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凉冰身上，凯莎既感受到了光明的温暖，也感受到了黑暗的冰冷。
但是这二者在凉冰身上，却莫名的相得益彰。
凯莎皱了皱眉。
一旁天使冷见着凉冰，同样想到了自己的师傅。
不由得心头一阵愤怒。
“只有背叛了天使的堕落者，才会是黑色的羽翼。”
天使冷忍不住出口责骂。
这份愤怒，既有对凉冰，也有对她的那位师傅天使若宁。
凯莎淡淡的说道：“控制你的情绪，冷。”
天使冷这才从愤怒当中回过神来。
“凯莎女王，对不起，我失态了。”
凯莎招了招手。
目光却紧盯着凉冰。
“我没记错的话，你的羽翼，被我剥离了。”
当初凉冰堕落成为莫甘娜。
因为堕落，所以羽翼同样是变成了黑色。
不过，那双羽翼被凯莎给剥夺了。
并且在后续研究的时候，将一部分基因植入了银河之力。
堕落的莫甘娜都只能自己装一副恶魔机械双翼。
只有恢复天使身份的凉冰，才可以重新开启自己的天使基因，才有可能重新展现自己的羽翼。
所以现在看到凉冰身后的黑色羽翼，凯莎不禁有些诧异。
这黑与白，让凯莎有些恍惚。
要知道凉冰在天使文明当中的地位，可是天启王。
代表着的就是天使的未来。
而此刻的凉冰，身后的黑色羽翼，会是天使的未来吗？
对于当初凯莎剥夺她双翼的仇，凉冰还记在心里呢。
“我的双翼，没有人可以剥夺。”
凯莎盯着凉冰：“既然你能够展露双翼，说明你重启了自己完整的天使基因。”
凉冰淡淡的说道：“我改造了天使基因，光暗并行的元天使才是天使的未来。”
“元天使？你取的名字？真是不怎么样。”
听着凯莎的吐槽，凉冰不由得气急：“跟你有什么关系？”
“你还是这么容易着急，凉冰，三万年了，一点也没变。”
“哼！”凉冰冷哼道：“总比你这个自以为是，固执己见的姐姐要强。”
听着姐姐这两个字，凯莎心中一颤。
多少年没有再听到过凉冰叫她姐姐。
二人互相争斗了上万年之久。
凯莎坚守自己的正义秩序。
莫甘娜散播自己的堕落理念。
但是如今的凉冰，似乎找到了一条新的出路。
凯莎微微蹙眉：我的路在哪里？天使的路又在哪里？或许我注定要“死”去？
见着沉默的凯莎。
凉冰的心情同样低沉了许多。
从那个时代过来。
奋斗过、落寞过、正义过、也堕落过。
“在过去的斗争当中，我们只能去走向极端，那成就了我们，同样也丢失了我们，连卡尔那个笨蛋都远远的将我们甩在身后……”
凯莎又何尝不知道凉冰这番话的意思。
本来在她的计划当中，就是要借机下线，舍去极端，让天使重获新生的。
没成想凉冰先一步蜕变了自己。
凯莎这位天使之王，反倒是被抛在了身后。
凉冰的改变，让凯莎不得不思考，天使的未来到底该如何走。
是新生还是毁灭，凯莎不清楚。
凯莎转头，看向了北之星。
冥冥当中，她感应到了嬴祈的方向。
这位最大的变数。
已知宇宙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宇宙了。
凯莎微微皱眉。
因为身前忽然浮现一道身影。
嬴祈通过太虚幻影，出现在凯莎的面前。
双方凌空对坐。
嬴祈率先开口：“天神之王，神圣凯莎，久闻大名。”
凯莎收敛心神，紧盯着嬴祈。
“大秦帝君，果然神秘，这段时间你也是名声大噪啊。”
嬴祈一脸戏谑的说道：“比不上天使之王横压宇宙的威名。”
这话听着莫名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
但凯莎并未放在心上。
“如今大秦统治地星，对这宇宙有何看法？”
嬴祈淡淡一笑：“文明之争，无外乎生存或者毁灭。”
听闻此言，凯莎不由得的摇了摇头：“平衡和谐，才是宇宙发展之道。”
“哈哈哈，有趣。”嬴祈不禁莞尔：“三万年前，你怎么不和天宫王华烨讲讲平衡和谐？”
听到嬴祈言语当中的嘲讽。
凯莎还未生气，旁边的天使冷率先忍不住了。
“当着凯莎女王的面，你竟敢口出狂言。”
嬴祈微微皱眉。
天使冷嫉恶如仇，性格火爆，还有些中二，妥妥的英雄主义人物。
