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听说了吗?”
“脱光吊起来的那个知青?知道了知道那还能不知道。”
“呵呵呵,那你铁定不知道那人仅剩的裤衩上还被人画了大王八正对上那…噗龟头!”
“哈哈哈哈,这是哪个浑人能干出来的好事儿!哈哈哈哈~”
“不知道,听说大队长大早上的晓得这事脸都气绿了!”
这么劲爆还自带点桃色的八卦,以极快的速度传开,甚至还隐隐有朝其它大队蔓延的架势。
冬日活计少,田地忙碌还有闲心八卦的大有人在。
经过众人的脑补,给这事儿还延伸出了一二三四五的事情起因经过,说得还有鼻子有眼的,传到最后都不知道该信哪个的好。
撇去看热闹专心吃瓜的群众,心情好到起飞的莫过于董家。
“真不是你们谁干的?”
“哎哟老爹,我倒是想啊,不过那种有才的损招那是我能想的出来的?”
说到这,董二就忍不住哈哈哈大笑,眼泪和哈喇子齐飞。
活该!
看这王八犊子醒来还有没有脸继续在村里招摇撞骗!
……
得知这事儿的苏宁与罗双双互相对望了眼,同时把目光看向正忙着给人指带地方的傅家明。
“噗~”
除了他,罗双双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想出这么蔫坏的主意。
不过想到他这么干是为了给自己两人出气,倒是没有怪他的意思相反还很是神清气爽。
“咱们就当什么也不知道。”
“明白!”
打了个手势,罗双双捂着嘴乐呵得不行。
直到傅家明出声,她才狠狠揉了揉笑得酸痛的面颊,“宁宝盖我去帮忙啦!”
“去吧,毕竟是你未来的新房得好好看看!”
“哼,又取笑我,不理你两分钟!”
跺了跺脚嗔怪了她一眼,罗双双像只翩舞的蝴蝶飞奔向傅家明。
考虑到还不知道会在这待上几年,傅融马秀珍都觉得既然建房子那就干脆建个全,把小儿子即将成婚用的新房也一起建了。
这样两座房子挨着,离得不远以后小俩口也有自己的空间再好不过。
对于这个准儿媳,不同于当初大儿子被赶鸭子上架急匆匆订下的任宣,他们俩是真的打从心底里喜欢,也相当满意。
自然想尽最大的努力,好不叫人太过委屈。
来帮忙建房子的人都是苏青山提前打好招呼,亲自挑选的,不仅手脚利索干活也实诚。
那么笔不少的酬劳,不用他多说这些人也会卯足了劲卖这身子力气。
“宁宁!”
“大爷您来啦?”
“过来瞅一眼,东西都拖来了?”
苏青山的脸色还是不怎么好看,不过对上她时还是努力收上几分。
结果用力过猛就显得那张老脸上的褶子有些扭曲。
错开些视线,苏宁把难过的事想了个遍才压下不断上扬的嘴角。
“这娃子,想笑你就笑,爷还能拍你啊。”
“呵呵,大爷~”
被她这么打岔,面色倒是恢复了些正常,苏青山抬起握着烟杆的手习惯性地往嘴里叭叭了一口,过了下干瘾。
看着他这举动,苏宁收起面上的笑不解地问道,“大爷,我给您买的香烟怎么不抽呢?”
这村里老人家自制的土烟味哪怕大还呛喉,也有许多人舍不得抽,实在忍不住了才扯出那么一点点的烟丝。
她买的那香烟是带滤嘴的,听说那种对人危害也小,抽起来也舒服不会满嘴烟叶子渣渣。
“那金贵玩意儿,哪能平时这么霍霍,嘿嘿嘿大爷我留着过年过节时再抽。”
哦,懂了,老小孩老小孩,跟付爷爷一样都有颗想显摆的心。
看破不说破的苏宁笑着点点头。
“对了宁宁,昨个那姓章的知青是不是骚扰你了?”
