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瑾回想起那声惊天地的巨响,忍不住瞪大了眼睛,虽然心里早有预感,但被当事人亲口承认,那震撼度依旧没有丝毫减弱。
他当时距离爆炸地点如此之远,却依然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大地的震动,可见其威力之大,令人咋舌。
此刻,他不禁好奇地打量起赵希悦来,心中暗自思忖: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来历?难道她真的如自己所猜测的那样,并非凡人?
“你……你是仙人吗?”
阿瑾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声音中带着一丝试探。
毕竟,在他有限的认知范围内,那种足以引发惊天动地巨响的力量,绝非普通人所能拥有,唯有仙人才能施展这样的神通。
听到阿瑾的问题,赵希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心中暗自嘀咕。
没文化,真可怕,这是科技的力量!
她要是仙人,还会被那黑袍女子欺负得这么惨吗?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回答道。
“你看我像仙人吗?如果我是仙人,我早就直接变出一座金山银山来了,何必还要辛辛苦苦地去赚钱呢?”
阿瑾听了赵希悦的话,顿时语塞,仔细一想,她的话似乎也不无道理。
除了偶尔看到她空手变出一些小东西之外,她并没有展现出太多惊世骇俗的能力。
而且,如果她真的是仙人,不应该刀枪不入,又怎么会受那么多的伤呢。
就在两人如同拉家常般的对话中,刚才那略显疏离的气氛逐渐消散。
他们之间的关系仿佛回到了从前,刚才那一点点的生分被击的粉碎,不再有隔阂与陌生感。
“希悦,别的地方的伤,你自己可以上药,只是这后背,不如我去喊你娘过来吧”
毕竟男女有别,又是在这个本就保守的年代,为赵希悦小臂上药都已经是越桔了,他可不敢真的看了人家女孩子的身子,所以提出让高氏过来。
赵希悦赶紧一把拽住他的衣袖,阻止他要去喊高氏的动作。
“你疯了啊!让我娘看到我的伤,还得了!”
高氏是个普通的农家女人,若是让她瞧见女儿受了如此多的伤,一激动,还不得晕过去啊!
到时候她该怎么解释自己如何受伤的?
若是说了实话,还不得吓坏了一家老小吗!
阿瑾有些迟疑,若是不去喊高氏,那还能怎么办,赵希悦身上的鞭伤都不轻,不上药是不行的啊。
赵希悦皱眉,面前这个男人怎么那么迂腐,自己都没介意,瞧他那一脸为难的样子。
“你帮我就行”
说罢,便开始脱起上衣来。
上一世自己出任务受伤的时候,大家都是队友间互相处理伤处,在生死存亡之际,男女性别其实已经不那么在意。。
只是后背而已,又没有在敏感部位,他那别别扭扭的像个大姑娘似的样子,让她看着就生气。
“废什么话啊,你帮我上药啊!赶紧的吧,疼死我了”
黑袍女子的鞭子果然不是吃素的,刚刚到这里的时候,心情很激动,所以没有感觉多痛,但现在痛得她直抽冷气,伤口不仅流血不止,而且开始肿胀,必须尽快处理。
阿瑾一脸惊愕地用一根手指指着自己的脸,声音颤抖着问。
“啊?”
“我来!”
赵希悦可不是一个磨蹭的人,说完这句话,她就开始解自己的衣服扣子,同时不耐烦地回答道。
“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不帮我,谁能帮我呢?别磨蹭了,快点吧!”
阿瑾的脸色变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白,尤其是看到赵希悦迅速解开了外套,露出里面白色的中衣后。
他立刻向前迈了一步,赶紧阻止,还想继续脱衣服的赵希悦,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
“等等……等等”
“这怎么可能,我是男人,男女大防,你还未成亲,清白若是没了,你这一辈子就毁了”
他若真的看到了赵希悦的肌肤,他该如何做?纳了赵希悦吗?
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
可若真如此,他该如何面对赵希悦?他深知赵希悦不是普通女子,让她做妾,她岂会甘心?
若是普通人,能成为他的妾室,那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甚至可以凭借此身份飞黄腾达。
然而,他清楚地明白,赵希悦这个女子不一般,不可能心甘情愿去做妾室。
而正式的位置,他又无法给予她。
毕竟,以他的身份地位和家庭背景,纳妾已是极限。
赵希悦气恼地甩开他的手,心中不禁感叹,这个人的脑子怎么这么不灵光呢?她瞪大双眼,语气带着些许不满。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
更何况,她从未有过成亲的打算。
上一世,她孤身一人,自由自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无拘无束。
而这一世,她却要为一大家子人操心,实在不愿再陷入婚姻的束缚之中,更不想为了生儿育女而增添无尽的烦恼。
赵希悦麻利的扯开中衣,只着一件淡色的肚兜,而后转过身去,背对着阿瑾,又想了想,怕阿瑾害羞,扯过来衣服,捂在胸前的位置,并且催促道。
“快啊,可疼了”
阿瑾凝视着赵希悦的背部伤口处时,刚才还面红耳赤的他,目光定格在她白皙的后背上那触目惊心的伤处时,剩下的只有心疼了。
他看到那狰狞的伤口,仿佛是一道深深的沟壑,撕裂了赵希悦的肌肤。
伤口周围的皮肤肿胀发红,渗出的鲜血已经凝结成暗红色的痂。
阿瑾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他能感受到赵希悦所经历的痛苦,仿佛那伤口也刻在了自己的心上。
终于,他再也没有推脱,小心翼翼的处理着她背后的伤口,即便很轻了,赵希悦的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着,似乎在努力忍耐着疼痛。
阿瑾却只能轻一点在轻一点,他暗下决心,五毒门吗?竟然把希悦伤的如此之重,你们定然要付出代价!
顺利的处理完了伤口,赵希悦也重新穿回了衣服,阿瑾有些沉闷,嘱咐了一句让她早点休息,就匆匆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