但是这站着对立面，说实话，很招人烦。
嬴祈弹指间。
一道黑暗之力射入天使冷的体内。
天使冷感觉双眼一黑，犹如冰冷的潮水袭来，连扇动的翅膀都停了下来。
凯莎反应迅速，释放能量，控制住了天使冷，使其没有掉落下去。
一旁天使彦赶紧扶住。
凯莎回头，双眸透露出一丝寒芒。
“很少有人，敢当着我的面，对天使下手。”
“哦，那你今天算是遇到了。”
看着肆无忌惮的嬴祈。
凯莎心中不由得皱了皱眉：“你很神秘，也很狂妄。”
嬴祈睥睨的眼神，淡然说道：“狂妄是需要资本的，恰好我有这个资本。”
凯莎也不犹豫，唤出自己的银翼。
底下葛小伦等人纷纷被这股威势压制。
在场唯有嬴祈与凉冰毫无感觉。
凯莎淡淡说道：“你就不怕我对地星动手？”
嬴祈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你可以试试。”
凯莎自然不会轻易动手毁灭地星。
但是天使之王的威严也是不容挑衅的。
控制着能量逸散，银翼朝着嬴祈划去。
嬴祈的身躯变得虚幻，银翼划空。
“幻体？不对，和卡尔的不一样，更像是虚实置换。”
凯莎收起了银翼。
没必要打下去了。
毕竟目前来说，天使与大秦还不是敌人。
凯莎的正义秩序也不会轻易对一个文明实施制裁。
更何况，嬴祈的实力还是个迷。
“不打了？真是无趣。”
凯莎淡淡的说道：“这么打也没意义，不是嘛。”
“也对。”
还不到打天使的时候。
嬴祈不由得一笑：“凉冰，送客。”
说完，嬴祈直接身体变得虚幻，消散在原地，回了北之星。
凉冰站了出来。
“神圣凯莎，你该上路了。”
上路？凯莎呢喃着。
正如凉冰之前所言，天使文明已经走向极端，不撞南墙的情况下，想要回头可不容易。
不破不立。
任其发展。
凯莎无法把控天使的未来。
心里暗暗想着：或许我还是得“死”一次才行。
凯莎转头看向凉冰那双黑色的羽翼，没有邪恶的气息，只有纯粹黑暗的冰冷。
感受到凯莎的目光，凉冰心里面有些：不舒服。
虽然之前凉冰一直很想杀死凯莎，但是如今的凉冰其实更想单纯的赢一次而已。
就像是一个叛逆的妹妹，打小就是这样。
不过凉冰感受到了凯莎眼神当中透露出来的那一丝丝死志。
凉冰很清楚，以凯莎的实力，威压已知宇宙可不是说说而已。
哪怕是之前与卡尔的计划，也不过是不得已而为之。
想要杀死凯莎，除非她主动求死。
为了天使文明，凉冰知道她这位姐姐做得出来。
凯莎收回了目光，对着身边的天使彦等人说道：“回梅洛天庭。”
对于凯莎来说。
来这地星一趟，也不算是白来。
见到了嬴祈不说，还见到了凉冰。
毕竟，凉冰是凉冰，莫甘娜是莫甘娜。
尽管不确定凉冰是不是天使真正的未来。
但是至少能够让她放心的选择下线。
对于嬴祈的理念，凯莎不认同但是也不反对。
因为这个世界足够现实，现实的令人心寒。
临走前。
凯莎对着凉冰说道：“虽然你加入了大秦，但别忘了，你依然是天启王。”
听闻此言，凉冰不由得一愣。
随即目光变得坚定。
“天使的未来，在我的手中。”
天使就这么离开了。
……
葛小伦几人面面相觑。
小心翼翼的望着凉冰。
刚刚凉冰与凯莎对峙的时候。
葛小伦几人还可以悄悄摸摸的“评头论足”一番。
后来嬴祈到来，几人瞬间呆住。
尤其是凯莎差点和嬴祈打起来的那一刻。
几人瞬间噤声，大气都不敢喘。
跟个乖宝宝似的。
……
见着凉冰回来。
怜风开口询问道：“没事吧？”
对于凉冰的身份，怜风也是知道的。
凉冰摇了摇头：“没什么，不过天使文明的正义秩序，对于大秦必将会是一个阻碍。”
一旁的葛小伦大着胆子询问道：“那个什么老女人真的有那么厉害吗？也没见她打过咱们帝君啊。”
大秦对于地星来说，如同救世主一般。
将饕餮给打了出去。
这对于经历了那场战争的葛小伦几人来说，是亲眼目睹了的。
对于天使文明的实力，葛小伦几人其实并不了解。
几乎都是从别人口中听到过一些信息罢了。
而这一次，也是头一回见到所谓的天使。
看上去高高在上的，初印象，真不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