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怕强者,就怕鬼怪,看不见,摸不着,是最恐怖的!
此时的金花意识到可能有鬼,这才想起自己为了不受干扰,平时都是把天眼关闭的。
情急之下,金花立刻打开天眼,在她的眼前,瞬间变成了另外一种景象:
二十几个留着血,缺胳膊少腿 ,有的没有头颅的鬼魂在院子中游荡,面目狰狞!
当他们感应到金花在看他们的时候,他们的头都齐刷刷地看向金花。
这一看,惊的金花顿时花容失色,尖叫一声:
“哎呀!有鬼呀!”
金花一边尖叫一边往道释所在的房间奔跑。
看到金花奔跑,那些鬼魂都向金花飘了过来。
他们眼珠外凸,伸着双手,眼睛就是两个黑洞。
金花情急之下,手中宝剑乱舞,完全没了章法!
正在做着美梦的道释,被金花的尖叫声惊醒,他翻身出门,就看到了满院的孤魂野鬼。
道释自从研习了符箓后,一有空就刻画各种符箓,以提升自身的战斗力。
所以,他的身上随时都准备着大把的符箓。
这种镇鬼符,是四大福禄中最普通的符箓,一般的黄表纸、朱砂就可以。
所以,道释身上最多,他本打算回到凡世,找个机会卖些符箓赚点外快,好接济老母亲,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漫天符箓飞舞,也数不清有多少张。
这些符箓大部分都落空,毕竟道释还没有专门练习投掷符箓。
即便这样,大部分鬼魂还是被道释的镇鬼符镇住。
少数几个还在乱窜的鬼魂,被道释第二把镇鬼符全部击中,变得静止不动。
整个院落顷刻间变得安静,金花张大嘴,说不出话来,不知是吓傻了,还是惊呆了!
道释也不顾金花的表情,取出收魂袋就准备收魂。
就在这时,魏道长大声道:
“小仙师手下留情!”
道释的手停在半空,扭头看向惊慌失措的魏道长:
“哦!为何?”
魏道长赶紧道:
“他们都是道观枉死的同门!”
道释不解:
“魏道长,我记得白天你不是已经为他们做了法事,应该已经超度它们了呀?”
魏道长叹息道:
“唉!可能我的法力不济,也可能是因为今天刚好是头七,他们要回来看看!你看我老糊涂了,竟然没有给他们准备吃的!”
道释颔首:
“原来如此!我听说横死之人的鬼魂,无法进入阴曹地府,会变成孤魂野鬼,直到他们阳寿耗尽。我看他们正好是二十八人,我的周天星斗大阵需要布设二十八处阵眼,暗合二十八星宿。我本打算用纸人替代,现在如果由他们二十八位魂魄来做阵眼,此法阵的威力将大大增加!如果说原来可以抵挡大妖一击,那么,由他们做阵眼后,将能承受妖将的攻击!”
魏道长本来低落的心情,为之一振更!
如果能这样的话,他们二十八人也不算枉死,同时还可以积累功德,借助大阵修行,成为鬼修,还有机会成为鬼仙或在地府任职!
魏道长正在盘算,道释忽然话锋一转:
“不过,我还得请地府鬼差查一查,他们是不是属于枉死,如果他们命中注定就是这样的结局,那还得遵守地府的规矩!”
魏道长讪讪道:
“这是自然!还请小仙师多多费心!”
这时,除了金花,木楚君、火凤、土青霞也都起来,和金花站在一起,看着道释施法。
她们也想看看,这位天才护法、她们争宠的男人,现在进步的如何了!
道释焚香之后,黄表引路,嘴里念动法诀:
“天法鬼,地法鬼,茅山老祖请阴帅,吾有一丈金身,我有一双金瞳,四面八方成鬼将,天皇皇,地皇皇,黑白阴帅速来访,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道释最后一句法诀念完,右脚在地上猛地一踩,双手翻天印往前一扣。
刹那间,院落中阴风阵阵,鬼气森森,一阵青烟之后,从青烟中走出一白一黑、一胖一瘦、一高一矮两个鬼差,正是黑白无常两位阴帅!
黑白无常生前是从小玩到大的异姓兄弟,用生命诠释“一诺千金”
“春秋有高山流水,西晋有黑白无常”说的就是他们二人。
白无常生前名字叫做谢必安,黑无常生前名字叫做范无救,二人生活在西晋时期,是福建福州人。
谢必安和范无救是从小玩到大的好兄弟,在生活中食则同席,寝则同榻,可以说是形影不离,建立了非常深厚的友谊。
然而,这一对兄弟的祥和生活却被一场意外所打破。
一次,谢必安兴致大发,约范无救去福州郊区的山中游玩,但令人始料未及的是,福建沿海地区向来多台风,雨水也比较多。
二人到达山中之后,天气突然发生了变化,顿时下起了大暴雨。
二人也赶紧提前结束了游玩,找了一个废弃的屋子进行避雨。
眼看大雨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夜幕却即将降临。
于是,谢必安就想出了一个办法,就是自己去附近找伞,而范无救则在原地一边避雨,一边等他来接。
范无救欣然允诺,二人也就此分离。
然而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谢必安一路磕磕绊绊,还没有找到雨伞。
而在破屋避雨的范无救却遭遇了危机,这间破屋地势低洼,随着山间雨水的累积,破屋附近的水位逐渐上升,水位已经到了范无救膝盖的位置。
范无救本来有机会离开地势低洼的破屋,自己寻找机会逃生的。
但是他始终想着谢必安让他在原地等待的嘱托,同时也害怕谢必安回来时,找不到自己会很焦急。
思前想后之下,范无救决定信守诺言,继续留在破屋之中等待谢必安归来。
最终,由于积水实在太深,逐渐地没过了范无救的脑门,范无救也就这样溺水而亡,离开了人世。
返回寻找范无救的谢必安得知真相后,悲痛欲绝,来到了与好兄弟最后一次见面的破屋。
他在房梁上挂上了一条白绫,上吊而亡,与好兄弟范无救在阴间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