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赵尧顿感神清气爽。窗外初升的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落在屋内。光束中,微尘轻舞,为他带来几分惬意与活力。他从容不迫地从床上起身,有条不紊地整理好衣物,洗漱完毕后,踱步至院子里。
赵羽正弯腰专注地打扫着庭院,小小的身影满是认真。赵尧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赵羽的肩膀,细致地叮嘱道:“赵羽,我要出门办事,你在家需守好门户,切勿乱跑。若有陌生人前来,切不可轻易应门。”赵尧的声音温和且沉稳。
赵羽抬起头,用清澈的眼眸看着赵尧,乖巧地点了点头。交代完毕,赵尧便迈着坚定的步伐,再度朝着聚贤庄的方向行进。一路上,微风轻拂,道路两旁的树木摇曳生姿,秋叶沙沙作响。他思绪起伏,心中对即将面临的局面既有期待,也存有几分谨慎。他暗自思量,此次定要让那些粮商得到应有的惩处,同时也期望事情能依照自己的规划顺利发展。
此时的聚贤庄中,前厅赌桌的场景已剑拔弩张。大堂内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上洛县的权贵富商们云集于此,人声鼎沸,喧闹至极。他们或高声叫嚷,或面色凝重,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赌局之中。有的人甚至孤注一掷,将全部身家都押在了赌桌上,那疯狂之态令人不禁慨叹。屋外,几只飞鸟被这嘈杂之声惊起,扑棱着翅膀飞向远方。
赵尧步入厅内,目睹这般情景,心中不禁暗自惊诧。他未曾料到短短几日,事情竟已演变至这般几近失控的程度。他微微摇头,暗自感慨这个时代的人定力竟是如此之差,在金钱与欲望的诱惑面前,这般轻易地便丧失了理智。此时,厅内烟雾缭绕,弥漫着人们的焦躁与狂热。赵尧心中冷笑,这些人如此贪婪,终究是要自食恶果。
不过,让赵尧深感欣喜的是,那群粮商已然在赌局中输得一败涂地,彻底丧失了所有的钱财。而且,在常威于暗中的精心运作之下,这些粮商在毫不知晓的情况下,不知不觉已然签下了高达五千金的巨额欠条。此刻,那些粮商们个个呆若木鸡,目光呆滞,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悔恨,一副生无可恋的凄惨模样。
赵尧深知,此刻自己期盼已久的报复时刻终于来临。然而,他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而是保持着冷静与理智。他清晰地知晓,此刻还不能当着其他权贵富商的面,过分地刁难这些粮商,只因这些人当下仍是自己获取利益的重要源头,不能让他们察觉其中的阴谋与圈套。他心中暗自盘算,要如何巧妙地处置此事,既能达成目的,又不引起他人的猜疑。
赵尧不动声色地暗中吩咐常威,将这些粮商悄然带至后堂。后堂的光线略显昏暗,透着一丝阴森。潮湿的地面散发着一股霉味。当这些粮商在后堂看到赵尧的身影时,他们的眼中满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赵尧面无表情地从常威手中要来他们签下的欠条,语气强硬地逼迫他们还钱。“哼,如今你们欠下这巨额债务,该是还钱的时候了!”赵尧的声音冰冷且坚决。
此时赵尧心中满是畅快之意,忆起往昔这些粮商的种种劣行,他认定这便是他们应得的下场。
直至此时,这群粮商才如梦初醒,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这群人是不知不觉中着了赵尧的阴险之计。他们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愤怒与仇恨,纷纷露出如恶狼般凶狠的表情,那目光仿佛要将赵尧生吞活剥。
“赵尧,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坑害我们!”
“你不得好死!老天必定会惩罚你的恶毒行径!”
“赵尧,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恶贼,我们做鬼也绝不会放过你!”
粮商们咬牙切齿,各种恶毒的咒骂滔滔不绝地从他们口中涌出。
“你们这群不知好歹的东西,自己贪心好赌,输得精光,还敢在此胡言乱语!”赵尧怒目圆睁,厉声呵斥道。
不过,常威带着训练有素的手下迅速行动,将这些粮商死死地按压在地上,使他们无法挣扎反抗。
赵尧看着这些粮商的狼狈之态,脸上露出了洋洋自得的神情。面对此景,这些粮商只能气急败坏地不停咒骂赵尧,各种恶毒的言语如洪流般从他们口中倾泻而出。
然而,此刻的赵尧对他们同样恨之入骨。他果断地命人押着这群粮商,径直前往县府。
县府大堂之上,县令高坐案前,神色庄重威严。赵尧拱手行礼道:“县令大人,这群粮商欠我巨额钱款,还望大人为我主持公道。”
县令微微眯起双眼,捋了捋胡须,说道:“赵尧啊,此事本官自会公正处理。”
赵尧凑近县令,压低声音道:“大人,只要此事妥善解决,好处定然少不了您的。”
县令心领神会,清了清嗓子道:“来人呐,将证据呈上来。”
差役们迅速将欠条等物证呈上,县令扫了一眼,猛地一拍惊堂木。
“尔等粮商,欠下巨债,可有辩词?”县令大声喝道。
粮商们纷纷哭诉,哀求道:“县令大人,我们是遭人陷害的啊,求您宽限些时日,让我们筹钱还债。”
县令脸色一沉:“证据确凿,岂容你们巧言狡辩!”
