里,都有这个可以添自己五官,成各种人物的特效。没准儿,这个画师赶流行,也这么弄呢。
    越少徵在画室转了一圈儿,停在了这幅画像前,说了句:“无聊,”就拽着谢北浔走了。
    宋知意回头看了一眼有人按着笔,笑嘻嘻地在那幅画像上,填上了五官。在心里叹了口气,可惜了,那么好的画,就这么毁了。
    谢北浔跟着越少徵往回走:“你发现了什么?”
    越少徵:“颜料的味道。”
    谢别浔:“味道,味道怎么了?”
    越少徵:“画师的画法,是西方的画法。但是,颜料里面却有花粉的味道。”
    越少徵的嗅觉一向都很灵敏。
    摆着的颜料里面,除了有花粉的味道,还有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那种香味,不腻人,淡淡的,闻着很舒服。
    谢北浔忽然想起了昨天晚上,拖着人在走廊上往房间里走的优雅女人:“你这么说,我也想到了。画室里面的画,基本上都是油画和肖像画。没看到工笔画之类的国画,那些花粉,根本用不上。”
    越少徵:“也不知道,咱们能不能见到画师。”
    谢北浔和越少徵,一直往前走。六楼走廊的尽头,也是一间画室。不同于之前的那间画室宽敞明亮,这间小的画室逼仄狭小。房间里面,就站着他们四个人,都觉得特别拥挤。
    谢北浔看着墙壁上挂着的少女画像,一脸不解:“这里怎么也有一幅少女画像?”
    两幅少女画像几乎是一模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少女的裙摆上,干干净净。
    越少徵:“她有五官。”
    少女明眸皓齿,娇俏可人。明明是笑,眉眼间笼罩着一股散不去的愁云。
    跟在宋知意身后的女生,忽然指着少女画像,说了句:“你们没看到,她在哭吗?”
    谢别浔凑近了画像,仔细端想了许久,“没有啊。”难道,他看错了。
    女生嘀咕着:“你们相信我,她真的是在哭,很难过的在哭。”
    他们看画中的少女,就是在笑。
    越少徵:“嗯,”他说:“我们走吧。”
    两个画室,同一个少女图像,一个是没有五官,一个是笑着的少女。这两幅画,到底是想要表达什么呢?
    晚上十一点。
    谢北浔特意没睡,开着门,等着那个女人出现。
    就在谢北浔再一次打哈欠时,电梯门终于开了,那个女人拖着一个人,慢慢悠悠地从远处走过来。目不斜视地从谢北浔身边经过,谢北浔闻到了她身上有一股很淡很淡的花粉味道。
    这个女人,是画师。
    只是,他看女人的年纪大约在四十多岁,怎么结婚三十周年的纪念日?
    谢北浔想到的,越少徵自然也想到了:“明天早上,我们还要去一趟六楼看看。”
    谢北浔点点头,随后关了门。
    紧接着又有敲门声响起。
    谢北浔一脸不耐烦地开了门:“谁啊,大半夜的来敲我房门,想要干啥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看到站在门口哭着一张脸的宋徵急,就把后面的话咽回去了:“你来干什么?”
    “谢哥,我怕,”宋知意像是一只泥鳅一样,滑进了谢北浔的房间。甚至是很有眼色地打地铺睡觉:“谢哥,今天晚上,我就跟你们睡了。你都不知道,我那间房,不隔音。一会儿电梯响了,一会儿有人走路,一会儿还有东西往下掉。这些,我都能忍。但是,跟我睡的那个人,他打呼噜!”
    宋知意觉得自己昨晚没睡好,眼睛已经有黑眼圈了。
    谢北浔挑眉:“你不是自己一个房间?”
    宋知意支支吾吾解释:“这不是有人失踪了吗,大家都害怕,所以……”
    谢北浔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现在这会儿能随时死人的时候,是能关心帮助别人的时候吗?
    越少徵更嫌弃他了:“宋知意,脑子呢?”
    宋知意梗着脖子和越少徵辩解:“他们都害怕,我能怎么办?再说了,人家都求我帮忙了,我不帮,那不是说不过去吗?”
    越少徵懒得搭理他:“希望,他们让你死的时候,你也会真大度。”
    宋徵意瞪着看越少徵,那眼神分明在说,他没错。
    谢少徵挠了挠眼眉,刚想说两句话,缓和缓和气氛,就听到外面传来“咚”的一声。
    宋知意忙跑到了窗户旁,看着躺在血泊中的少女,吓得“妈呀”一声:“我在房间里听到咚咚咚声,就是她跳楼的声音吗?”
    这一晚上,她这是跳了多少次楼啊?
    谢北浔点点头,看着又从血水里爬起来的少女,动了动僵硬的四肢,随意问了句:“现在呢,你还要在我们这儿睡觉吗?”
    宋知意抱紧了手里的被子,肯定地说道:“我今天就住这里了!”
    笑话!
    跟着越哥睡,可比跟着那些人强多了。
    最起码,出什么事情,越哥和谢哥还能拉他一把。
    谢北浔看着躺在地上装睡的宋知意,满脸无可奈,“睡吧。”
    越少徵淡淡地嗯了一声,“你也早点睡。”
    翌日一早。
    谢北浔刚从卫生间出来,外面就传来了敲门声。
    谢北浔打开门一看,是昨天跟着他们一起的小姑娘。紧紧地拽着包带子,眼圈含泪地看着谢北浔:“宋知意呢?”
    谢北浔指了指卫生间:“他在卫生间洗漱呢。”
    听到谢北浔的话,小姑娘明显松了一口气。眼中的泪,再也忍不住地落下来:“我今天一早去他的房间找他,结果和他同住的人说他不在。恰好,这个时候有人了,我就以为、就以为……”
    小姑娘哭的特别伤心。
    谢别浔手足无措地安慰她。
    越少徵神色更冷,看着宋知意的眼神,都带刀子。
    偏偏宋知意没察觉,笑呵呵地走到了小姑娘的面前,“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