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委屈,但是也生气,她不能计较吗?他可知道他不在的日子里,他们是如何对待自己的。
薛清最厌恶的就是自己没能耐还怪妻子的男人,不管哪个世界都不会缺少这样的男人。
“您也知道修房子要还不少银子,所以现在哪里来的银子,两百两又不是二两,说拿出来就拿出来,我们又不是造银子的地方。”
“难道作为晚辈的我们就眼睁睁的看着二叔被要债的逼死吗?”吴通气的大声说道。
薛清也气急:“那是我们的原因吗?他多大年纪了,不知道自己什么能力吗?在赌坊借钱去赎人,想过员外老爷的日子,首先得有员外老爷的本事”
言外之意就是没本事还学人家纳妾,连着把吴通一起骂了。
吴通眼睛都气红了,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摔到了地上,啪的一声杯子碎了:“你一个子孙辈的有什么资格来议论长辈的事情?你父母没教过你吗?如此没有家教!”
薛清冷笑一声:“那您为何要叫我过来,我没有父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人。”
说完转身走了,想道德绑架我,窗户都给你堵上。
吴通食指颤抖着指着薛清的背影一句都说不出来。
柳氏看着出去的薛清,没说话。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这种粗鄙之人你是如何相看的啊,我要替二郎写休书把她休了”
柳氏听了大吃一惊,但是转念又一想,他们并没有成婚,如何写休书。
“清儿还未及笄,所以他们并未成亲”
吴通想说,那就把她赶出去,但是忍住没说出口。
柳氏又给他倒了杯水,然后默默走到一边蹲下,用另一只手臂慢慢的捡起地上的茶杯碎片。
此时在门外的丁氏进来:“娘,您手臂不方便,我来”说着把柳氏扶到椅子上坐下。
自己一片一片的把杯子碎片捡起来。
丁氏走后,吴通想了想最重要的是银子,便温声问柳氏:“家里还有多少银子?”
柳氏多年前的记忆又涌上心头,好像他从来都是跟她要银子,从来没问过银子是怎么来的,所谓读书考功名,将来如何如何....她没看到将来只看到自从嫁给他这些年,都是她在辛苦的挣银子养家。
所以在薛清挣了银子给她时,这么多难第一次有身边的人为自己分担。
“我只有十两银子”如果她说一文没有,他肯定也不信,但是她只能拿出十两。
吴通听了吃惊不已:“怎么只有十两?为何?这些日子每天都收那么多山货,银子呢?”
柳氏脸上微微有些不耐,但还是耐心道:“这不就这些日子攒下的银子吗?天马上要冷了,一大家子过冬的棉衣棉被,过冬的柴都要准备”
说着竟然有些难过:“没有银子这冬天可怎么过?谦儿年后马上要去学堂,也要交二两银子束修,你说吴家是诗书传家,谦儿不去学堂了吗?”
吴通想说,以前的冬天怎么过如今就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