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那样真的很省事,效果也好,根本不用种葫芦就行。可是小罗缺少的,正是最重要的解邪之物,也许这都是因缘所在,命中注定吧。”
“只可惜当时小罗的东西,被其他工友都分完了。那里工程完事以后,他们又各散各地。虽有两个人找到了,但也没有找到小罗的东西。”
“小罗东西一旦被别人用过了,也是不行的。最好是从来没有用过且保存好的那一种。”
“没有,真没有了,反正我也尽力了,我真没给小罗找到,这点真的很对不起小罗。”
“你没有必要深怀歉疚,其命中注定之事儿,不是人为就能随意改动的,因果随缘,尽力就好。”
“唉,也只能这样了,没有办法了。只可惜今世相识一场,结果却无能为力。”
安阳说完失落走开。
福妮没有再去安慰他。
只是在师父房间里,细细研读她老人家所留下的资料。
只求自己修行业力增强,能够识别和解决一些阴邪之术。
“福妮,赶快来,快来看,快点!”
“怎么了,安阳?”
“快,快看电视新闻。”
福妮看着电视新闻,不由地跌坐在沙发上。
在电视屏幕上,一条爆炸性新闻正在播出。
那是显赫一时,政治人物落马的消息。
那政治人物,就是自己昔日同学黄臣达。
画面上,那位平日里威风凛凛的人物,如今却显得如此狼狈不堪。
福妮心痛的看完,不由得感叹道:“权力的腐蚀,让一个原本优秀的人,变得如此不堪。”
此刻,电话铃刺耳响起,福妮接起电话。
“看了没?看了没?那小子下台了,黄鼠狼子,终于下台了,真他娘的痛快!”
黄鼠狼子,是黄臣达以前的绰号,同学们之间都默认的绰号。
只是这个绰号,自黄臣达当上领导后,同学们之间没人再敢这样叫了。
“真的好可惜,我应该照下来,把刚才新闻上的黄鼠狼子照下来……”没等他说完,福妮就挂掉了电话。
刚挂电话,其铃声再次响起。
福妮接过电话,是另外一个同学打来的。
他们接二连三的向福妮“报喜”,令妇女很是心烦。
福妮最后实在忍不住就干脆拔掉了电话线,静静坐在沙发上。
此时,他们言语中没有同情,没有惋惜,只有掩饰不住喜悦和幸灾乐祸。
他们的表现令福妮愤慨和难以接受,毕竟都是昔日同学,为什么会有如此反应?
因为他们身份特殊,都曾是这位落马的政治人物,中学时期的同班同学。
其中一位同学竟然在电话里大笑道:“黄鼠狼子让猎人给逮住了!真是太好了,给我出了口恶气。谁让他整天高高在上,我曾找了他几次,什么事都没办成,连面都没见到。这次可好了,在电视上看见了,看到了他那副熊样子。”
还有一位同学竟提议要聚会庆祝一下,福妮听后当即拒绝参加。
“幸亏我当时清醒幸运,要是嫁给他,现在岂不一样受到牵连?”
同学刘春喜,高兴的在电话里这么说,这也让福妮很是心痛。
人性的丑陋,在这一刻暴露无遗。
他们在嘲讽中找到了平衡,找到了自我安慰。
他们忘记了,自己也曾是那位大人物辉煌时刻的参与者,也曾为他歌功颂德。
他们此时则出于嫉妒、报复心理而高兴万分。
他们嫉妒大人物曾经的地位和权力,报复自己曾经对他的卑微和讨好。
昔日同班同学中,这位眼里的大人物,因涉嫌严重违纪违法,最终落马。
此时,那些曾经的恭维者们,他们的态度来了一个极大转变。
他们不再恭敬,不再崇拜,取而代之的是嘲讽、讥笑甚至是诅咒。
福妮拔掉电话线,切断了与他们的联系。
自己坐在师父房间里,对昔日同学黄臣达的遭遇,感到万分惋惜和心痛。
“福妮,来喝杯水吧。”
“安阳,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你跟我一块去黄家祖坟看一看怎么样?”
“现在呀?”
“是。我觉得他家祖坟应遭人破坏了。”
“不会吧,刚播出新闻不久,才过去两个多小时而已。”
“两个多小时了,时间上就够了。也许有些人刚看到新闻就行动了呢。”
“不会吧,人性哪能如此阴暗?”
“快走吧,我们去看看。”
安阳开车带着福妮,直奔黄臣达祖坟地。
果然看见有几个人,正扛着工具离开。
看到有车过来,他们没有躲避。
安阳和福妮听到他们气冲冲骂道:“白占着我家的地,这些年真受够了,他娘的下台了,真出了口恶气!”
“福妮,真如你所料,这几个人好像把他家祖坟地给破坏了,他们就是从坟地那边过来的,还都还带着工具。”
“应该是吧,哎,这就是人性。”
安阳把车停在一边,和福妮一起走到坟地边。
他们看到那坟地两边,修建的花岗小路已经被刨开。
坟墓边种的几棵如碗粗的松柏树,已经被推倒了。
最可怜的是石碑和守坟的小石狮也被推倒。
高圆的坟头给铲平了不少,跟原来坟头矮了多半截。
福妮还看到坟地旁边有一些水渍。
“这些人简直太没人性了,他们居然在这里尿尿!”
“真是这样啊,这些人真是太过分了!”
他们只知道,如今的大人物已经不再是权力的象征,而是他们发泄情绪、展示道德优越感的对象。
他们竟然在这里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和情绪,仿佛自己是正义的化身。
“安阳,把车里的工具拿过来,我们略微给修整一下,不至于明天家人看到后太难堪。”
“我们这样做不会被别人误解,是来破坏他们家坟墓的吧?”
“误解就误解呗,别管那么多了,我们先给修整一下,无论怎么说,我和他是同学,这点忙,既然我知道了,我看到了,我就帮他一下。”
夜色中,在微微月光下。
福妮和安阳拿着工具,尽力为刚刚被破坏的坟墓加以修整。
“他家人或许根本就没有想到,自己家祖坟墓会被破坏,要不怎么不过来看看呢?”安阳说道。
“唉,现在他家人心情该是多么难受,或许现在根本就还没有想到这些。”
“要不我们回去时绕一下,从他老家门口路过,去看看他家现在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