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夕福地之中,蓦地,一片浓重的灰雾汹涌冲起,其势如雷霆万钧,一下子将紫金葫芦猛地震开,随后更是将其牢牢禁锢于虚空之中。 一道灰色的影迹如疾电般飞速冲来,此乃一位难以确切判断年岁的老人。其胡须皆白,如雪似霜,然而面色红润,神采奕奕,真可谓鹤发童颜。他径直将紫金葫芦推了过来,正色道:“老朽乃是朝夕福地的掌门。” 赵晨冷哼一声,面色阴沉,虽心有愤懑,但也只得收起自己的宝物。 眼见对方众人皆气质超凡,周身似有神秘力量流转,朝夕福地掌门再次开口,其言辞恳切,语气谦卑:“不知我朝夕福地究竟有何过错,致使诸位如此大动干戈。若确有重罪,一切皆听凭发落。”这位灰衣老人神态坦诚,毫无半分矫饰。 “看你态度坦诚,我倒不好肆意滋事了。”赵景飞不过二十四五岁,却自有一番沉稳威严之态,以这般口吻同朝夕福地的掌门说话。而这位老人并不觉其无礼,只因双方实力悬殊,此乃不争之实。 “公子英明,还请明示,究竟是因何缘由兴师问罪而来?”朝夕福地掌门抱拳说道。 “我赵家的子弟,却被你朝夕福地之人害死。”赵景飞神色平静,缓缓说道。 “什么,赵家子弟被人害死?”朝夕福地的掌门闻此,满脸惊愕,惊声道:“何人如此大胆!” “现在你明白我为何而来了吧。” 朝夕福地的掌门顿时只觉头痛欲裂,心中暗想:赵家的子弟怎会被朝夕福地之人害死,这于他而言,确是一件极为棘手之事。 在这气氛凝重的场域中,赵景飞身姿挺拔,神色庄重,目光坚定而深邃,缓声说道:“你也不必担心,我并不是无理取闹而来。此次前来,只为求一个公正与真相。” 朝夕福地掌门听闻,连忙恭敬地拱手,言辞恳切,语气坚决:“请赵公子放心,对于此等恶行,我朝夕福地绝不会有丝毫袒护。我一定严惩凶手,绝不姑息!” 赵景飞微微眯起双眸,目光沉静如水,继续说道:“最主要的凶手虽然已经伏法,但据我所查,他们的师长在其中或有纵容之嫌,所以此事断不能草草了结。” 朝夕福地掌门闻言,神色一凛,额头上不禁渗出细密的汗珠,再次郑重邀请道:“赵公子,还请移驾朝夕福地内,老朽定当竭尽全力,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但凡有罪之人,必斩灭恶,绝不留情!” 赵景飞微微点了点头,神色稍缓,道:“最重要的是让这位老人家还有这两个孩子满意。他们所遭受的伤痛,需得以抚慰。” 说着,赵景飞抬起手臂,指向赵子龙爷孙三人。那三人面容憔悴,眼中满是哀伤与期盼。 “我明白……”朝夕福地掌门迅速回应,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愧疚与决心。 随后,赵景飞神色严肃,目光转向赵晨,威严地命道:“赵晨,取出紫金葫芦,将收进去的人全部放出。”赵晨不敢有丝毫怠慢,双手迅速结印,口中念念有词,只见一道光芒闪过,紫金葫芦缓缓浮现。赵晨小心翼翼地打开葫芦口,一道璀璨的光芒喷射而出,被收进去的人皆安然无恙地被放出。 而后,赵景飞带着赵子龙爷孙三人,迈着沉稳的步伐,同那位老掌门一同进入朝夕福地。其余众人则谨遵吩咐,没有跟去,纷纷降落在地。众人落地时身姿轻盈,却难掩内心的焦虑与紧张。他们安静地在外等候,四周一片寂静,唯有偶尔吹过的微风,撩动着众人的衣角。 足足等了一个时辰,赵景飞才带着爷孙三人缓缓返回。只见赵景飞身姿挺拔,步伐沉稳,而那爷孙三人则紧跟其后,脸上神情略显疲惫。朝夕福地的掌门以及一干重要人物皆亲自送了出来,他们个个神色恭敬而谨慎,不敢有丝毫的懈怠。 “老掌门你请回吧,不必相送了,我赵家并不是不讲理,此间事已了,你无需再担忧。”赵景飞面色沉静如水,目光深邃而坚定,言辞郑重且清晰地说道。 朝夕福地的老掌门闻此言语,紧绷的面容终于有了一丝放松的迹象,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总算长出了一口气。