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岗之前做过培训,服务态度,服务态度,顾客就是上帝。
尽量满足顾客一些需求,服务行业,态度是关键,人家花钱乐子,不能扫兴不是。
“铃姐,我明白。”
玲姐满意点头,识趣就好,随即接着说:“干咱们这一行只要肯放下身段,小费都不是问题,来这里消费的不是有钱就是有权,不是你能得罪起的,记住,不要和客人起争执。”
铃姐略显担忧,蓝一白神态高傲,性子野不好驯服,怕她惹出乱子。
在她这里上班的姑娘有一个特点,就是听话,必须听话。
不听话的,美若天仙也不能用,祸害。
她可不想跟在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皇顶这么大大一摊子都是事。
1306包房。
房间门大敞,里面喧闹声不绝于耳,蓝一白整理一下衣服,主要是往上拉了拉胸部下垂的布料,一直往下滑,怕走光,踩着高跟鞋走进去,昏暗的房间里男男女女、搂搂抱抱。
“杰哥,咱们来点洋酒,新来的,还没有尝过呢?”
叫杰哥的男人嘴唇轻抿,他双手插兜,一个女伴挽着他手臂,想来,应该是女朋友。
只见他抽出女人挽着的那只手臂,坐在沙发上,“想喝什么自己点,场子我包了。”
“杰哥威武。”
“杰哥霸气。”
“哎,美女,先来三瓶威士尼。”
“路易十三来一瓶。”
“奥耶……杰哥杰哥。”
“杰哥,我爱你。”
杰哥太大方了,简直豪爽。
其他众人狗腿子似的恭维叫杰哥的男人,人嘛!都喜欢听好话,满足自己的虚荣心。
叫杰哥的男人抿着嘴角轻轻上扬,挂着一抹邪魅的笑,仿佛很受用他们的吹捧。
——
夜幕星河,长路漫漫。
成语看了看时间,马上十点了,顺便给蓝一白打个电话。
“蓝蓝,下班了吗?我去接你,咱们一起回去。”
成语和成铭、于越吃完饭出来,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准备和蓝一白一起回学校。
本来成铭和于越说送成语回去,他们两个再回去,让成语回绝了。
“小语,你不用等我,我下班时间不确定,我去忙了,挂了挂了……”
蓝一白匆匆揣入兜里不再管它,本以为对方会挂断。
另一边,成语有些疑惑,声音嘈杂,音乐震耳欲聋。
咖啡店从来不放这种音乐,太吵。
“美女,小妞,让你倒酒,跑哪去了?来来来,自罚三杯……”
“对不起各位,我不会喝酒,你们找错人了……”
蓝一白才不会惯着这些二世祖,她是推销酒的,不是陪酒的。
一副副恶心的嘴脸看着就让人倒胃口,社会败类。
“嗨,我说,你装什么清高,不就是陪酒的吗?老子让你喝酒是看得起你,在皇顶,你们老板也给咱三分薄面,别给脸不要脸,下贱的玩意。”
“金哥,别给她客气,不识抬举的东西,野马需要驯服,压在身下她肯定求着你……”
“哈哈哈……”
又是一阵淫笑传入成语耳膜中,内心一惊,顺手拦了一辆计程车,“师傅,皇顶。”
半个小时,皇顶下车,独立一栋高楼,金灿灿明晃晃。
从外面观看,嫣然皇宫色号。
奢华,高档。
皇顶原来是这个玩意,不如叫皇宫好了。
成语背着包跑进去,被一位小哥拦住,“您好,您有预约吗?”
“我找人。”
“对不起,没有预约,您不能进。”
“我真的有急事。”
“您给他打个电话,让她来接您进去。不然,我没办法放您进去。”
小哥有些为难,皇顶的规矩没有预约不能进,只要预约进来的人都有手环,刷卡进门。
他只是负责看门的,放进去一个外人,出了岔劈,他兜不住,也承担不起啊!!!
铃姐正好路过大厅,走起路来婀娜多姿,浓妆艳抹,根本看不清原本的五官。
“怎么回事?”
成语抢先开口,“您好,我是蓝一白介绍过来面试的,她说有挣钱的好工作,我就来了,小哥不让我进去。姐姐,您带我进去吧,我找蓝一白。”
铃姐上下打量成语,条件不错,面相清纯可人,柔柔弱弱的,小白兔类型,比蓝一白好驯服。
“行,你跟我来吧!”
铃姐没有多想,一个小姑娘还能翻出花来。
铃姐带着她上了电梯,“姐姐,蓝一白在哪?我想见她。”
“她正在工作,不方便见你。你先跟我去办公室。”
“我看不到她不放心,担心她是骗我的。”
玲姐没有恼怒,刚来的小姑娘有点警惕性可以理解。
“放心,一会带你去。”
下了电梯,宽敞的走廊。
“铃姐好。”
“铃姐好。”
路过的员工纷纷朝她打招呼,尊敬又礼貌。看来玲姐的身份不一般,至少是个领班经理级别的。
“铃姐,您怎么这么忙?都看不到您人影,过来喝一杯。”
“牛总,马上来,您先去。”
“铃姐,铃姐,不好了,新来的小蓝和客人打起来了。”
这个小蓝不一般,刚上班就挑衅,吃饱撑得,这是什么地方?不怕死,还是太嫩了。
一个穿着暴露的姑娘急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您快去看看吧!”
铃姐脸色黑沉,周围气氛骤降,刚来第一天就得罪客户。
不是善茬,不是善茬。
好,瞌睡有人送枕头,成语可以肯定,小蓝就是蓝一白。
跟着众人的脚步一同前去。
1306包厢内。
地上一片狼藉,玻璃碎渣,几个男人抱着脑袋东倒西歪,还伴有男人的咒骂声不堪入耳。
走进去映入眼帘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第一反应想鼓掌叫好,好朋友拳脚功夫不错,不鼓掌更待何时,她下意识伸出双手没有拍下去,转而想到,这种场合感觉不妥。
成语的心情她自己都控制不住,时而伤感,时而低落,有时还带着小兴奋,比如现在。
她朝着蓝一白给她竖个大拇指。
蓝一白显然也看到了她,只是现在还不是说话的时候,朝她轻微摇摇头,让她不要插手。
“小蓝,怎么回事?”
铃姐脸色铁青,怒气冲冲压不住。
顾客是上帝,顾客是上帝。
你把上帝揍的吱哇乱叫唤,让我们该如何收场?
“铃姐,他们欺人太甚,想睡我。咱们说好的只是倒酒,推销酒水,没有陪睡这一项。是他们欺负人,我不得已才还手的。”
说到最后声音不自觉变得柔弱,是她冲动了,不打不痛快,这帮人渣,社会败类。
打完都是事,看病不得花钱,我是来挣钱的,现在钱没挣,还得往里搭钱。
失策呀,失策。
“铃姐,我们在皇顶被打,你得给我们一个说法,不能轻易饶了她。”
“小浪蹄子,敢揍你爷爷我,”一个男人捂住被过肩摔的屁股,疼,摔四瓣了吧!
另一个捂住被啤酒瓶开瓢的脑袋,没流血,也许是内伤呢,内伤更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