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第十楼
作者:爆炒粘豆包   无限流:正在进行死亡,请稍后最新章节     
    谢北浔和越少徵下了九楼,慢吞吞地往回走。
    宋知意走在最后面。
    在经过七楼时,他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喊他。他侧着耳朵仔细听时,那声音又奇迹般的消失了。宋知意以为自己是出现了幻听,摇了下头,快步跟上了走在前面的越少徵。宋知意的身影彻底消失之后,紧闭的七楼大门之后,忽然出现了一道清晰的轮廓,不停地拍打着大门,发出痛苦的呢喃:“你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为什么……”
    他们在会客厅吃过了晚饭,就回房间了。剩下的两个女生,也被宋知意一起带到了谢北浔和越少徵的房间。
    对于两个女生的到来,谢北浔倒是没有什么说的。反倒是越少徵,在见到了两个女生之后,身上一直嗖嗖地冒冷气。宋知意缩着脖子,站在了谢北浔的身后,偷瞄了越少徵一眼:“谢哥,现在怎么办?”他悄悄地在他的耳边问道:“越哥,是不是生气了?”
    谢北浔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似地说了句:“他那人就那样,赶紧去睡觉吧。”
    宋知意看着神色平和,目光平和的越少徵,怎么看都觉得吓人。实在是看不出来,越哥怎么没生气的。
    “哦。”
    晚上睡觉时,他很有眼色的让两个小姑娘睡在了离床老远的地方。在越少徵再一次看过来时,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越少徵冷哼一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关灯睡觉。
    听到越少徵传来平稳的酣睡声,宋知意才放松了神经,慢慢入睡。
    谢北浔睡的迷迷糊糊时,外面传来了高跟鞋走路的声音。紧接着是旁边的房间里,女孩坠楼的声音。声音交替,循此往复。扰的谢北浔,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
    越少徵被他吵醒了。迷迷糊糊地伸出了手,将他带到了床上,嘀咕了句:“你不睡觉,翻来覆去地干啥呢?”
    谢北浔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外面太吵了,我睡不着觉。”
    一次两次的还可以,天天晚上这样,他都睡不好觉了。
    越少徵:“你就当听不见。”
    谢北浔扭头看着窗外,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么大的动静,想要装听不见,那根本不可能。
    谢北浔睁着眼睛,一直到天亮。
    “早,”宋知意揉着眼睛,哈欠连天的和谢北浔打招呼。
    “早,”谢北浔顶着两个黑眼圈,没精打采地和宋知意打招呼。
    “谢哥,你昨晚没睡好吗?”宋知意随便问了一句。
    曹一把杯子叠起来,抱怨了两句:“也就你心大,睡的特别沉。外面走廊里有人来回走路,外面有东西落在地上。俩声音互相来,谁能睡好啊?”
    李而哈欠连天:“就是啊,太吵了。”
    越少徵擦着头发从卫生间出来:“好了,别抱怨了。赶紧收拾,收拾完去会客厅。”
    早上八点。
    馆长姗姗来迟,“很抱歉,今天有点事,来晚了。今天九点,第十层楼会对外开放。请各位参观完之后,拿出一套详细的策展计划。对了,提醒各位,在第十层楼参观完之后,所有楼层都会对外开放。请大家结伴而行。”
    最后一句话,是善意提醒。
    谢北浔轻挑眉。
    这个馆长,意有所指啊。
    越少徵眸色平平,只是旁人看不到时,眼中掠过一丝深沉。
    宋知意没想这么多,他只是想要快点参观完十楼,然后去看宋知洲。
    两个姑娘互相看了一眼,俱是看到了眼底能立刻离开这里的兴奋。
    馆长笑眯眯地看着众人,说了句:“祝大家好运,”说完就离开了。
    十楼。
    映入眼帘的,是一扇很精致的大门。雕花的镂空的铁门,铁门上贴着白色的花儿。谢北浔不认识花儿,看不出来这是什么花儿,只觉得这花儿特别好看。大门上挂着的锁,金色挂着花边。藏在一片小白花中,很不起眼。
    跟着来的女人,拿下了戴在耳朵上的夸张的耳饰,随意动了几下,就成了一把特殊的钥匙。只是动了几下,那那锁就开了。女人站在门口,露出标准八颗牙齿,微笑着:“祝大家好运。”
    越少徵抬脚进了第十层楼。
    这里,是一个巨大的展厅。四周挂着一人多高的,巨大的画像。画像上依旧是没有五官的少女,她身上的裙子,也在随着场景的变换,变成了不同的颜色。或是张扬,或是温婉,或是明媚。或是手腕上多了串佛珠,或是手腕上多了一个玉镯子。
    越少徵的目光,在这些画像上停了停,便落在最后一幅画上。
    那是两个没有五官的女人的合照。一红一白,色彩分明,却又有一种不得不分离的难过。
    谢北浔转了一圈儿,“这是十二苦。”
    宋知意:“你怎么看出来的?”
    谢北浔:“这是每个时期的少女,所表现出来的样子。生老病死,爱不离、怨憎恨、求不得,五阴炽盛苦。”想不通,猜不透,那就会钻牛角尖。参佛悟道,想要寻求另一种解脱。
    越少徵点头,完全赞同谢北浔的说辞:“没错。”
    越少徵幽深的目光,落在了每一幅画像右下角的带有葫芦的图案上,愈发幽深。
    谢北浔在最后一张画像上停住了脚步,盯着画像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你说,这画像上的人,能不能是走廊里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和一只跳楼的少女?”
    越少徵扭头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谢北浔:“因为,少女跳完楼的十五分钟后,女人会拖着尸体来回的走廊走。或者,我们可以调过来说,女人拖着尸体在走廊走十五分钟后,少女会跳楼。”
    越少徵回头,看着那幅两个女人的画像,眸色深深浅浅:“你说的对,这画像上的,确实是她们。”外形相似,身上的衣服也相似:“我们今天晚上看看他们长什么样,然后把五官填上。”到时候,就知道是不是了。
    谢北浔:“对,咱们试试。”
    越少徵又在十楼的展厅里逛了一圈儿,终于在一堆颜料里,发现了一串手钏。手钏上有七种颜色的竹节形状的珠子,尾端系着一个葫芦和一个铃铛。戴在手腕上,叮叮当当的,很好听。
    谢北浔的目光,也落在了那串手钏上:“这里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越少徵拿起了手钏,像是不经意一样,戴在了手腕上。稍稍一动,铃铛就响了:“……谁知道呢?”
    风铃响,无人能归。
    他们怕是,凶多吉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