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那个凶手？\"
    在繁华的都市高楼之间，一群以精英企业家为首的人物围堵了凤尾斋的豪华公寓，目光如炬地盯着坐在里面的那位穿着白色西装的青年。然而，作为众矢之的，他却浑然不觉，正悠然地磕着瓜子，与一位老企业家下着棋。
    门外人声鼎沸，室内却静谧如常。
    许久，提问者被无视，面子挂不住，提高嗓门喊道：\"喂！小白，你听见了吗？在问你呢！那些企业高管是不是你害死的？给个说法！\"
    又过了几分钟，仍无回应。眼看众人忍无可忍，准备强行闯入，与白谛对弈的老企业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人找你谈话。\"
    白谛这才抬起头，回过身：\"找我？\"
    那名领头的企业家终于不再被忽视，鼓足勇气大声问道：\"我问你……\"
    话未说完，白谛从口袋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淡然道：\"你认错人了，我只是个热爱下棋的普通人。\"
    他的举动带着莫名的讽刺，让周围的人不禁心头一紧，怒火涌上心头——你以为我们是傻子吗？戴个墨镜就想装不认识！
    \"别装蒜了！我们认得你！\"那企业家咆哮道。
    \"那我换副眼镜……\"
    \"滚！\"
    白谛无奈，摘下墨镜，嫌弃地说：\"找我有什么事？没看见我很忙吗？如果是公关问题，你们自己搞定吧！\"他摆摆手：\"乖，别闹，走走走……\"
    这种敷衍的态度让这群自视甚高的企业家怒火中烧，几乎不顾身份地位的差距，冲动地想要冲上前。然而，他们停下了脚步，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动弹不得。
    这时，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不愧是白前辈，这张嘴真是能气死人，如果他动手，就算被您打倒，也是自取灭亡。\"
    白谛侧目：\"这声音真难听……哪位大神在此嚣张，晚辈冒昧，请阁下速速现身。\"
    对方沉默几秒，干笑道：\"不愧是……\"
    \"别扯了，别寒暄了，我和你不熟，别以为叫两声爸爸我就原谅你。\"白谛淡淡地说。
    \"谁？……咳咳，好吧，既然白前辈不喜欢，那我也不卖关子了。\"
    封闭的公寓内突然刮起一阵强风，一个身穿名牌西装的神秘人从空旷处走出。之所以说是身穿名牌，是因为他的笑容让人感到恶心，是典型的皮笑肉不笑，太假了。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他又被打断了。
    \"哈哈哈，我看你骨骼奇特，天生就是商业奇才，难道叫……\"白谛沉思片刻，轻声道：\"卫宫土狗？\"
    \"……在下玉郎君，修为虽不深，但承蒙各位前辈抬爱，才得以发言。我有些小聪明，想向白前辈请教一二。\"玉郎君拱手，言语间颇有礼貌。
    不过，白谛对这种笑里藏刀的场面并不惧怕，他摇摇头，搓着手，一脸渴望地说：\"不敢当不敢当，我们种族不同，哪来的指导一说？如果是指导我倒是会……既然你有兴趣，虽然我早已退出江湖多年，但陪你玩玩也无妨！\"
    看到白谛的表情，玉郎君本能地后退几步，干笑道：\"只是开个玩笑，别介意……\"
    \"诶？玩笑？\"白谛的表情满是失望。
    你还真当真了啊！玉郎君虽然只是微微抽动眼睑，但内心已起波澜，只好说：\"我们来找前辈，并无恶意，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不知前辈对最近几天企业界高层接连遇害有何看法？\"
    白谛想了想，给出了中肯的回答：\"这个嘛……反正死的都不是我认识的人，随便吧？\"
    周围的商人们无言以对，这家伙太实在了。
    玉郎君见白谛上钩，心中暗喜，接着说：\"那你完全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吗？\"
    \"完全不在乎。\"白谛点头：\"和我没关系。\"
    \"那连环杀人案和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我是清白的。\"
    \"为什么这么想？\"
    \"还需要解释吗？\"白谛淡然一笑：\"我要是想动手，你们早在第一天晚上就game over了。\"
    \"……但死者全是外地来的企业家，涂山毫发无损，从这点来看，也可能是涂山所为。\"玉郎君接着问：\"您坚持自己清白，那涂山呢？\"
    \"当然是清白的。\"
    \"有证据吗？\"
    \"这个真没有。\"白谛摇头：\"目前我还不清楚。\"
    \"那么答案就很明确了……\"玉郎君笑了：\"您不是凶手，如果是，我们早就死了，不可能来堵您的门。但无论是外地人还是涂山的狐妖，都无法洗清嫌疑，所以……接下来只需在我们之间找凶手就行了。\"
    他看着白谛，皮笑肉不笑地说：\"您坚持自己清白，应该不会偏袒任何人吧……至少不会做什么，对吗？\"
    至此，他的意图暴露无遗，这是在逼迫白谛表明立场。
    首先，玉郎君将白谛和涂山分隔为两个独立的势力，然后要求白谛声明自己的清白，将嫌疑推到涂山身上，最后，迫使白谛成为一个旁观者，他不能做什么，不能偏袒任何一方，否则就是承认自己是同谋。
    这是一个巧妙的策略，他来此并非要逼白谛认罪，而是要把他排除在寻找真凶的游戏之外——简单的角色转移把戏。
    这就像一场谋杀案中的受害者和嫌疑人，在法庭上，陪审员只能发表意见，不能做出决定，只要把白谛逼到旁观者的地位，他就很难再有所作为，一旦行动，就等于默认自己是帮凶……当然，帮助受害者是可以的，但以白谛的身份，只会帮助涂山。
    我知道有人会想，这样的辩论和诡计毫无意义，何必在意这些人的想法。
    简单来说，白谛随时可以颠覆这场寻找真凶的游戏……但他可以不管，涂山却不行。原本就是所有企业势力中难得的瑰宝，如果在这次企业联盟选举中成为凶手一方……之后重组的企业联盟将以正义之名攻打涂山，那肯定会比巴尔巴发起的攻击更可怕。
    当然，这个局面是基于真凶就是涂山的假设……但白谛很清楚，涂山不会这么做。不过，能走到这一步，也证明了隐藏在这里的凶手有足够的把握嫁祸于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