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华烨还朝着凉冰的画像走近了几分。
    身子微微前倾。
    大鼻子不由自主的嗅了嗅。
    明明只是一幅画像而已，但华烨似乎能够通过这幅画像嗅到凉冰身上的香味。
    脸上不由自主的流露出一副淫贱的表情。
    一旁卡尔见此，暗暗捏紧了拳头。
    闭上双眼数秒后又重新睁开。
    而华烨脑子里正在幻想着那些“美妙”的画面呢，根本没有注意到卡尔的短暂变化。
    等华烨回过头来，卡尔早已经恢复了那副古井无波，超然世外的表情
    目光带着一丝丝鄙夷，摇了摇头看着华烨道：“真是不知道你是如何保持这种低级趣味足足三万年的。”
    对于卡尔的嘲讽，华烨不由得一笑。
    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丝玩味的笑容打量着卡尔。
    “诶，我这可不是什么低级趣味，身为男人，喜欢女人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吗？
    反倒是卡尔你，我现在确实很好奇，你说说你这个幻体，既然都已经脱离了肉体，那么应该是属于男性还是女性呢？”
    感受到华烨那略带侵略性的目光，卡尔心中一阵恶寒。
    极其的不舒适感。
    这还是卡尔成为幻体之后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霎时间，卡尔脸色变得极其难看。
    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华烨。
    而一旁的斯诺可忍不了华烨如此调侃自己的主子。
    心中无法克制的愤怒，当即出手。
    一掌将华烨击飞出去。
    正正好的摔在凉冰的画像之上。
    画像整个破碎，散落一地。
    华烨也是有些狼狈的摔在地上。
    得亏斯诺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分寸。
    掌力掌握的恰到好处。
    只是猝不及防之下击飞了华烨，并未将其击伤。
    斯诺脸上戴着面具，看不出具体的表情。
    但是从他那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气，足以看出斯诺有多气愤。
    身为卡尔身边最忠心的属下。
    华烨竟然那般肆无忌惮的调侃卡尔，斯诺自然忍不住。
    冷冷的说道：“华烨，你竟敢侮辱我神，死不足惜。”
    对着华烨一番批判后，斯诺又转身，恭敬的对着卡尔道：“我神，斯诺越界了，望我神恕罪。”
    卡尔淡淡的说道：“下不为例。”
    轻飘飘的一句下不为例，便将此事揭过。
    卡尔从来未曾想过华烨的想法。
    尽管华烨是被打的那一个。
    但华烨那也是自己找抽，卡尔自己忍着没出手，已经是对华烨最大的宽恕了。
    华烨虽然嚣张跋扈，但是也从来不是傻子。
    他很清楚，卡尔需要他。
    而他也需要卡尔。
    但双方目前实力不对等。
    华烨又从来都不是什么低声下气的人。
    所以一直不断的试探着卡尔的底线。
    反正弄不死自己就行，从当初卡尔找上他之时，华烨便清楚，这是自己的一个机会。
    果不其然，后面凯莎死了，虽然很可惜，但好在悬在他头上的把柄利剑没了。
    不过凯莎死了，还有天使文明呢。
    华烨深知，卡尔肯定还想要搞事情，为了那个所谓的虚空。
    天使文明肯定是要阻拦卡尔的。
    所以，自己就是卡尔充当挡箭牌，转移目标的最佳选择。
    华烨主动来到死歌书院，已经算是放下身段了。
    但在华烨眼中，卡尔只不过是个书呆子，倒霉孩子。
    所以主动登门，已经是华烨最大的让步了。
    一番番接二连三的调侃卡尔，也不过是想要彰显彰显自己的身份。
    虽然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但不可否认华烨在整个天使一族当中的地位。
    如今凯莎已死。
    天使之城的那些女性天使虽然不拿他华烨当回事儿。
    但是宇宙间的所有男性天使。
    只要华烨振臂一呼，瞬间便可拥兵“百万”。
    这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华烨从地上站了起来。
    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也没管将自己击飞的斯诺。
    一脸戏谑的盯着卡尔。
    “卡尔，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卡尔不咸不淡的说道：“手底下人比较冲动，斯诺，给天宫王道个歉。”
    斯诺自然不会违背卡尔的话。
    转头对着华烨，毫无丝毫歉意的说了声：“抱歉了天宫王，在下没有伤到你吧？”
    看似道歉，嘴里还夹带着丝丝嘲讽。
    华烨如何听不出来？
    但有着卡尔一句话将此事定性，华烨也没有死揪着不放。
    没意义。
    毕竟华烨是来寻求卡尔的帮助的，不是真的来作死的。
    爽朗的笑了笑说道：“不错，我就喜欢这种忠诚的属下，有没有兴趣跟着我？
    随我杀回天使之城，夺回我的天宫号，届时我封你做我天使的大将军，也好过在这里窝着，浪费你一身本领啊。”
    同样是一番夹枪带棒的嘲讽。
    华烨自然知道斯诺不可能转投自己。
    毕竟从刚刚的那一番，便能够看出，斯诺是卡尔忠实的狗。
    但这并不影响华烨恶心斯诺两句。
    而斯诺也是面不改色，双目当中闪过一丝丝鄙夷。
    直言不讳的说道：“华烨，尊称你一声天宫王，还真拿自己当回事儿？如今过去了数万年，早已经不是你的时代。
    我神卡尔能够推翻凯莎，而你只能被凯莎流放。没有我神卡尔的支持，你连回到天使之城的资格都没有，接受现实吧。”
    这一番话，无疑是在打华烨的脸。
    还是这么光明正大的打他的脸。
    简直就是清脆作响。
    但华烨这么多年过来了。
    还怕这么一点小小的挤兑？
    他的脸早在天宫秩序被凯莎推翻的那一刻便丢光了。
    所以华烨并无什么屌畏。
    心中的愤怒掩饰的极好，脸上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副赞赏的表情。
    大笑一声，鼓了鼓掌。
    朝着斯诺比了个大拇指。
    “有道理，说的真有道理。”
    旋即转头眼睛微眯的看向卡尔：“所以，我这不是来寻求你的帮助、协助来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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