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傅满脸堆笑,额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闪发亮,他赶忙说道:“长官,我去饭庄要几个菜,请长官在寒舍吃饭吧。您看,这大老远的跑来,辛苦了不是。”语气中充满了讨好和祈求。
杜溜子冷哼一声,双手抱在胸前,一脸严肃地说道:“不必了,本官公务在身,哪有时间在你这吃饭。咱今天公事公办,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抓走。你这私自为长官做雕塑,可不是小事!”说着,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威胁。
周师傅一听,顿时慌了神,双手作揖,身体微微弯曲,声音颤抖着说:“请长官高抬贵手,小的真的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关系啊。小的只是个手艺人,靠着这点手艺混口饭吃,绝无冒犯之意。”
杜溜子斜睨了他一眼,提高了音量说道:“知道吗?警察局已经有你的备案,我们可以随时抓你。你以为这是闹着玩的?这次先放过你,若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周师傅连连点头,忙应声道:“小的明白,以后不再做这种雕塑了。一定老老实实做人,本本分分做事,绝不会再给长官添麻烦了。”
周师傅此刻内心充满了恐惧和困惑。警察突然闯入他的木器店,让他毫无防备,手哆嗦着,卡尺掉落的那一刻,他的心也跟着坠了下去。
他不明白自己究竟犯了什么错,脑海中快速回忆着近期的所有事情。当杜溜子质问他时,他努力地解释,却又生怕说错话惹来更大的麻烦。
想到自己只是接了个雕塑的活儿,却可能面临严重的后果,他后悔不已,后悔自己一时贪财。同时,他也在心里祈祷着,希望这只是一场误会,能快点过去,让他的生活恢复平静。
杜溜子趾高气扬,心里满是得意。他觉得自己手握权力,可以掌控一切。看到周师傅被吓得战战兢兢,他暗自享受这种让人畏惧的感觉。
对于这次搜查,他其实早就胸有成竹,认定能找到证据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当周师傅极力否认时,他心中冷笑,觉得对方不过是在狡辩。
他盘算着如何从这次事件中获取更多的利益,如何利用这个机会巩固自己的地位。在与周师傅的对话中,他表面镇定,内心却迫不及待地想要揭开真相,好让自己在这场较量中取得完胜。
杜溜子双手叉腰,目光凶狠地说道:“别人的不做,我的吩咐的,你必须做。”
周师傅满脸惶恐,连忙应道:“尽请长官安排。”
杜溜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这是一张刘震东的全身照片,递到周师傅面前说:“你按照这张照片,给我做一个雕塑,要跟这个人一模一样。”
周师傅接过照片,仔细端详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长官,这就是上次让我做雕塑的那个人。”
杜溜子眉头一皱:“你没有看错啊?”
周师傅赶忙说道:“干木匠活的人,就是眼力好。”
毒溜子瞪着眼睛警告道:“你就比着这个做,但咱不能走漏一点风声,你必须亲自做。”
周师傅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长官,是不是这个人已经死了?”
毒溜子怒喝道:“这不是你问的事情,你按照我的吩咐做就是了。”
周师傅连忙点头:“好,长官。”
杜溜子恶狠狠地威胁道:“如果你耍什么心眼,或者走露半点风声,我随时把你抓起来,也把你这个木器店给封了。”
周师傅吓得声音颤抖:“长官,你就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抗拒长官的命令啊。”
杜溜子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说:“我十天后过来取货。”说完,大摇大摆地走出客厅。
周师傅紧随其后,一直把杜溜子送出大门。此时,店里的一个年轻小伙计看到杜溜子这副嚣张的模样,心中的怒火再也压抑不住。他冲上前去,大声喊道:“你这狗官,凭什么这么欺负人!”说着,挥起拳头就想朝杜溜子打去。
杜溜子反应极快,侧身一闪,反手就是一记重拳,直接打在小伙计的脸上。小伙计瞬间倒地,鼻孔窜血,痛苦地呻吟着。
其他伙计们赶紧上前扶起小伙计,周师傅也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脸色惨白,连连向杜溜子赔不是:“长官息怒,长官息怒,小孩子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
杜溜子冷哼一声:“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周师傅和他的伙计们站在大门外,目送杜刘溜子走远。
周师傅叹了一口气,无奈地说道:“哎!这世道真是乱透了,干点木匠活也不得安生。”
回到店里,周师傅看着受伤的小伙计,心中满是无奈和忧愁。他知道,这次接下杜溜子的活儿,就如同在刀尖上行走,稍有不慎,就会给自己和木器店带来灭顶之灾。
但面对杜溜子的威胁,他又毫无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祈祷着能平安度过这次危机。
周师傅看着杜溜子留下的刘震东的照片,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他在想,警察局的这些当官的怎么会有这种奇怪的癖好,非要做这种木头人物雕塑。难道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权力的炫耀?还是某种利益的交换?
他又想到杜溜子那凶狠的模样和严厉的威胁,不禁打了个寒颤。这活儿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了,万一事情败露,自己和木器店都将万劫不复;不接,杜溜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当下就会给自己带来灾祸。
周师傅揣摩着这刘震东到底是什么人物,为什么杜溜子要照着他的样子做雕塑。难道他们之间有什么恩怨情仇?还是这雕塑与警察局内部的权力争斗有关?
周师傅越想越觉得心惊胆战,感觉自己仿佛被卷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而自己却无力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