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们这群渣滓确实该死！”
    林沧月怒意到达顶点。
    “一群全个人意志，凌驾所有一切之上的畜生，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楚晨也被恶心到不行，体内灵力汹涌澎湃，周围空气都因此扭曲。
    “啾啾啾。”（就是，三番两次恶心我们，早就想干掉你了！）
    流云身上围绕气流，目光如剑直视前方。
    苍月玄鸟俯身低头，与流云、林沧月、五尾赤霄、楚晨并排，林沧月伸手拍拍它的脑袋，魂焰爆发，赤红色符文从鸟头上衍生。
    银红色战甲凝现，林沧月化身玄鸟骑士，魂焰与玄月高度共鸣，气势极速飙升。
    “哈哈，那就看看，今日到底是谁会死在此地！”
    牧远恒眼神中透露出癫狂，撕破黑袍，赤身裸体。
    “吼！”
    牧远恒仰天发出一声兽吼，身体开始膨胀，身躯在逐渐溶解，脚下变成鼻涕虫那样的身体，眼睛伸出变成触角，触角顶端是眼球，眼球瞳孔变成横条状态。
    脑袋先是膨胀，紧接着裂开，变成章鱼的嘴巴，脑袋下面长出触须，身后长出巨大蜗牛壳，双手变成狼爪。
    不止牧远恒在变态，他旁边两个同伴也撕裂衣袍，开始变态。
    一个变成秃头，长出勾状的鸟嘴，像是秃鹫，双手变成黑色羽翼，长出章鱼的下半身，身体却是熊，十分抽象。
    另一个脑袋变成水蛭一般，全部变成黑色，长着七腮鳗的嘴巴，身体膨胀，像是吊毛的狗，同时又具备虫子的特征。
    这些东西混合在一起，完全看不出半点生物该有的样子，就像是好几种风马牛不相及的生物强行拼接在人类身上。
    “啾啾啾。”（卧槽，师尊！这是妖怪！）
    流云目光如剑，竟然有几分兴奋。
    “哈哈，那今日，我们便除了这些妖怪！”
    楚晨灵力缠绕在短剑之上，指着那六头畜生说。
    与此同时，苍月玄鸟飞上高空，双眸发光，急速俯冲而下，爪子撕裂长空，在巨大化作用下不断膨胀，宛如一道山岭落下，遮天盖地，撕裂苍穹。
    秃鹫脑袋冲天而起，想要跟苍月玄鸟碰一碰，却被一爪子镇压。
    “轰！”
    巨大爪子落在广场上，发出震天轰鸣声，四周建筑物随之震动。
    和水蛭脑袋远远避开，牧远恒身上触手挥舞，大量粘液喷射会而出，苍月玄鸟洒下一片月华，月华之中包含大量羽毛，撕裂触手。
    五尾赤霄狐喷发出一片赤炎，火红的赤炎滔天直卷，与粘液吐息碰撞在一起，爆发出大量水蒸气。
    借助水蒸气，水蛭脑袋长啸，发起突击。
    “砰砰……”
    各种肉体碰撞，超凡能量对抗，一次又一次碰撞，爆出巨大轰鸣声。
    流云挥舞翅膀，风刃如剑激射而出，黑袍人尽管体型巨大，但身形灵活，快速躲开风刃攻击。
    在牧远恒的命令下，另一头巨大黑袍人，喷出一道白色丝线。
    风刃将白丝其切成数段，两个黑袍人朝着流云和楚晨杀过去，
    巨大黑袍人身躯下沉，下一刻犹如弹簧跳起，从高空袭击而下。
    流云化为一道流光冲天而起，一脚将巨大黑袍人踢飞出去，狂风随即爆发，转化为无穷剑气，暴雨般落下。
    两个黑袍人身上衣袍被撕裂，露出了真容。
    看到那巨大黑袍人本来面貌，楚晨顿时大吃了一惊。
    黑袍人之下，掩盖着超凡生物与人类集合体，下半身是白毛蜘蛛，身躯是火红色的外甲，双臂也是钳子，头上长着触角，脑袋一半是人类有着八只眼睛，眼睛散发疯狂的血红光芒，另一半是螃蟹。
    看上去跟牧远恒克苏鲁程度差多少，根本无法辨别为人类。
    楚晨也是认真看那人的脸，才感觉有些眼熟。
    流云提醒：“啾啾。”（师尊，那只怪物下半身，那不会是白霜邪蛛吧？）
    被流云这么提醒，楚晨更加肯定。
    “付清风！”
    这头怪物正是几天前，在资格战上败给他的付清风。
    只不过此时的付清风，像是完全失去了理智，只剩下战斗本能。
    嘴里喷出大量寒气，流云扇动翅膀，扫开寒雾。
    他跟白霜邪蛛融合了？
    “可是白霜邪蛛不是在资格战上被流云斩杀了吗？”楚晨问。
    “这就是黎明教会技术高明之处，可以把刚刚没有腐坏的超凡生物尸体，跟人类进行融合。”
    陈老轻松惬意的拍了个照片后，立即往楚晨这边靠了靠，没有丝毫动手的意思。
    听到陈老这话，楚晨感到十分恶心。
    牧远恒放弃做人就算了，连得意门生也不放过。
    付清风挥舞巨钳杀过去，流云远远拉开距离，气流围绕周身，羽毛像是一道道利刃击穿他的身体。
    他像是不知疲倦和疼痛为何物的狂战士，不断朝着流云撕咬不放。
    “所以，这付清风没自我意识了？”
    “超凡生物和人类融合，之所以被各个国家列为禁忌，除了不人道之后还涉及到一个名为【契合度】的致命缺陷！”
    “简单说，融合本身危险重重，融合后契合度低者，一旦超凡化就将失去理智，也就是你说的自我意识！”
    陈老一边说着，一边掏出手机咔咔一顿拍，接着还似乎在输入些什么。
    听到这话，楚晨算是明白了。
    简单说，就他么是缝合怪，运气好排斥小，能保持自我意识，排斥反应大直接变成怪物牛马。
    付清风融合后明显属于后者，单从力量上远在白霜邪蛛之上，可却毫无智慧可言。
    楚晨有点不明白了，这种路子为什么还有人奉若珍宝，确定不是猪脑子啊？
    流云遛狗一样，拉开距离，不断攻击，付清风像疯狗一样追逐，可却连一根羽毛都摸不到，完全被流云溜着玩。
    似乎是看出了楚晨的疑惑，陈老轻笑的解释道：“高契合度概率是低，十万分之一都不到，可一旦成功立即就可以获得超人般的力量！”
    “传说，黎明教会中超过90以上契合度，超凡化时仅有少量兽征，也正因为如此，黎明教会才会将其视为人类唯一一的登神之路！”
    也就是说，这种技术大范围推广，华夏一亿人里只有一千人能保持人性，其他人都会变成失去理性的怪物。
    “可是，明明是失去理智的怪物，为何会听牧远恒的话？”楚晨又问。
    “是通过洗脑手段，看到那家伙脑袋上黑色钉子了吗？”陈老指着付清风的脑袋。
    楚晨望过去，发现付清风脑袋上插着好几根钉子，每一根钉子都有拇指粗。
    也就是说，付清风是通过洗脑手段，外加这些钉子控制。
    “牧远恒在不做人这件事情上，是真的不做人啊。”
    竟然这么对自己的学生。
    楚晨怒意更盛。
    陈老叹气道：“当一个人放弃为人时，他也就不会把别人当人来看待了！”
    而在楚晨注意力被付清风吸引之时，一道巨大黑影极速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