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何机缘?」
林夜凝视之下,确认武魂殿已握胜券,擒获邪魂师应如探囊取物,故此言不由心生疑惑。
「自是待能生擒邪魂师之机,君莫非以为此辈邪魂师甘愿束手就擒乎?」胡列娜媚颜微露戏谑,秋波流转,望向林夜,轻启朱唇。
「彼等邪魂师,会与尔等生死相搏否?」林夜心弦微动。
「自然。邪魂师修行之路,伴以杀戮,且对象常为同道,故其心性多偏激极端。」胡列娜语带深意,续道:「若强攻,彼等必以命相搏,无论自戕或共亡,皆属寻常。是以吾拖延时日,以惑邪魂,尤其是那血蝠。」
「此刻,血蝠正与野山、黑鹰激战,无暇旁顾。待其魂力汲取之生命力耗尽,力竭之时,吾便现身劝降。」
「然则,吾仅是诱饵。吾引其注意之际,风剑长老将伺机而出,一击使其昏迷。」
「昏迷之后,用药令其长眠,齿拔,手脚以坚铁锁,断其自绝之路,即可活捉至武魂殿审讯!」胡列娜言辞激昂,满溢兴奋之情。
「如何,林夜,此计可好?此计实乃受君启发,对邪魂师,当慎之又慎,使之松懈。血蝠定未料,吾不仅遣二魂圣相抗,更有魂斗罗隐于暗处!」言罢,胡列娜不掩得意,笑靥如花。
「善哉,甚妙,吾心甚期。」林夜闻之,微颔首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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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侧,旧战场之上。
面对岩甲野猪魂圣与黑魔鹰魂圣联袂攻伐,血蝠已穷途末路,乃至使出第七魂技——武魂真身。
然血蝠化形之际,岩甲野猪与黑魔鹰亦展真身相迎。若单是岩甲野猪,血蝠或可一战,但黑魔鹰在侧,形势迥异。
天际地表,两魂圣各据优势,血蝠进退维谷,无论空中亦或地面,皆遭重创。
嗜血魔蝠魂内所储生命力渐枯,伤痕难复,血蝠遍体鳞伤。
真身之下,血蝠似人非人,遍体疤痕交错,尤以黑魔鹰所致为甚,周身血红毛发与血痂交织,状极凄惨。
「血蝠,勿再做无谓抵抗,降服随吾等返武魂殿,或可留一命,否则,死期至矣!」岩甲野猪魂圣再度将其击倒,沉声警告。
「嘿嘿,区区武魂殿普通魂圣,汝言,吾岂能信?」血蝠勉力起身,怪笑应对。
「不信?不信即刻赴黄泉!」岩甲野猪魂圣察其力竭,寒光一闪,欲以雷霆一击结果血蝠。
「且慢!」拳风将至,远处忽传娇喝。
「使者大人!」岩甲野猪魂圣闻声辨人,即刻收拳,向胡列娜拱手行礼。
「嘿嘿,小丫头竟是武魂殿此次清剿之使者,武魂殿竟需派如此稚儿,足见其衰微矣!」血蝠见胡列娜至,怪笑连连,言语间尽是嘲讽。
「噤声!」
「野山!」胡列娜玉指微扬,止住野山,对邪魂师之讥讽不屑一顾。这些年,邪魂师在武魂殿追猎下苟延残喘,犹如沟鼠,些许口舌之快,不足挂怀。
「尔乃血蝠?吾乃武魂殿使者胡列娜,于武魂殿,尚有另一重身份,即现任圣女,未来之教皇。」
「若言不信野山,吾在此许诺,若肯降服并告知血婴之情报,可免一死,仅送入杀戮之都。」
「虽入杀戮之都亦无自由,然较之立毙,岂非更佳?且论及生存,斗罗大陆上,尔等邪魂师处境,与杀戮之都何异?」胡列娜沉声劝降,目光紧锁血蝠。
此时,风剑长老已悄然绕至血蝠背后,逼近,寻机一招制敌。
「武魂殿圣女?」血蝠闻言,眼神微变,似有诧异。
「不错,吾即当代圣女。武魂殿等级森严,无人敢妄言,如何,吾之提议,可曾心动?降,则留尔性命;不降,虽惋惜,大陆之上,邪魂师岂独尔一人?」胡列娜淡笑,却暗增压力。
「此事,容吾思量……」血蝠目光闪烁,低头沉吟,权衡利弊。
「思量如何?」胡列娜表面镇定,却见风剑长老逼近血蝠,不禁追问。
「已决……」血蝠蓦然抬头,嘴角勾起一抹诡笑。
胡列娜见其诡异笑容,心生不祥预感,恰逢此时——
「圣女小心,尚有一魂圣潜伏!」不远处,一声疾呼划破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