当时人少但又不是没人,被看见很正常。
因此她也没隐瞒大概说了下昨天的情况。
苏青山本缓和下来的面色直接黑如锅底,“混账东西小王八蛋!”
胆敢存着祸害他们苏家女娃子的念头,今早的教训怕是还轻了。
摩擦了下磨蹭得光滑油亮的烟锅,苏青山对于昨天夜里突然上门董福生说的那事立马有了决策。
不过这些糟污的事儿就不跟她说了,只转头嘱咐道。
“宁宁有什么事去家叫人,你大哥小哥他们也不是吃白饭的,自家门口不带怕的,下次再有人想耍流氓跳起来直管揍他丫的,有事大爷给你担着!”
“嗳,我记下来了。”
至于,跳起来打?
哭笑不得的苏宁:以她的年龄应该还有再长高两厘米的可能吧?
见大家伙干得热火朝天,已经开始着手挖地基。
扬起的灰尘沙砾太多,苏青山便将她带远了些。
“昨个我到县里开会接到上面的通知,说是农闲开始会有人来村里拉电线,这事?”
“我就找人打了个申请。”
“我啊就知道这事儿跟你有关。”
不然光是排号,谁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他们红旗公社轮到一队?
扯线好啊,那电灯可不是比熏眼睛的煤油灯强上太多么。
就是村里这么多户,有那舍得扯线交电费的怕是少哦。
“我还一起申请了电话。”
看着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立马懂她意思的苏青山乐得哈哈大笑,“好好好,这个光大爷得沾!”
有了电话村里就更方便,而且这还是几个大队中的独一份!
下次再开会,对上那几个大屁虫他不禁腰杆子挺直,有尾巴尾巴也能杵上天喽。
面色难看的来到喜滋滋地走,看到这一幕干着活的众人都不由猜测,大队长这是捡到钱了?
要不咋乐呵得脚都恨不得凭空蹬了?
“宁宝盖!”
“来了。”
从远去苏青山的背影收回视线,苏宁听到她的叫唤转身快步走了过去,“怎么了?”
“你帮我看看,这是不是有哪里不对。”
罗双双牵起她的手,绕着她与傅家明选定的那处绕了圈。
苏家的祖宅在左,傅家选的宅基地当然优先选择挨近。
不过因为右边是个陡坡地,并不怎么平整才退而求其次选择右后方。
那不仅紧挨着她家后院,也离后山山脚更近。
按着他们之前的打算,布局应该是苏家,罗双双两人的新房然后是傅家呈斜一字排开。
“我总觉得要是按家明的说法门开在这,感觉哪里怪怪的。可是这里都讲究把门开在这个方向,说是其它方位不好。”
摸了摸下巴,苏宁仔细想了想又在脑子里做了下比对,发现确实是这种感觉。
“那往这边斜一点,挪些后退开在这里呢?”
“嗯,我觉得可以!”
傅家明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两人身后,听了苏宁的提议后想也不想地点头附和。
“那边砖瓦运完下好了?”
“下完车了,就等着水葫芦一趟趟拖进来村里。”
……
接下来的几天房子以肉眼可见地速度一点点垒起来,村民们也终于忙完地里的活计开始进入农闲。
傅融经过几次的治疗,配药加上针灸效果十分显着,令葛刘两老都忍不住惊叹。
直说这次在宝山采摘到的赤灵芝或许因为特殊的地理环境,钟灵地秀让药也有了奇效。
而治愈傅家澹筋骨的药膏她依旧没能研制成功,想到突破自己还得厚薄积发,因此她也只能按耐住静下心来。
同苏青山预想的那般,村里牵了电线,实际上肯拉回家用上电的总共才不到五六户。
这天随着苏家祖宅通明的灯光亮起,摆放在村委办公室的电话也响起了清脆铃音。
“喂?同志你好请问是红旗公社一队吗?麻烦找下苏宁,就说京市出事请立马回电,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