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神机营的火器兵,以少胜多,屡建奇功,使得李墨兰在国内的威名震慑八方,进一步稳固了李墨兰的权力地位,提高了女帝在百姓士绅中的份量。
得益于李墨兰威望的提升,林噙霜一直在推行的女学女私塾迎来了生源暴涨,各州郡的女学女私塾的数量急剧增加;效仿李墨兰不嫁人,同兄弟一般分家,立女户,招赘单过的女子也越来越多;更有许多胆大贵女开始偷偷摸摸的纳男妾,人们的贞洁观念稍有减弱,社会大环境对女子于三从四德,温婉贤淑的苛刻要求似乎也在一点点消退……
楚王好细腰,宫中多饿死。
作为万万人之上,大景国最高领导人,李墨兰就是全国百姓的榜样,也是社会风气的风向标,李墨兰站起来了,就会有无数人争相效仿。
例如几年前还是北宋的时候,曾经的皇帝赵宗全受曹太后启发,让曾巩将李墨兰写进列女传,其中还记载了一段李墨兰是如何躲在屋里,用桌椅板凳锻炼身体的内容,如今就有许多人效仿,男的女的都有。
借着这个威望大盛的时候,李墨兰开始全国推行调理方、安全产育方、男避孕方、女避孕方。
各州派遣钦差督办这事,同时将妇女安全生产的比例,和新生男婴女婴比例的均衡程度纳入政绩考核。
并着重强调,若是该官员管辖内仍有超过一定数量的妇女因生产,因妇科病丧命;仍有超过一定数量的女婴女童被溺毙、被夭折、被失踪、被发卖,该官员的政绩考核将下滑一等。
同时,李墨兰下诏废除贱籍。
大景律法沿袭前朝,北宋的贱籍(即贱民)则为惰民、乐籍、疍户、九姓渔船、伴当、世仆、丐户等。
这些拥有贱籍的弱势群体们不得参加科举、不能做官、不许购置土地产业、不能和良民通婚,且只能被迫从事当时社会所谓的“贱业”,世代相传,子子孙孙都不得翻身,永远都属于社会最底层。
对于这样将人划分为三六九等,体现了封建王朝,严苛且封建等级制度的制度,李墨兰自然要废除,全面废除,决不允许存在。
一同下诏改革的还有奴仆制度,严令禁止买卖奴仆,只能签雇佣合同,年限最高五年,且决不许随意打杀雇工,若有犯者,不论身份地位,一律从重从严法办。
虽然北宋时期奴仆与主人的关系主要以雇佣关系和人身依附关系为主。为了防止出现终身为奴的情况,宋朝法律还规定雇佣奴仆的最长期间为十年,到期后主仆关系即解除。
但还是存在有一定程度上等同于主人家的牲畜,生杀予夺全凭主人决定的主仆关系,如“贱口奴婢”。
是以,李墨兰又推行了启泰元年刚上位时,让刑部礼部和宫中女官们重新研究制定出来的律法,新法典着重于对妇女,对奴仆,对底层人民和弱势群体的保护,提升她们的法律地位,对人身权益、财产权益、继承权益、名誉权利都作了全新且细致规定。
这边推行药方;废除贱籍;改革奴仆制等政策施行的如火如荼,南边战场接连大捷,在火器弹药的威势下,不过两月,安南国便已然被火速拿下,李朝皇室身有爵位者,和李朝不愿归顺大景的顽固分子一样,全部屠杀殆尽,安南国于启泰四年正月十八日,正式纳入大景版图。
这一战,大景女帝的名号响彻八方,震慑国内外,辽国、西夏、吐蕃、大理等与大景国地理位置有所接壤的邻国,也都开始安分了下来,自李墨兰称帝以来,边境一直就没停过的小骚乱也停止了。
人的名,树的影,李墨兰带着大景国强势崛起,周边诸国不敢再小看大景国的女皇帝,纷纷遣来使臣道贺打探,一时间汴京格外的热闹起来。
国内某些还接受不了女人当皇帝,存有反心的人也龟缩了起来,不再露头,李墨兰也权威日重。
既然李墨兰想要提高女性的社会地位,争取让女性参政,那妓院这种场所自然是不能再存在下去的。
遂启泰五年,大权在握的李墨兰下诏关闭全国妓院,改造妓女小倌(男妓),给她们治病,传授他们谋生技艺,安排他们进这些年陆续开办起来的玻璃厂、水泥厂、纺织厂、造纸厂等工厂工作,站着挣钱吃饭。
启泰十年,颁布正式的律法,给予男妾如女妾般正当且合法的社会地位,即法律允许立有女户的女人纳妾;规定妇女不论已婚还是未婚,都可以申请立女户,且无需父母长辈宗族同意,只以妇女个人意愿为准;确立拥有女户的人不论是嫁人还是招赘,都是一家之主,不属于男人附庸,社会地位与男人等同。
以及,准许女人参加科举参军,并将男女科举参军的比例纳入政绩考评。
阻挠妇女立女户者,阻挠妇女科举参军者,将按阻挠程度予以罚款、杖责、关押、流放、死刑等惩罚。
有了以上这些前提条件,那么也就可以开始全面禁黄禁赌了。
大景律规定,不许开设妓院赌馆;不许任何场所提供相应服务,有违者依法从重从严处置。
一时间,神州大地沸腾了起来,新法规在全国上下闹得轰轰烈烈。
妇女们还好,经过李墨兰这些年的引导、影响,对于新政策的异议不多,反对声也不大,倒是那些臭男人们,绝大多数都极为不满,接连不断的揭竿起义,反抗朝廷,反抗政令,试图推翻女帝的统治,换个男皇帝。
千百年来,这些男人女人学得都是男尊女卑,学得都是女人要遵守三从四德,李墨兰这一新出的法律无疑是识破惊天,触碰了所有男人的利益,试图挑战他们的社会地位和福利,这叫他们如何能忍。
在这些男人的潜意识里,女人就是兴资源,就是生育机器,就是牛马,怎么可能允许任自己生杀予夺的牛马翻身做主,与自己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