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传令下去,即日起,由影十一负责管理长公主府内外的一切事宜,他所说的每一话,都代表本宫,如有违逆者直接逐出公主府。”
“是。”
落尘心中一惊。“主子···这不合规矩···”
慕晚汐将食指轻轻的抵在落尘的唇边。
“早晚都是你的。”
“包括我。”
落尘的心似是被什么炙热的东西烫了一下,抑制不住的一把将人拥进怀里,在慕晚汐的唇上细细的碾磨吮吸着···
慕晚汐任他索取,直到落尘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游移,慕晚汐才将人推开。
“别,你都吃了大半天了,我可是快饿死了。”
落尘整张脸都透着薄红,唇角却是压也压不住。
“我抱主子回去用膳。”
慕晚汐唇角带笑,整个人像是没骨头似得靠进落尘的怀里,任他抱着。
俩人用完晚膳,正依偎在一起看书,守卫来报。
“启禀殿下,褚公子昏倒了。”
慕晚汐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找人把他丢回丞相府吧。传话给褚家,本宫对于褚公子的致歉还算是勉强满意,就姑且原谅他了,今日之后,便也算是同他两清了,此事便也不再追究了。”
“是。”
落尘始终低垂着头,认真的在给慕晚汐剥葡萄,脸上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
慕晚汐看着表面上一脸平静的某人,偷偷勾起唇角,复又很快压下,当做无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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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内。
一大屋子的人围在房内,一阵手忙脚乱。
大夫们围在床边忙着诊治,丞相背着手满脸焦躁的在屋中来回踱步。
褚夫人坐在床边握着褚维梵的手,哭的稀里哗啦。
大夫诊断完毕后,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我儿如何?”丞相夫人焦急的问道。
“回夫人,令郎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前几日身上有伤不曾好好休养,伤口有些开裂发炎,这才致使其高热昏迷。待老夫开些药给令郎服下,热度退下,便无甚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令郎这腿怕是有些麻烦,膝盖处损伤的有些严重,若不好好修养,恐留下残疾。”
丞相夫人听完,立马哭喊起来。
“我苦命的儿啊···老爷,您要为梵儿作主啊,怎么能将人折腾成这样···我的儿啊···”
褚夫人哭的丞相心烦意乱,忍不住呵斥道:“无知妇人!你懂什么?那是能随便招惹的人吗?哭哭哭,就知道哭,除了哭你还会做什么,你哭他就能好起来了?”
褚夫人被训斥心中委屈,却也不敢顶嘴,只不停地拿着帕子擦眼泪。心中的恨意却是再不断的增长,将我儿弄成这副模样,真是欺人太甚,皇家的公主又如何,不过也是一介女流之辈,竟嚣张至此,成何体统,待到他日嫁进我们褚家,我定要好好的惩治管教一番。
褚丞相看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儿子,也是心中一阵愤懑,没想到这慕晚汐真敢下此毒手,他当真小瞧了她,想着她命人带来的那句话,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他总觉得没那么简单,若说昨日他还抱有一些幻想,但经此一事,他不觉得慕晚汐会乖乖大婚,梵儿连公主府的大门都没进去,被羞辱至此还被丢回丞相府,这是在打他的脸,当真,嚣张至极。
看来,确实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了。褚丞相想起今早被抬进府的慕茴雪。
“四公主人呢?”
“回老爷,四公主人在别院。”
褚丞相皱了皱眉,别院?他看了一眼明显有些心虚的褚夫人,冷哼一声,也没有说什么。
“去通知慕茴雪,说梵儿病了,让她过来照料。”
“是。”
吩咐完,褚丞相便甩袖离开了,褚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心疼的抚摸着褚维梵的脸。
慕茴雪此刻脸色非常的差,她被一顶轿子草草的抬入了褚家后,便被人丢在了一处偏远的院子,还说这里清净,适合静养安胎,却是清净,照顾的下人都没有几个,从她进来到现在,也无人来看她,不应该是这样的。这不是本该有的场面,她应当是风风光光的嫁进褚家,作为褚家的女主人被前呼后拥才对。
慕茴雪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还怀着褚家的骨肉,褚家不能这么对她,褚维梵也不能这么对她,对,褚维梵在哪?为何不来看她。
正想着,下人推门而入。
“殿下,夫人请您去照料公子。”
“梵哥哥怎么了?”
“公子身体不适,您跟小的过去一看便知。”
听到褚维梵身体不适,慕茴雪的心中担忧了起来,她怎么就忘了,褚维梵前几日遇刺,身体有恙,昨日还为自己和唐英杰打了一架,自己怎可怀疑他是故意不来看自己。
想到此处,便焦急的同下人一起去了褚维梵的卧房。
看到守在床边的褚夫人,也没在意,直接走到了褚维梵的床边,拉起褚维梵的手。
“梵哥哥,你怎么了?你别吓雪儿啊。”
褚夫人眼眸眯起,眼神中带着鄙夷。
以袖掩唇轻咳一声。
慕茴雪才将视线从褚维梵身上移开。
“梵哥哥这是怎么了?”
褚夫人见她还真是有几分关心褚维梵,便回道:“伤口有些感染,高热不退,待会药煎好了,记得伺候他服药,夜间他需要人守着,别偷懒好好照顾梵儿。”
慕茴雪闻言先是一愣,明显有些不悦其命令的口吻,但是想到此时是在褚家,她又是褚维梵的母亲便也并未说什么反驳的话。
褚夫人起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
“你既已入了我褚府,就得守我褚府的规矩。以后见人记得问安。”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慕茴雪咬牙切齿的看着褚夫人的背影,竟敢对本宫如此无礼,本宫是公主,千金之躯,你不向本宫行礼便罢了,还要本宫跟你请安。
慕茴雪一气之下便将旁边矮桌上的杯子甩落在地,丫鬟们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却也不敢出声,只麻利的上前将碎片收走。他们只是下人,哪一个都得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