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可能会随便出去逛逛，”谢北浔抬头，“你有什么事儿吗？”
    宁姐：“那你们等会儿回来的时候，给家里买点水。家里的水，没有了。”
    谢别浔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越少徵：“宁姐，有馒头吗？”
    宁姐：“我没做。你想吃吗，那我现在去做？”
    越少徵点点头：“谢谢宁姐。”
    谢北浔不满地看着他：“你咋这么多的事儿呢。宁姐都辛苦一早上了，做啥你吃啥得了，哪儿有这么多事儿！”
    越少徵咳嗽了几声，眼圈发红，嗓音发抖，委委屈屈地看着谢北浔：“阿浔，这杂粮粥有豆子，我不能吃。而且，医生恕我要保持饮食清淡，细心养身体才行。本来我这身体就不争气，还要总麻烦宁姐悉心照顾我。阿浔，你说我，是不是给宁姐添麻烦了？”
    越少徵重重地咳嗽了几声，咳的五脏六腑移了位，连连干呕。
    谢北浔眼中的心疼，盖过了他眼中的不满。看着越少徵咳的这么难受，更是觉得刚才自己说错了话，“我就是觉得，宁姐一大早就起来忙乎。咱们就干等着吃的人，一手没伸，还对宁姐吆三喝四的，不怎么好。越少徵，我没别的意思。”
    他很慌张地解释着。
    越少徵眼眶发红，弱弱地笑了笑：“我又没说你有别的意思。”
    恰好此时，宁姐端着刚出锅的馒头出来了，“幸好我今天早上在市场买了几个馒头，我给你热了热。”
    越少徵客气地道谢，拿起一个馒头，小口小口地吃着。
    吃过了饭，谢北浔和宋知意玩了一会儿游戏，就和越少徵出门了，“我们去哪儿？”
    越少徵：“去拜访一位老朋友。”
    谢北浔坐在副驾驶，一边扣着安全带，一边和越少徵说话：“他是做什么的？”
    提起他的那位老朋友，越少徵的眼中就满是笑意：“他和咱们一样，曾经是个很厉害的人。”
    曾经？
    谢北浔皱了下眉。
    这人是越少徵的朋友？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越少徵的车，驶入了一个环境特别好的高级疗养院。
    越少徵拿着宁姐准备的四色茶点礼盒，还有一些水果，进了疗养院的三楼。
    三楼最里面的房间，是一间单人房。
    里面收拾的干干净净，墙上的电视，播放着午间新闻。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里，放着一首循环播放的动感音乐。本来热热闹闹的屋里，却让坐在小阳台上喝茶的老人，身上镀上了一层淡淡地背影，与这热闹的场景，格格不入。
    越少徵进来时，他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说了句：“你来了，”就继续盯着阳台上，开的五颜六色的花发呆。
    越少徵说了很多的话，他很少有应答的话。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昏昏欲睡。
    越少徵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和护士询问了他的一些情况，便离开了疗养院。
    谢北浔回头，看着坐在阳光下，但眼中难掩孤寂的人，问了句：“他是谁啊？”
    越少徵：“赵清霜。”
    谢北浔：“他是做什么的？”
    越少徵的语气凉薄，眸色幽远。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令人厌恶的往事，眼中的冷意渐浓：“从前a组织的老大，缺德的事情做多了，以至于他无子无女，孤独困苦地过完自己的后半生。”
    谢北浔倒是觉得他说的不对，“他是自己困住了自己。”
    不想现在，不想以后，他只念从前。
    “他没心的，”越少徵听到他这么说，嗤笑一声：“若是他有心，怎么可能……”他的话说到一半儿，像是忽然想起来了什么，又忽然咽了回去：“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他开车往家走：“我们回家吧。”
    谢北浔转头，落在谢北浔脸上的眸光，逐渐加深。却在越少徵看过来时，快速地掩去了眼底的探究。他淡淡地朝着他笑了笑，便转头去看车窗外的景色了。
    越少徵和那个叫赵清霜的人，也是有故事呢。
    大约过了二十多分钟，越少徵把车开到了商场，买了个很多的水，又在外面吃过了饭，才开车回家。
    谢北浔一觉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多。
    谢北浔吃过了早饭，和越少徵去北郊广场听音乐会去了。
    他们刚到音乐厅门口，迎面走来了一个高个子，穿着白色法式茶色裙子，长得娟秀的姑娘。看到谢北浔时，她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哥哥！”
    谢北浔顺着声音看过去，看到小姑娘时，眼中有明显的兴奋：“沅沅！”
    越少徵看谢北浔很热情地抱着她，心里又不得劲儿了。他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虚弱地问了句：“这个妹妹长的可真好看。”
    谢北浔搂着怀里的小姑娘，笑的牙不见眼，丝毫没有察觉到越少徵的不开心，“那是，她可是从小就这么漂亮！”
    小姑娘的脸一红，笑着打了下谢北浔：“哥哥，你在说什么呢！”
    谢北浔笑着掐了她的脸一下，“怎么，哥哥说的不对吗？”
    越少徵看他们俩相处的亲密无间，心里又难受了：“你们俩这是青梅竹马。”
    “是啊，青梅竹马，”谢北浔特别高兴，“没想到，几年不见，这丫头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小姑娘的脸更红了，嗔骂了句：“哥哥，你又在胡说八道了。”
    谢北浔：“我们家沅沅这么好，可不能……”他的话说了一半儿，就被越少徵给打断了：“她长的这么好看，肯定有不少人追吧？”
    沅沅笑了笑：“有啊，不过我哥一个都没看上。”
    越少徵：“你喜欢最好，关你哥什么事？”
    沅沅：“我哥不喜欢的人，我也不喜欢。我哥喜欢的人，我就喜欢。”
    她的这番话，让越少徵误会了：“你哥要是喜欢个残废，你也觉得不错。”
    沅沅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啊，我哥说的就是对的。”
    越少徵第一次被人气的说不出来话：“……谢北浔，你还真有本事。”
    把人家小姑娘迷得五迷三道，神志不清。
    语气不怎么好，眼睛里更是嗖嗖地冒着冷气。偏偏谢北浔还没看出来，一个劲儿地和沅沅说话。
    越少徵更生气了。
    最终，越少徵盼了很长时间的音乐会，也没听成。拉拉着个脸，跟在谢北浔和沅沅的身后，一脸不高兴地跟着他们逛街。
    谢北浔：“沅沅，你看看，你还想买什么。哥给你买。”
    这话说的，壕情万丈。
    沅沅喝了口果茶，低头看了眼胳膊上挂着的各种袋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哥哥，不用买了。都这么多了，够了。”再买下去，她都怕她妈妈回去骂她：“哥哥，你有空回家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