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岚尘也感到有些无奈:
“渺渺,你这样,我会被你古渊叔叔打死的,你舍得吗?”
云渺红着脸躲在岚尘怀里,想起自己刚才说的那些话,还有尘尘……这些都被古渊叔叔和哥哥看到听到了,他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古渊怒气冲冲地走过来,刚想从岚尘怀中接过小崽儿,却被岚尘迅速躲开了:
“渺渺累了,我送他回去休息吧。”
“不用劳烦岚尘仙尊了,仙尊也在这茧内呆了数月,想必也应该回去好好休息一番了。”
古渊面无表情地说道。
可怎料岚尘并未理会,自行笑了笑:“不劳烦,都是一家人,我照顾渺渺是应该的。”
“谁跟你是一家人!”
要不是顾忌云渺还在岚尘怀里,古渊早就一剑劈了过去。
现在听着岚尘居然还笑着说他们是一家人,古渊气得直发抖,他真的很想把岚尘暴揍一顿!
但是云渺还在他手上,自己又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继续僵持着。
几番僵持下,岚尘还是将云渺抱走了。
古渊和云舒在后面紧紧跟着,特别是云舒,她的怨气都快要化成刀子往岚尘身上打去了。
就在刚刚,云舒实在忍不住了,朝岚尘动起手来。
可下一秒,本来还匍匐在地上的藤蔓突然就立起来了,瞬间挡住了云舒的攻击。
更可恶的是,其中的一只藤蔓竟然还缠绕在了岚尘的手腕上,化作一个藤镯。
这下好了,岚尘得到了神树的认可,脸上的笑意更是加大了几分。
他也不和古渊、云舒两个人争抢了,自顾自地抱着云渺开始往回走。
云舒在后面看着岚尘那得意的样子,气的直磨牙。
但偏偏神树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们也不能再多加阻拦了。
可是当看到岚尘轻车熟路的找到了知渺殿的时候,云舒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这岚尘肯定早就对他家渺渺心怀不轨了!你瞧瞧,他竟然连渺渺住在何处都了解得一清二楚,看起来好像已经来了很多次一样!
看到神树出手,古渊根本没有心思再去思考刚才发生的事情,而是眼睁睁地看着岚尘带着渺渺回到殿内。
然而,当他看到云舒竟然也要跟进去时,古渊顿时不悦起来,一把将他拽了回来。
“你进去做什么?渺渺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快去把渺渺之前提到过的那几个人带来,等渺渺睡醒后,我们还要去一趟神树那里。”
“可是……”
云舒刚想开口反驳,却被古渊狠狠地瞪了一眼,吓得他赶紧闭上嘴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出来。
迫于威压之下,他只能愤愤不平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殿门,然后甩了甩袖子,转身离去。
路过泽遥等人身边时,更是故意用力地哼了一声,那股怨气简直比天大。
被无端殃及的三个人也不敢多说什么,毕竟这件事确实是他们理亏,岚尘倒是能够高高兴兴地进去,而他们三个却只能在外面受尽委屈。
古渊在外面等了好一会儿,却始终不见岚尘出来。
终于,他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满全部释放出来。
然后,他自顾自地走到旁边的石凳上,与南莯等人一同坐了下来。
看到这一幕,南莯三人对视一眼,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云舒仙尊果然得到了古渊的真传,连那怨气颇深的冷哼都学得如此相像。
等云舒带着几个人过来时,古渊才开始仔细端详起来。
由于云渺突然进入觉醒期,古渊并没有太在意这些人。
之前只是简单看了一眼,就吩咐手下给他们安排了住处。
此刻,他再次审视这几人,想看看是否有什么特别之处。然而,经过一番观察,古渊并未发现任何异常。
这对兄妹的灵根混杂不堪,即使有一只忠诚的八尾猫跟随,恐怕在修行之路上也会步履艰难,难以取得太大的成就。
而这只被认为是从黑市买来的狼,虽然资质还不错,但毕竟是从黑市那种复杂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心机倒是颇为深沉。
古渊将目光停留在玄澈身上,久久没有移开。
血脉的强大压制力让玄澈感到呼吸困难,额头开始冒汗。
但骨子里的不屈,让他咬着牙坚持着,让自己努力的控制着自己不去发抖。
古渊看着眼前这个少年,心中不禁感叹,这孩子若是好好培养,日后必定能成大器。
然而,他也知道,要想让一个来自黑市的少年真正成长起来,还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耐心。
嗯,骨子里还算有些血性,培养培养倒也可信。
最后古渊看向了站在一旁的郁卿,这小子是渺渺特意叮嘱的,心性修为倒也是极佳,他家崽崽眼光就是好.
古渊赞赏地对着郁卿微微颔首,表示对他的认可。
郁卿感受到古渊的目光,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喜悦。
然而,这种情绪很快便被一种莫名的紧张所取代。因为接下来,他要面对的将是古渊更为严厉的审视。
当古渊结束了对郁卿的审视时,站在院子里的其他几个人都不由自主地松了一口气。
他们知道,刚才古渊对郁卿的肯定意味着他们这次可能会有一个不错的机缘。
几个月前,这些人就被带到了镜花泽这个地方。
作为修士,他们当然清楚镜花泽是什么所在。
但奇怪的是,自从被带到这里后,他们一直被安排在一个小院子里,生活起居都被照顾得无微不至。
相比起之前四处流浪、风餐露宿的日子,如今的生活简直就是天堂般的享受。
然而,众人的目光却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郁卿身上。
尽管大家住在同一处,但郁卿显然受到了更多的优待。
不仅每日送来的食物更加丰盛,连负责送餐的侍从们对待郁卿的态度也要恭敬许多。
这让其他几人感到既羡慕又困惑。
面对众人投来的目光,郁卿有些不自在地抿了抿嘴唇。
其实,他早就察觉到自己与其他人待遇不同,但始终不知道原因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