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月 8 日,清晨的帷幕在一片黯淡的天光中缓缓拉开。那微弱的光线仿佛是从遥远的宇宙深处艰难跋涉而来,竭尽全力地想要穿透这层层阴霾,却终究显得力不从心。
黯淡的天光如同一层薄薄的、半透明的纱幕,轻柔而又无力地覆盖在这片被冰雪紧紧拥抱着的广袤大地上。
放眼望去,整个世界都被那洁白无瑕的冰雪所笼罩,冰天雪地的景象宛如一幅凝固的画卷,散发着一种彻骨的寒意和令人心悸的死寂。
大地仿佛被施了魔法一般,陷入了深深的沉睡之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机与活力,仿佛一个被遗忘的死亡世界。
那洁白的冰雪犹如一层冰冷的裹尸布,将大地的每一寸肌肤都严严实实地覆盖起来,散发着一种令人胆寒的气息。每一片雪花都像是一个沉默的见证者,见证着这个世界的荒芜与凄凉。
在这极寒的末世之中,极寒的低温就像是一只无形的、巨大而又冰冷的巨手,紧紧地扼住了所有生命的咽喉,让它们无法喘息。
即便是那些经过了残酷的自然选择和变异,拥有着强大生存能力的生物,在此时也不愿轻易地迈出自己温暖而又安全的巢穴,去面对那仿佛能将灵魂都冻结的严寒。
它们蜷缩在自己的小窝里,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尽可能地减少能量的消耗,以熬过这漫长而又残酷的寒冬。
这些变异生物们的心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它们实在是搞不懂,为何那些看似脆弱无比的人类,却要在如此严寒的环境下,不惜冒着生命危险相互厮杀。
在它们的认知里,自己杀戮是为了获取生存必需的食物,那人类呢?他们又是为了什么而展开这一场场血腥而又残酷的争斗?是为了权力?为了财富?还是为了那虚无缥缈的荣誉?它们无法理解人类的行为,也无法理解人类心中那复杂而又难以捉摸的欲望。
突然,一阵隆隆的脚步声如闷雷般响起,瞬间打破了极寒末世清晨那宁静安谧的氛围。这脚步声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战鼓之声,充满了力量和威严。
石破阿轩率领着一支气势恢宏的十万人军团,浩浩荡荡地抵达了民芝堡垒区的外面。石破阿轩那挺拔的身姿在这冰天雪地中显得格外醒目,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无奈和迷茫。
他的身上穿着厚重的铠甲,手中紧握着锋利的武器,仿佛一位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然而,他的心中却充满了不安和担忧。他知道,这场战斗将会是一场极其艰难的考验,而他和他的士兵们能否在这场战斗中幸存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站在一公里开外的地方,石破阿轩缓缓举起高倍军用望远镜,仔细地观察着前方的民芝堡垒区。他的目光在那一片冰冷的建筑上停留了片刻后,不禁露出一抹苦涩的苦笑。
他深知,自己此刻正处于一个极其艰难的境地。石破阿轩是岸田晋麾下的军团长之一,此次他奉了岸田晋的命令,前来配合天照远征军进攻民芝堡垒区。
然而,他心中却充满了不安和担忧。他知道,这场战斗将会是一场极其艰难的考验,而他和他的士兵们能否在这场战斗中幸存下来,还是一个未知数。
在此之前,他们的部队在遭遇幸存者联盟疯狗军团的疯狂阻击后,岸田晋竟然率领一百二十万掠夺者大军迅速撤离了战场。当然,在岸田晋自己看来,这是一种明智的战术转移,而非懦弱的逃跑。
但石破阿轩心里清楚,岸田晋这不过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罢了。岸田晋是一个自私而又狡猾的人,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和安全,根本不会在乎士兵们的生死。在他的眼里,士兵们只是他实现自己野心的工具而已。
天照远征军这边,高桥天原野作为统帅,心中有着自己的盘算。他并不想让麾下那些强大的天照强化人战士在进攻堡垒的过程中白白损耗。
毕竟,强化人战士虽然拥有着令人畏惧的强大实力,但他们并非无敌和不死之身。只要对方的炮火足够密集,机炮足够犀利,子弹足够多,同样可以将这些强化人战士活生生地打死。
这就如同在古代的时候,骑兵在进攻步兵时无比强大,然而如果让骑兵去攻城,那完全就是巨大的浪费,也是一种极其不明智的决策。
高桥天原野深知,战争是一场残酷的游戏,每一个决策都可能决定着胜负的走向。他必须谨慎地权衡利弊,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所以,在高桥天原的命令下,岸田晋不得不派遣了足足六十万掠夺者大军作为天照远征军的前锋,也就是充当进攻民芝堡垒区的炮灰。
而岸田晋本人,则率领另外六十万掠夺者大军悄悄地躲了起来,他的借口是正在被幸存者联盟部队追击,无法脱身前来支援。
但实际上,石破阿轩心里明白得很,岸田晋这是在拥兵自保,他根本舍不得将所有麾下的掠夺者士兵都送去当炮灰。
岸田晋是一个自私自利的人,他只关心自己的利益和安全,根本不会在乎士兵们的生死。在他的眼里,士兵们只是他实现自己野心的工具而已。
石破阿轩自然也不想去当这毫无意义的炮灰,然而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岸田晋和高桥天原的双重命令下,他只能无奈地率领着麾下的军团,与其余五个军团一起将民芝堡垒区团团围住。
就在刚刚,他远远地看到了民芝堡垒区里那数千座错落有致的战斗堡垒,心中顿时涌起一股绝望之情。他很清楚,自己麾下的这十万大军,在面对如此众多的坚固堡垒时,恐怕是凶多吉少。
因为这数千座堡垒,哪里是他们区区六十万人能够轻易攻克的呢?每一座堡垒都像是一座坚固的城堡,守卫着里面的生命和希望。而他们,就像是一群无助的蚂蚁,在这巨大的堡垒面前显得如此渺小和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