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无意中瞧见您母亲做的包,缝制的方法与我家夫人的那件残衣的缝制手法很是类似,这才不得已打扰您的。”
“若是您家母亲愿意出手,我家夫人必有重谢”
而他回乡探亲的时候,意外的瞧见了二龙售卖的包,发现这手艺与夫人的残衣的手艺颇为相似,这才不辞辛苦甚至一路跟着来到平安镇,为的就是寻找那名制作了背包的绣娘。
“只是,,,,这北境也太远了,而且这是我娘做的,我得去问问我娘才行”
面对赵希悦不置可否的回答,那风忠却并不气恼,而是恭敬的起身,微微对着赵希悦抱拳。
“那就劳烦姑娘了,在下就在这客栈等您的消息”
“对了,这是在下老家里亲戚种的茶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您拿回去尝一尝”
走出客栈的大门,老方忍不住的吸着鼻子,悠悠的说。
“我闻着这茶叶比咱们最好的茶馆里的茶还香呢!”
赵希悦抱着那一包茶叶,心中却是有些沉甸甸的,区区一个下人,出手都能如此阔绰,可想而知,他的主家是多么富贵的存在。
她知道自己的母亲心灵手巧,但没想到竟然会有人因为一个背包不远万里前来寻找,而且那是那种非富即贵的人家。
赵希悦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风忠还真是会办事,自己收了他的东西,总不能不办事吧,而且这事毕竟要寻母亲的意思的,自己也不能太过武断决定母亲的想法。
回到家中,时间尚早,但她却看到母亲有些唉声叹气地摇着头。赵希悦心中一惊,以为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放下镇上购买的物品,快步朝母亲走去。
“娘,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高氏抬起头,看到女儿回来,脸上挤出一丝笑容,轻声回答道。
“没事,我只是听说,镇上最好的教书先生的私塾学费很贵,每个月需要四两银子呢!”
“不过,人家贵也是有原因的,毕竟已经教出了好几个有出息的学生。”
听到这话,赵希悦才松了口气,她能理解母亲的想法,于是迅速掏出今天分得的银子,递给母亲。
“娘,那就让谦儿去那个私塾吧,我这儿还有些钱。”
然而,高氏却轻轻摇了摇头,将赵希悦递来的钱退回给她,并心疼地摸了摸女儿的脸颊。
“希悦,你也大了,赚的钱自己拿着,以后你的日子还长着,有些钱傍身娘也能放心一些,你弟弟上学堂的事,娘想办法。”
虽然那学堂确实贵得离谱,但高氏还是觉得物有所值。
她想着,她还有阿瑾给的一百两银子,再加上她自己的努力,应该能够凑齐谦儿上学的费用。
高氏知道,谦儿聪明好学,如果能进那个学堂读书,将来一定能有出息,所以,无论如何,她都要让谦儿去上学。
而且,她可以多做一些包拿去卖,只要她勤快点,或许就能赚到足够的钱供谦儿上学。
哪怕熬瞎了眼睛,她也在所不惜,这就是身为母亲的决心和勇气。
眼下,过完年谦儿就要去私塾学习了,高氏比任何人都期待,但那学堂的收费实在太高了,普通的私塾一月学费才二两银子,可这家却要四两!
不过,高氏听说那家私塾教出来的学生都很优秀,很多有钱人家都想把孩子送进去,只是那位教书先生收人十分严格,并不是有钱就收的。
高氏希望谦儿能有个好前程,她不想因为钱的问题耽误了他的未来,所以,她决定要为谦儿争取这个机会,让他进入那家最好的私塾读书。
看着母亲满眼血丝,眼下的黑眼圈,自己眼角已经浮现的细细皱纹,赵希悦有些心疼。
这个没有父亲的家庭,母亲承担了一些,确实是太累了。
赵希悦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这个决定必须要母亲去抉择,不管母亲如何选择,她都必须支持。
“娘,我听我跑商的朋友说,有户人家想请您去缝补衣服,只不过那衣服精贵的很,需要您上门去缝补,而且路途遥远,在北境,不过他们给的价钱很高,不管有没有缝补成功,都愿意给一百两的辛苦费,,,。”
不等赵希悦说完,当听到那一百两的辛苦费时,高氏眼睛都瞪大了,忙不迭的使劲点头。
“愿意,愿意啊!”
当听到一百两的银子的时候,别说是缝补衣裳,哪怕是去做再危险的事,高氏都愿意。
那可是一百两银子,五十两后谦儿一年的学费,剩下的五十两给女儿做陪嫁,这一路以来,女儿为了这个家殚精竭虑的,自己身为母亲无论如何也得给她一个风光的陪嫁!
女儿都满十五岁了,按理来说都该定亲了,再过两年正式出嫁,自己总不能一直让她贴补家用不是。
一想到这个,高氏就有些唏嘘,本想着阿瑾那孩子不错,让他做上门女婿,这样他不是孤苦无依了,女儿还能就在身边,不过谁承想,他竟然离开了。
赵希悦瞧着母亲那激动的样子,心中微微有些酸楚,她清楚母亲的想法,她一个妇人要那么多钱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姐弟。
想到此处,赵希悦轻轻靠在母亲怀里,闻着母亲身上的香皂香味,让她觉得那么安心那么舒适,若说穿越到这个世界,让她觉得最庆幸的,就是有一个好母亲,自己对自己视如己出的大伯母,三叔,三婶。
“娘,你要去,我陪你”
娘,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
高氏微微迟疑,有些不放心的低喃。
“可是,北境路途遥远,这一路很辛苦的”
她可以不顾一切,但是女儿她却不舍的,再说女儿正值花季,这一路若是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可怎么办。
“我不怕,我就要跟娘在一起”
说着,赵希悦伸手环住高氏的脖子,撒娇着轻轻晃了晃。
高氏也知道自己女儿不是普通的姑娘,而且性格有些固执,无奈的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