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现在在房间里干什么?
吹头发?
他不禁想起了403和404。
呸,想什么呢?
那是老表干的好事,自己绝不能这么无耻!
不过,这老房子好像有很多墙缝,那样的话就真的不关我的事了。
他看了看那面墙,眼睛上上下下的搜索了一遍。
可惜了,这墙都是重新粉刷过的,缝隙都堵的死死的。
他叹了口气。
张柔那边房间里响动了一阵之后就不响了,后面都静悄悄的。
看样子像是已经睡下了。
他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后面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
第二天。
还是一样,做早课,读经书,打坐。
一天又过去了。
晚上回到市里跑出租。
又是两天过去了。
这段时间来,总是想着法子在经书里找一些各色各样奇奇怪怪的问题去找小师姐去请教。
不为别的,就是想跟小师姐亲近点。
看得李志平在一旁急得眼都红了,偷偷的直跺脚。
其实在这里真的挺好,最起码一日三餐都有着落,交点伙食费就行了。
但是这两天赵操看见张柔总感觉怪怪的,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
下午,赵操看经书看得实在是太烦闷了,他起来走走,散散心。
不知不觉就走出了山门外,他在门口溜了几圈,发现道观边上通往后山依稀有条小路,被草掩盖着,应该平时没什么人走。
小路直通往后面的密林深处。
不知这条小路能通到哪?
赵操心里想着,脚便不自觉的跟着小路走了过去。
虽然几乎被草和落叶覆盖了,但并没有想象中的难走。
小路曲曲折折,赵操走着走着便深入了,绕过了几个突出来的断崖,最后来到一处位于悬崖边上的大平台上。
这里的风光不错,断崖不远的地方是一条瀑布,瀑布虽然不大,但是看上去却也挺有气势。
赵操走到平台上,这才发现平台所在的断崖后面竟然有个山洞。
如果不是来到这个平台上,还真的不容易发现。
这个山洞并不是很大,大约只有普通商品房的客厅加饭厅大小,最高的地方三四米。
奇怪的是,山洞里置满了一些日常用的家当,床,桌子,锅碗瓢盆都有,而且使用的痕迹都很新,但洞里未见有人。
显然,这个山洞是有人在这里居住的。
赵操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会在这种地方居住?
神仙?野人?
又或者是逃犯?
他在新闻里看过不少,一些犯下了命案的杀人犯,为躲避公安机关的追逃,躲进了深山野岭里生活。
这要真的是个在逃的杀人犯的话,那就危险了,而且这里离静虚观不是很远,观里的小师姐又那么漂亮。
这家伙还真会挑地方,这个山洞看起来还真不错。
他猛然想起,如果真是逃犯的话,那自己就首先处于危险当中了,万一那家伙回来了,怎么办?
这里又处在断崖边,他要是截断了来路,就能一脚把你踹下悬崖,那当真是个杀人灭口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天王老子来了也很难查得到这里,那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于是他准备往回走。
可是一转身,他就看到来路上有个身影挡在那里。
赵操吓了一跳。
我的妈呀,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怕啥来啥!
但当他看清楚拦在路上的那个人后,他又不禁“咦”了一声。
只见挡在路中间的是个六十多岁,身形矮胖,身上邋邋遢遢的道士,道士手上拿着个酒葫芦。
这哪里是什么逃犯,不就是拜师那天,在静虚观山门外遇到的那个邋遢道士吗?他还拿了我两个苹果。
那邋遢道士看到赵操也是一愣,心想不就是拿了他两个苹果吗,这小子竟然追到这里来了。
“福生无量天尊!”
赵操向那邋遢道士行了个礼。
那道士一歪,这小子向自己行礼了,难道他不是为了那两个苹果的事来的,那他来这里干什么。
他只是哈哈一笑,说:“小伙子,俺不喜欢这一套,就免了吧。”
他看到赵操身上空着道袍,不禁咦了一下。
他走过去围着赵操转了个圈,嘴里“啧啧啧”个不停,满嘴的酒气。
“小伙子,看样子你是拜了朱一清那牛鼻子为师啦?”
猪一亲那牛鼻子?
什么东西?猪啊牛啊的。
“什么猪亲了牛鼻子?”
赵操一脸愕然的问道。
那邋遢道士愣了一下,然后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什么猪牛,我是说静虚观的老牛鼻子道士朱一清。”
朱一清?
赵操也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想必就是师父他老人家的姓名了。
刚才还以为是猪一亲,原来是朱一清。
说来惭愧,直到现在他才真真正正的知道自己的师父叫什么名字。
上一次知道老道士姓朱,还是从那老鬼诺哥口中说出来的。
这一次知道师父的全名朱一清,是从这个邋遢道士嘴里知道的。
邋遢道士见他发愣,唉了一声说:“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你说个话啊,哑巴了吗?”
赵操连忙答道:“是,是,我是拜了静虚观的老神仙为师,就是上次遇到你的那天。”
邋遢道士眯起眼睛,点点头,又摇摇头,突然一手抓住赵操的左手手腕。
赵操吃了一惊,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想要挣扎,却犹如被铁钳钳住一般,哪里挣脱得了。
他只感到全身一阵酸痛,从手开始蔓向全身,浑身半点力也使不上。
他心里大急,难道这邋遢道士是师父的仇家?他打不过师父,知道我是他徒弟,要向我下毒手?
那邋遢道士放开赵操的手,摸了摸额头说:“朱一清那牛鼻子没教你东西?”
赵操摸着生痛的手腕,心想你他妈的要问就问行了,捏老子手腕算上什么回事?
但他嘴上还是恭敬的答道:“有啊,这些日子我一直都在学。”
邋遢道士眉毛一挑说:“学?那你都学了些啥?”
赵操老老实实的回答道:“这些天都在学一些入门的经典书籍。”
于是他便把这段时间看的一些书说给邋遢道士听。
邋遢道士听了哈哈大笑,说:“这也叫教,朱一清那牛鼻子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你是先天道体,学这些鸟东西干嘛。”
赵操见这邋遢道士对师父如此不敬,直呼其名不说,还一口一个牛鼻子,现在又骂他老糊涂,心中有些不悦。
又听他说自己学的是鸟东西,心中就更不爽了。
那邋遢道士说:“朱一清这牛鼻子一生循规蹈矩,做事不懂变通,不然的话,我静虚一宗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境地。”
我静虚一宗?
这邋遢的家伙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