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一群夺舍者,整个遗迹中还有很多。
众人迅速离开此地,开始到处搜索还没有夺舍成功的魂魄。
在其他修士眼中,那些看不见的夺舍者是狼,而在夺舍者眼中,落剑宗这帮人就是野兽!
一个时辰不到,遗迹深处还没有夺舍成功的魂魄们,被落剑宗这帮人杀了个干净。
而青莲和瑶凌的魂力更是大幅度提高。
抓了几个魂魄,对其拷问一番之后,大家终于清楚了他们的来历。
原来,秘境未被分离之前,有人发现这处遗迹,便有大批修士进来探险。
进来之后没多久,却突然感到一阵地动山摇。
待他们打算出去时,却再也找不到出口了,从此都被滞留在这遗迹之中,日久天长,便都殒命于此。
而更为奇特的是,他们死后,魂魄也无法离开此地进入冥界,又都成了只能在这里游荡的孤魂野鬼。
历经了不知多少时光,某日,遗迹的出口突然再次出现。
终于能够重见天日,大家便开始争抢着涌出洞口,期望着有朝一日能够恢复元神复活。
可大家出去之后,却意外的发现,他们再也离不开这片区域。
周围形成了一个独立空间,与之前的大陆完全割离开来,他们根本走不出这秘境。
没多久,他们又发现,只有在遗迹之中才能保全魂体不散,一旦外出,魂体就开始消亡。
没办法,大家便都只能躲回遗迹中,苟延残喘。
夺舍者们的疑问,青莲给出了解释。
当初她获得了一套秘术,这才设计了此处遗迹,打算自己将来身死,葬于此处,可保魂魄永世不散。
可没想到,事有突然,她忽遇大劫,骤然早逝,只有魂魄回到此地,藏身于石像之中。
青莲是不打算夺舍的,以她之傲气,根本不屑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不过,若是传承者有能力恢复她的元神,倒是可以复活过来,这也算是她一个奢望吧。
至于其中宝器为何能被这些凡界修士拿起,青莲也做了解释。
她当初为了布置遗迹中维持魂体的秘法,正是借用了这些宝器的力量。
这么多年下来,又有这么多魂魄不断消磨,那些宝器早已失去了往昔的力量,变得平庸不堪了。
所以,才会被那些凡界修士们轻易拿起。
一切都搞清楚了,不过,眼下的落剑宗十人,愁的是如何逃出遗迹,离开秘境。
其他的事,知不知道,本无所谓。
说到逃出遗迹,对于他们来讲,魂魄不可怕,反而是外面那些被夺舍之人更加危险。
与魂魄战斗,张文彻带着两个女鬼,那就是无敌的存在。
可面对有肉身的修士,女鬼要吞噬对方的魂魄,就复杂很多。
而张文彻的实力,除了秦重宴,落剑宗其他人也没见过,只当他还是那个普通的凝气境八阶。
如今的落剑宗只有十人,还都有伤在身,路上随便遇到一两波实力强点的夺舍者,就有可能全军覆没。
此时的陈灵玉愁眉不展,只是叫大家原地休息,抓紧恢复实力。
她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他们既然已经夺舍成功,为什么还要杀人?”
武远将心中的好奇提了出来。
“应该是为了阻止有人继续深入。”
张文彻认真思考了一会,才回答他的问题:
“外面杀人的是第一批夺舍者,他们不想有太多人深入进来,因为一旦出现夺舍失败的情况,就可能有人逃出去,那么,秘境有夺舍者这件事情就会在外界传开。”
“若是外界知晓有人被夺舍,就会特别关注从秘境回来之人,夺舍者毕竟不是原主,在某些行为上会出现纰漏,很容易被发现。”
武远听明白了,只要不走漏风声,夺舍者的一些不正常行为,家人并不会特别关注,他们就能用夺舍者的身份一直生活下去。
至于他们在遗迹中杀人的事情,就算传出去,也不会出现太大问题。
因为,在遗迹中争夺重宝,厮杀很正常。
家族中的长辈也都会心照不宣的护着自家孩子。
“若是这样的话,我们是不是可以伪装成夺舍者,这样不就有机会走出遗迹了。”
说话之人是王师兄。
自从被张文彻表扬之后,他发言明显积极了,脑袋好像也聪明许多。
“对啊!”
张文彻一拍大腿:
“还是王师兄你脑子转得快,我觉得这个主意很好!”
他朝着陈灵玉和秦重宴各看了一眼,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陈灵玉扫了众人一眼,叹了口气:
“眼下,也只有如此了。”
说罢,她让所有人都靠过来,大家统一一下口径。
十人一路向外行去,才不到一刻钟,就遇到三波夺舍者。
他们见落剑宗一行人从深处往外走,且见了他们跟没看到一般,根本不打招呼,便认定了他们也是夺舍者,什么也没说便都走开了。
众人就这样默不作声的走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遗迹外围。
碰巧,前面又出现一支队伍,人数不少,三十多人。
张文彻定睛一看,
熟人啊。
这不是腾家子弟么。
然而,现在他可不敢主动打招呼。
谁知道腾家人是不是已经被夺舍了呢。
腾辉老远便看到张文彻等人从里面走出来。
见他看了自己这边一眼,又装作没看见的样子把头扭向一边,心中虽有疑惑,可还是主动上前试探着问道:
“张师弟?”
他也是个人精,先开口试探一句,若是张文彻不接,那必定是有什么为难之处。
自己就顺势当作认错了人,避免对方尴尬。
见腾辉来打招呼,张文彻这才放下心来,他笑着道:
“腾大哥,见到真的是你们,真好。”
原来,腾家人进来之后,一直在周围的密室里寻宝。
走了这么久,还没有离开外围一带。
直到发现附近的密室都进去过了,这才打算往里面深入一些,寻找其他密室继续捡漏。
“张师兄,咱们这才刚分开几个时辰而已,何出此言?”
腾辉听的出张文彻话中有别的意思,便开口问道。
张文彻看了眼腾家众人,略作沉思,搂着腾辉去了一旁,悄声将个中缘由细述给他听。
腾辉听完之后有些半信半疑。
毕竟,所谓夺舍之事,虽有耳闻,却从未亲眼见过。
再者,遗迹深处的宝物,对他的诱惑力很大。
张文彻看出了他的犹豫,便又劝了一句:
“滕大哥可记得刚进入这遗迹之时,感应到的那些微弱气息?有些是受伤之人的,有些,可能已经陨落了。”
说罢,他指了指身后的落剑宗弟子:
“我宗弟子皆有伤在身,只有我,因为来的晚才得以幸免。”
张文彻言尽于此,他不愿看着腾家人遭殃。
可若是腾辉这个主事者在事实这么清晰的情况下,也因为贪念而忽略了危险,那么,腾家人就只能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