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斌为石虎小妾所生,生母地位低微,不是很得宠,膝下一儿一女,儿子名石衍,年方六岁,女儿石英已经十五岁,因其母为汉人,融合了胡汉之美,俏丽异常,就喜欢舞枪弄棒,胡人女儿,从小没那么多规矩,石斌又极其宠爱骄纵,她于是常扮做小校随父出征,战场拼杀,竟然多有斩获。
此次一听说要去打山贼,立刻来了兴致,披挂整齐跟着父亲杀赴前线。
大兵行至马兰山入口,石斌也有些头疼,山岭纵横,林深石密,后赵军士更喜欢平原野战,纵马驰骋,往来砍杀,上山就不行了,骑兵也上不去啊!
又恐谷中有伏兵,石斌只好在山下兵镇扎营,派兵将马兰山主要出口围住,只等陈良夫出来,就地剿灭。
这边立足未稳,四面山中突然鼓声齐鸣,人喊马嘶,也不知道谷中有多少兵马,随后只见数千骑兵,从山中杀出,为首的果然是一员小将,亮银盔甲,白马如龙!右手丈八蛇矛,左手七尺大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石斌手下大将鲁右一见是个小年轻的,生得如汉白玉雕琢而成,好看的得没有瑕疵,当即以为就是花架子一枚,没放在眼里,拍马上前,与来将战在一处,只三个回合被小将一矛挑落下马,一命呜呼。
其弟鲁左一见兄长殒命,立刻大哭,催马而来道:“敢杀我兄长,拿命来!”
这个厉害点,走了五个回合,被七尺大刀,斜肩带背砍成两部分!血流一地!
石斌也着实吃惊,刚要亲自出战,却见身旁窜出一匹枣红马,女儿石英早已提刀上阵,也不搭话,搂刀就砍。
“报上名来,我陈良夫刀下不收无名之鬼!”陈良夫用矛磕开她的大刀,喝道。
“我是你石英祖奶奶!”石英杏眼圆瞪,抽刀拦腰就削,速度快如闪电。
陈良夫用刀挡住,笑道:“祖奶奶,你长的怪好看的,我一见就爱上了,跟我回去,咱俩拜堂成亲,做我的压寨夫人吧!”
石英怎么说也是大赵堂堂郡主,哪受得了他如此轻薄调戏,顿时小脸通红,咬牙切齿道:“我宰了你!”大刀照着陈良夫脑袋就剁!
陈良夫假装不敌,突然拔马后退,石英随后跟进,大刀虎虎生风。
石斌在后面观敌撩阵,突觉不对,陈良夫分明假败,这是在诱敌深入,恐女儿有失,慌忙鸣金收兵,自己催马前去营救,但是已经不赶趟了,只见陈良夫一矛砸在石英刀上,大刀脱手而飞,趁石英荒神的功夫,陈良夫老鹰捉小鸡一样,将石英擒到了自己的马上,夹在腋下,回马就走!
石斌率大军随后追杀,呼啦啦进了山谷,喊道:“还我女儿!”只见陈良夫边跑边喊:“岳父大人你回去吧,明年带外孙去看你老人家!”
石斌被气得七窍生烟,极速追赶,也忘了防备谷中伏兵之事,众人取弓,他吼道:“不准放箭!”主要是怕射伤爱女!
兵至谷中,只听得两边山上炮响雷鸣,滚木雷石纷纷而下,箭如飞蝗,密织而来,后赵军士纷纷中箭落马!
石斌一见不好,此乃小儿奸计,果然中了埋伏。
这时两面山上,伏兵杀出,如下山猛虎一般,前面山谷也有一队人马迎面而来,原来是陈良夫又杀了回来,只是石英已经不见了。石斌冲上去两人战在一处,十几个回合,石斌堪堪不敌,被陈良夫肩头猛刺一矛,险些跌落下马,幸好身边猛将如云,冲突过来,群战陈良夫,此时只听一声娇喝:“我儿莫慌!娘亲来也!”
从旁边山上冲下一匹桃花马,马上一员女将,三十几岁,面含春水,双目狠辣,双手绣春刀,边走边杀!正是陈安的小夫人刘青!
石斌见兵士大片倒下,恋战下去,恐怕全军覆没,拨马回撤,奈何退路也被敌军封死,一番苦战方脱,这一战又是损兵折将,十去七八。
却说陈良夫也不追赶,而是呼啸一声,收兵检查战果,没死的后赵军士,命人接着补刀,一个不留。然后瞬间消失在密林之中。
此时深山之中,一处山坳有山寨密密麻麻排列着,军士往来巡视,神情严肃认真。
山寨里中心的一处教场上绑着一名女将正是石英,只见她灰头土脸,头发凌乱,但是仍然毫无惧色,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站着的陈良夫。
陈良夫嬉皮笑脸地看着她道:“还挺烈,你就说你怎么能服?”
看来两人已经交涉了一段时间,没有达成共识。
“除非你把我放开,咱们拳脚上见!”石英仰着头,叫嚣道。
“好吧,放开她!”陈良夫一摆手道。
石英刚刚得脱,就咬牙切齿扑向陈良夫,道:“贼子!拿命来!”
两人瞬间打在一处。
这时一位妇人出来观看,正是刘青,她看着儿子和石英拳来脚去,禁不住满面微笑,不住点头。陈安去世以后,她一直占山为王,独立将两人的儿子良夫抚养长大。良夫继承了父亲的良好基因,酷爱武学,力大无穷。
旁边人提醒道:“这女子甚是凶悍,少主不能吃亏吧?”
刘青哈哈大笑道:“制不服老婆,就不是我儿子!嗯嗯,看看这小子,颇有乃父风范,准备花厅,今晚拜堂!”
教场上胜负已分,石英虽然拼尽全力,还是被陈良夫搂住双腕按倒在地。
陈良夫调皮地冲石英的脸上吹了口气,笑问:“还打不?不服再来!”
石英叹了口气,她已经筋疲力尽了,怒道:“贼子,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呙悉听尊便!”
陈良夫突然冲她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道:“那我可舍不得,我还得和你拜堂成亲呢。”
“你做梦,你休想!”石英怒不可遏,但是也毫无办法,转眼又被捆了起来。
之后山寨张灯结彩,热闹非常,传信各部,少主今天要娶压寨夫人了!
陈良夫换上大红喜袍,和一众手下喝了一阵,然后进了洞房。
石英仍然被捆缚得像个粽子一样,躺在床上。因为她像个小老虎一样,拒不配合,喜服根本套不上,只能简单裹在身上。
陈良夫关好了门,走了过来,道:“你啥意思?都拜过堂了,你还不同意啊?”
石英“啐”了他一口,小脸扭向了一边,实际上她突然发现这个贼子长的还挺英俊的武功又好……想到这里,她晃了下脑袋,提醒自己不能被哄骗失身,那就完了。
陈良夫托着下巴想了想,道:“算了,你实在不同意,我也觉得没意思了,我陈良夫何患无妻?我给你松绑,送你下山!”
“此话当真?”石英顿时来了精神,问道。
“当真,我现在就给你松绑!”说话间陈良夫果真走过来,慢慢地给她解开了绑缚,道:“今天太晚了,你先安歇吧,明天一早送你下山,我先出去了,你来插上门!”然后转身就走。
石英信以为真,喜不自胜,赶紧从床上爬起来,去插门,结果脚刚刚落地,裤子“秃噜”一下退了下去,落在了脚踝上,原来陈良夫给她松绑时,趁机抽走了她的腰带,她惊呼一声连忙用手去提,陈良夫旋风一般返回,抱住她,滚进了鸳鸯被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