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夜兄,你将叶墨伤至此,恐怕会生是非啊!”归途之中,叶泠泠心中不免忧虑。
“何来是非?同辈相争,技不如人,此乃青年一辈之事。难道在九心海棠宗门内,还讲究打了小的,长辈便要插手不成?”林夜眉宇微蹙,反问道。
“旁支尚可,唯暗影魔虎一支护犊情深,你伤了叶墨,其父其祖恐不会善罢甘休……”叶泠泠轻叹,忧虑难掩。
“若来,便让他们来。除非他祖父乃封号斗罗,否则,便是祖父,我亦不惧!”林夜目中寒光一闪,语带冷厉。
“非封号斗罗,却是魂斗罗之尊……”叶泠泠神色复杂,心知林夜曾以凡人之躯力敌史莱克学院魂圣,实乃旷世奇才,但魂圣与魂斗罗之间,犹如云泥之别,唯有魂斗罗与封号斗罗间的差距堪可比拟。对于林夜能否胜过叶墨之祖父,叶泠泠心中仍存疑虑。
归家,午膳毕。
言曹操,曹操至。餐后未几,府门外传来震耳欲聋的咆哮。
“屋内伤我孙儿之辈,速来受死!”
“是叶开山那老儿!”叶芷兰本笑问林夜三人晨间趣事,闻声不禁蹙眉,起身而言,“此老今日怎生如此张狂,竟至我处撒野!”
“娘,今日归家途中偶遇叶墨,他素喜纠缠于我,林夜兄不慎将其击退……”叶泠泠面带赧色,细语解释。
“小夜实力竟已如此强横,连叶墨亦非对手,果真承继了你父亲之天赋!”叶芷兰初闻惊讶,旋即笑颜如花。
“既因叶墨纠缠,小夜方出手,尔等无须畏惧。我倒要看看,叶开山这老儿能无耻到何种地步!”言罢,叶芷兰绝美容颜上掠过一抹冷笑。
叶芷兰领林夜等人至府门前,绿萝、红缨二婢开启大门,一行五人步入阳光之下。
府门外,一身材魁梧、须发皆霜的老者负手而立,面色阴沉,其侧立一黑衣壮汉及鼻青脸肿的叶墨。
“叶长老,无事登门,意欲何为?”叶芷兰冷面而出,质问叶开山。
“参见家主,无他,只因孙儿遭人欺侮,施暴者正藏于家主府中,故而来此探查。”叶开山见叶芷兰现身,随意拱手,言及孙儿之事。
“探查?叶长老之意,若我不出,恐我府邸不保矣。探查之外,莫非还想动手不成?”叶芷兰闻言,冷笑连连。
“动手自然要动手,家主请看,我孙儿被打成这般模样,怎能忍?”叶开山指向叶墨,老脸上尽是痛惜。
“叶长老,知你护短,但在下,岂可不问是非,便让你为孙儿出头?”叶芷兰闻其蛮横之言,气极反笑。
“是非?我不知,只知孙儿受辱,我叶开山之人,谁敢动我孙儿,我必十倍奉还!”叶开山摇头不改初衷,誓要为孙儿讨回公道。
“是非曲直,我来告知!今晨泠泠与其兄及友自后山归,遇叶墨纠缠,屡劝不离,无奈之下方教训之。此乃咎由自取,何错之有?”叶芷兰冷声斥道。
“家主玩笑乎?泠泠何时有兄?欲嫁祸于我无辜孙儿,直言便是,叶某人宽宏大量,绝不计较!”叶开山嗤笑,故作大度。
“泠泠无血亲兄长,林夜乃我妹之子,年长于泠泠,称兄何错?”叶芷兰怒极而颤,针锋相对。
“此子竟是凌菲与林天之子!”叶开山闻言大惊,眼中闪过忌惮,旋即又似有所悟,忌惮之色渐消,心中冷笑。
哼!林天之子又如何?若他在场,早已出手教训于我,而今未现,足见林天远遁。我乃九心海棠之人,他岂能奈我何?教训其子,手下留情便是。
此人昔年夺我林儿所爱凌菲,令林儿借酒消愁多年,此账尚未清算!
林天我虽不敌,其子出气总该无妨!
“哼!既是他们之子又如何,敢伤我叶开山之孙,便是不妥!况且此事仅凭泠泠一面之词,说不定是泠泠撒谎,我孙儿所言又不同!”叶开山冷哼,转向叶墨。
“墨儿,你来说,事情真相如何!”
叶墨面带愤恨,凄声言道:“爷爷,非泠泠所述,孙儿仅是偶遇泠泠,欲同行归家,却被林夜偷袭。孙儿猝不及防,遭其痛殴,遍体鳞伤,疼痛难忍!”
“家主,我孙儿之言与你所闻不符,分明是你侄儿无理挑衅,伤我孙儿!”叶开山冷笑,目光锁定叶芷兰。
“叶长老,年岁已高,颜面不顾?先前言不知情,转瞬即得叶墨全盘相告?”叶芷兰美颜含怒,质问道。
“我何时言此?记不得了!”叶开山故作糊涂,敷衍以对。
面对叶开山之狡辩,叶芷兰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显然,叶开山意在为孙讨债,讲理无益!
虽已遣绿萝、红缨召撼山斧、狂风游隼等支脉长老,但援兵未至还需时日。
“叶长老,你意欲如何?”叶芷兰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