这一判决犹如晴天霹雳,让粮商们彻底陷入绝望。其中有三个粮商因无法承受这沉重的打击,当场急火攻心,连吐了几口鲜血,随后便气绝身亡,瘫倒在地,没了声息。
而接下来,在县令的大力协助下,赵尧开始了对粮商家产的霸占行动。他精心部署,让常威调遣了众多信得过的手下,组成几支清查队伍。这些队伍训练有素,分工明确,旨在对粮商家产进行全面而细致的清查。
首先,他们来到了粮商们广袤的田产处。放眼望去,那一片片肥沃的土地,曾经是粮商们财富的重要来源。赵尧亲自站在田埂上,指挥着手下对田地的面积、土壤质量以及种植的作物进行评估和记录。他目光锐利,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心中默默计算着这些田产未来可能带来的收益。
接着,清查队伍进入了粮商们的宅院中。高大的房屋,华丽的装饰,无不彰显着曾经的富贵。手下们仔细地搜查着每一个房间,抽屉被一一拉开,箱子被逐个打开。珍贵的珠宝首饰、稀有的书画古玩,还有一沓沓的地契房契,都被搜罗出来,整齐地摆放在大堂中等待登记。
在这过程中,赵尧始终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他对每一个角落都进行了仔细的查看,甚至连墙壁的夹层、地砖的缝隙都不放过。一些粮商的家仆见势不妙,企图偷偷转移财物,却被赵尧敏锐地察觉。他当即下令严惩这些不忠不义之人,以儆效尤。“在我赵尧面前,任何小动作都休想逃过我的眼睛!”他的声音严厉而威严,让在场的人都不禁心生敬畏。
对于那些存有争议或难以界定归属的财产,赵尧当机立断,凭借自己的智谋和县令的权威,果断将其划归己有。他深知在这样的关键时刻,犹豫不决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这些财产,既然归属不明,那便归我所有,也算是为本地的发展做一份贡献。”他的话语看似有理,实则强硬。
整个霸占家产的过程虽然不乏粮商家眷的哭嚎与哀求,但赵尧不为所动。他心中认定这是粮商们应得的下场。“当初你们仗势欺人,可曾想过有今日之祸?”他冷冷地看着那些悲泣的身影,心中没有丝毫的怜悯。至于那些未死的粮商及其家眷,更是被上洛县县令毫不留情地发配至条件极为艰苦的苦寒之地。他们将在凄风苦雨中踏上了漫漫的流放之路,曾经的荣华富贵如过眼云烟,一去不复返。
将粮商的家产全部点清之后,赵尧带着房契地契返回县府。这口恶气赵尧总算是出了,但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冲动的少年郎,而是一个深谙世故、通情达理的成年人。他深知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可能引发连锁反应,因此行事不可过度决绝,以免引发不必要的麻烦与众怒。所以,他并没有将这些粮商的产业据为己有,而是选择全部上交。这样一来,不仅能让自己置身事外,还能避免他人的猜忌与嫉妒。同时,他也希望通过这种方式,让上洛县的百姓们感受到公正和公平。毕竟,这些粮商平日里欺压良善,剥削百姓,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引起了公愤。
赵尧心里清楚,这次粮商事件必定会成为上洛县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而那些曾经暗中支持粮商的权贵们,自然也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所以,赵尧决定主动出击,以退为进,将所有的粮商产业如数上交,由上洛县县令去处置,以此来堵住悠悠众口。
赵尧相信,这些粮商的家产足以平息这场风波。而对于那些权贵来说,虽然失去了几个爪牙,但得到了丰厚的财产回报,这笔买卖对他们来说也是非常划算的。赵尧明白,这些粮商不过是权贵们手中的棋子,用来操纵市场,谋取暴利。如今,棋子已死,重新培养新的棋子即可,又何必大动干戈?因此,赵尧坚信,只要上洛县县令处理得当,就能化解这场危机。而他所付出的代价,仅仅是微不足道的一点本不属于自己的家财罢了。经过这一番激烈的争斗和权谋较量,赵尧终于达成了自己的复仇计划。他漫步于熙熙攘攘的街头,心中感慨万千。回首过往所遭受的委屈和磨难,再审视如今所取得的成果,他深知这仅仅是一个开端。
待其回到家中,已经是戌时,赵尧瞧见赵羽正乖巧地坐在门口静候。赵尧轻缓地抚摸赵羽的头,言道:“走,进屋,今日我们吃顿好的。”在屋内,温暖的灯火营造出一片温馨的氛围。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香气扑鼻。赵尧与赵羽相对而坐,他们拿起碗筷,开始享用这顿美食。赵尧夹起一块鲜嫩的鱼肉,放入赵羽的碗中,说道:“孩子,多吃点,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赵羽眼中满是感激,点了点头。这一刻,屋内弥漫着温馨与安宁的气息,仿佛外界的喧嚣与纷扰皆与此处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