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丈夫问起大儿子,二大妈扭头找了找:“刚才还在……应该是去上厕所了吧?”
“他回来我得好好说说他,不要跟着许大茂学,学不出个啥好来!”刘海中说道。
“咱家光奇将来可是要上大学的,像我们厂的那个梁总工,那学问大了去了!厂长见了他都得礼让三分!等咱儿子上了大学,也弄个官当当……”
刘海中正在跟媳妇吹嘘,就见许德才从外面进来。
“谁要当官啊?”
许德才走到刘家门口,就听到刘海中说让自己儿子当官。
他心里嘲笑刘海中,就你这穷酸样,儿子还想当官,做梦去吧!
刘海中看许德才进来,笑着说道:“是老许呀!没谁,跟你弟妹闲聊呢!”
“哈哈……老刘你就是太谦虚了,你家光奇那可是大学生的苗子,学习好的老师都夸,我经常叮嘱我家大茂,让他多跟你家光奇学学,别整天招猫逗狗的。”
“哈哈……哪里哪里。”
这话算是挠到刘海中痒痒处,说的他都有些飘飘然。
刘海中最得意的就是他家老大,学习好,听话懂事,很是给他长脸。
不像底下两个儿子,一个个看着就不机灵,跟老大比差远了!
“老许,咱俩喝一杯?”刘海中看许德才回来没去找赵东平算账,而是跑他家,心里还有些奇怪?
这许德才怎么没去找赵东平算账?
难道他怕了?
不能。
许德才他可是知道,这人就不是他娘的好东西,在解放前,这老许可是狠着呢!
听说这老许跟道上的人都有来往。
“喝啥呀!我还有心情喝么?”许德才阴阳怪气的说道。
“老刘啊!你是院里二大爷,也是咱们后院的管事,今天的事想必你也听说了,让一个小逼崽子打我脸,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
“嗯,赵东平是太不像话。”
“老刘,本来我一个长辈不应该跟他一个晚辈计较,可这次他实在太过分了!而且,就算为了你,我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这跟我有啥关系呀?
刘海中不明白,赵东平也没打他儿子,也没砸他家玻璃。
“老刘,这事你还没看明白么?”许德才反问。
我明白什么呀?刘海中一脸的懵逼脸。
“咱俩家孩子一起参与打架……赵东平就带人砸了我家,打了我儿子,他虽然没打你儿子,可他那是在杀鸡儆猴,做给你看呢!”
刘海中还是不明白,做给我看?我咋啥也没看出来呢?
“老刘,你看,咱们两家孩子一起打架,我媳妇一人帮咱们两家讨公道,结果我一家承担了所有怒火。”
“赵东平知道你儿子也参与了,可他为啥没动手?”
“那是因为你二大爷的身份,他不敢动你!”
这话说的刘海中心里颇为满意加得意。
许德才见此心里冷笑,嘴上却继续道:“他这是在试探你!”
“试探我什么?”
“试探你的底线。”
刘海中:“此话怎讲?”
怎讲你个头!你个高小都没毕业的,还在这跟我咬文嚼字呢!
要不是看你这头蠢猪有用,我用得着在这跟你低三下四拍你马屁。
凭什么两家孩子一起打架,你家却没事?
凭什么你这头蠢猪能当上二大爷,我就不能?
“你这次要是不吭声,下次他就敢动你,因为你二大爷好欺负呗!”
“到时候你家光奇在外挨了揍,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刘海中还真被许德才一番歪理给说动了!
他本来就觉得赵东平有些太嚣张!现在更是觉得老许说得在理。
打人还打到人家家门口了!
“老许,我觉得你说得很对,这赵东平确实太猖狂,是得给他些教训。”
许德才赶紧竖起大拇指,“还得是你老刘英明!那我们该怎么做?你发话,我打头阵,听你指挥!”
刘海中顿时觉得有了当领导的感觉。
还得是老许,会办事!
至于怎么教训赵东平,那当然是开全院大会呀!
在大会上,刘海中可以就此事对赵东平提出严厉批评,以显示他二大爷的地位和不可侵犯的威风!
许德才要的可不是批评一下赵东平,他要让全院的人都不搭理赵东平,孤立他们一家。
如果做得好,还能把赵家赶出这个院子。
“老刘,我觉得咱们应该多找些人,这赵东平没住进来之前,咱们院多和谐。”
“最让人害怕的是,他竟然随便就拿“特务”威胁人。”
“你想想,不就是孩子之间打个架,老娘们儿之间拌个嘴么!这些事哪天不发生,怎么就动不动把人往死里整!”
“我觉得这赵东平不是一般的狠人,就怕咱们以后谁不小心得罪他,会被他安上个罪名,到时候我们就成了以前抄家流放,甚至被砍头的那帮人!”
许德才的一番话,说的刘海中后背白毛汗都起了。
对呀!这赵东平太狠了!动不动就把人往死路上逼。
现在是什么年月?
那是提“特务”色变的时代。
不管你是不是特务,只要有人举报,先抓起来审问,到时候……想到这,刘海中坐不住了。
“老许,咱们这就去找老易和老闫他们……然后大家一起想个办法,看怎么对付赵东平。”
可许德才却不同意。
因为他知道易中海那人耳根子没那么软,不像刘海中那么好糊弄。
闫阜贵对赵东平也有好感,因为赵东平救过他家小儿子。
所以这两个人都不能先找。他们应该去找那些和赵东平不熟悉的人,一些和刘海中一样蠢如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