毕竟,赵家在东吴的地位尊崇,实力雄厚,犹如一座巍峨的巨峰,任谁面对赵家这样的庞然大物都要心存敬畏,心惊胆颤。在这东吴广袤之地,确实没有多少大势力敢轻易与之抗衡,赵家的威名足以震慑四方。 朝夕福地的众人一直伫立原地,目光紧紧跟随赵景飞等人的身影,不敢有丝毫的偏移。他们神色凝重,直到赵景飞一行人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视野的尽头,才缓缓转身,有序地返回门派之中。 赵景飞一行人未作停留,马不停蹄地直接回到村庄。原来,此举只是为了满足老人那心中深藏的愿望,老人想要在有生之年重新看看这座承载着无数回忆的村庄。赵子龙为了两个孙子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经过多日的深思熟虑,反复权衡,最终痛下决心,决定带着两个孙子进入赵家。 回来以后,赵景飞刚刚处理完手头要事,便听闻赵尧先前加入了方寸福地,且已在此修行了一段时间。他神色肃穆,怀着一丝关切,遂亲自帮赵尧探查了身体。随着探查的深入,只见其眉头越皱越紧,瞬间如山川沟壑般皱成了川字,忧虑之色溢于言表。要知道,若赵尧的这种体质置于洪荒以前的时代,赵家定会视若珍宝,将其作为重点培养对象,不遗余力地倾注资源。然而今时今日,时过境迁,这种体质却被无情地视为废体,令人不禁心生唏嘘。 “唉,或许返回家族中,老祖会有办法解决。”赵景飞长叹一声,神色凝重,缓缓说道。他的目光中带着一丝希冀,却又隐含着深深的不确定。 “哼,就这种废体,就是我族大帝在世估计都束手无策,到了赵家不过是被同族子弟嘲笑罢了,还不如在这尘世间逍遥快活。”赵晨双手抱胸,嘴角上扬,语气轻蔑,面带嘲讽地说道。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傲慢,仿佛赵尧的存在对他而言是一种耻辱。 “赵晨,闭嘴!你真是被宠坏了,什么话都敢说。”赵灵儿蛾眉紧蹙,美目圆睁,那愤怒的目光仿佛能喷出火焰。她娇喝一声,声音清脆而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本来就是嘛,我们赵家从来不养废物。”赵晨梗着脖子,毫不退让地反驳道。他的脸上满是倔强与执拗,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言语的过分。 “啪”赵景飞忍无可忍,怒目而视,直接给了赵晨一巴掌,厉声道:“赵晨,他再怎么说都是你堂弟,你适可而止!”这一巴掌力道不轻,赵晨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个清晰的掌印。 “你敢打我?”赵晨捂着脸,瞪大双眼,满脸的难以置信。他的眼神中先是闪过一丝惊愕,随即被愤怒所取代,恶狠狠地道:“屁的堂弟,没有检测血脉,还不知道是不是我赵家族人,说不定是哪的野种!” “你……”赵景飞怒不可遏,额头上青筋暴起,刚想上前再度出手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赵晨,却被赵尧伸手拦了下来。赵尧神色黯然,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与决绝,缓缓说道:“我的体质我自己知道,我也没有吃赵家的一粒米长大,赵家我不去也罢。”他的声音虽然平静,但那微微颤抖的语调却透露出内心的痛苦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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