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抱着颤抖的夏雪清,此时自己的心反而镇定了下来:“江一,你去外屋门口守着,千万不能让他们进来”
柳氏不愿让江一看到这样的夏雪清,当然也担心那夫妻二人真的闯进来。
江一在西厢房门里面守着。
夏氏夫妻见吴钰也不把他们让进屋内,干脆也不理他,直接朝着正屋走去:“亲家,清儿,我的闺女,爹和娘来看你了.....”
吴钰快步走上前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清儿已经是我吴家的人,和夏家再无瓜葛!”
夏城听到眼前的男人自称是夏家的男人,定定的看着吴钰:“你是吴钰!”
刘氏心中惊讶,这吴钰竟是如此的玉树临风,哼,那还不是个乡野村夫。
吴钰没有否认,只是把路挡在他们面前,此时身后一个声音传来:“钰儿,怎能如此无礼,既然是亲家,还不赶紧请进来”
吴通在屋里早就听到院里动静,打开门看到这对夫妻穿着如此华丽,心中立马高看一眼。
夏城愣了,这吴家怎么突然有了男人了。
“哎呀,是亲家啊!”夏城越过吴钰,朝着吴通走过去。
吴通和夏城互相见礼,刘氏瞥了一眼吴钰也跟了过去。
吴通把他们请进了堂屋,二人坐定。
吴通看到跟进来的吴钰:“让丁氏端茶过来”
刘氏抬着下巴尖细的声音道:“我们刚从京城回来,这不马上就过来看看夏雪清”
吴通看着两人的穿着,如此华丽,又刚从京城回来,相必身份定是不一般。
“二位爱女之心真是日月可鉴”吴通一脸的谄媚。
夏城看吴通讨好的嘴脸,心中甚是得意。
刘氏眼睛四处瞄了一遍,心里奇怪怎么没看到柳氏,和夏雪清呢:“怎么不见柳姐姐和我那大女儿?”
吴通对着刘氏诉苦道:“哎呀,亲家母有所不知,前两日这老二家的偶感风寒,给她请大夫花了好多银子啊!”
刘氏一听:“那我们要赶紧看看那丫头啊”看是不是已经死了呢!
夏城赶紧接话:“对啊,那孩子在哪里?”
吴通赶紧起身:“孩子在西厢房,我带亲家过去”
三人起身出了堂屋门。
此时吴钰站在西厢房门口,看见三人朝着西厢房过来,伸手拦住了三人。
吴通见吴钰拦着不让他们进去,眼睛一瞪 :“吴钰,不可对你岳父岳母无礼!”
只听刘氏尖锐的声音响起:“呦,我们可不敢有这么威风的女婿”
夏城眼神不善的看着吴钰,只见吴钰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清儿身体不适,还请二位回吧”
“就因为她生病了,我们做为爹娘才要看看,谁知道是不是你们虐待她”刘氏胡搅蛮缠道。
吴通赶紧说道:“亲家母此话怎讲啊,我们对老二家可是像亲生女儿一样啊”
站在里面的江一,眼睛快翻上天了!
吴通见吴钰依旧一动不动,上前把他推到一边,刘氏趁着这会的功夫就去推厢房的门。
江一在里面抵着,夏城一看,把刘氏扒拉开,一脚踹开了房门。
江一也没想到外面的人竟然敢踹门,刚想动手,吴通大吼一声:“江一,你敢,退下。”
江一根本不可能听他的话,依然拦在门口,就是不让他们进,她也不明白为何夏雪清只是听到自己爹娘的名字就吓成那个样子。
何况吴钰和柳氏既然说了,不让他们见夏雪清一定有道理,她只管执行。
而在内室的夏雪清被门口的争吵声吓的更加惊恐不已,浑身滚烫,还没等刘氏他们闯进来,夏雪清又晕了过去。
柳氏看着怀中晕死过去的夏雪清,她不知道这次晕过去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清儿,清儿”
又对着外面喊道:“江一,吴钰快进来,清儿晕过去了”
江一和吴钰顾不得夏氏夫妻,一个健步冲进了内室,就看到柳氏怀中的夏雪清脸色苍白,紧闭双眼。
吴钰心一下就空了,紧紧抓住夏雪清的手:“清儿,清儿”
江一此时手脚冰凉,如果夏雪清真的......她不敢往下想。
丁氏也从东厢房赶了过来,看着一动不动的夏雪清,鼻子酸,眼圈也红了。
刘氏夫妻也跟了进来,看到毫无生机的夏雪清,突然放声大哭:“我的女儿啊,还没见到娘你怎么就死了啊”
刘氏的哭声恨不得昭告天下她女儿死了。
夏城马上翻脸,指着柳氏道:“好你个毒妇,你们千方百计不让我们和女儿见面,原来是害死了她,你们吴家真是丧尽天良啊!”
吴通懵了,这怎么刚才还亲家长亲家短转眼就变成仇人了。
吴钰此时的脸色好似暴风雨来临之前的乌云压城,沉声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清儿死了,你就这么盼着自己女儿死吗?”
柳氏恨恨的看着夏氏夫妻,不禁又心疼起夏雪清,怎么会有如此心思歹毒的爹娘。
刘氏停止了嚎叫,睁开眼睛看看躺在炕上的夏雪清:“没死?装什么柔弱?”
说完还没等其他人反应,上前就去抓夏雪清的脚,吴钰反应更加迅速,一把打掉刘氏的手。
“哎呦,你竟然打我”刘氏吃痛,左手捂着右手。
夏城一看吴钰竟然对刘氏动手,上去就要打吴钰,此时就听到门口传来一声:“尔等胆敢动手打校尉大人!”
夏城一愣:“校尉,谁是校尉”
此时吴鹏走了进来:“吴钰是六品校尉,即便知县见了也要礼让几分”
刘氏下巴一抬:“哼,区区一个六品,我们夏家还不放在眼里,你们给我滚开,今天我就要教训教训这不孝女”
刘氏这句话吓到了吴通,吴钰像一座山一样挡在刘氏面前:“你说想念女儿,看到女儿生病不但不关心,还口出恶言,试问,哪里的亲生父母会如此对待子女?”
夏城心里一哆嗦,赶紧拉住刘氏:“女婿这话是何意?我们也是太过担心女儿而已”
刘氏也突然反应过来:“对、对,我们只是太过担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