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小倾城抬头。
    满眼疑惑。
    姜姜表情淡淡的。
    她一边收拾地上的包装垃圾。
    一边温柔地回答小倾城，“那种东西要多少有多少，以后给你买一个更好的。”
    姜姜从来不正面回答问题，这次也一样。
    有些事有些人，不是一两句就可以说清楚的。
    沉默比解释更有效。
    小孩子总是敏感，没有安全感。
    姜姜看出了小倾城的欲言又止，可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像个保姆老妈子一样蹲在地上收拾卫生。
    姜姜也分不清现在的自己，是一个母亲，还是少女。
    姜姜没有向往过婚姻，她知道别的小姑娘都向往这些莫须有的东西。
    姜姜有一个堂妹。
    十二岁就开始谈恋爱，十五岁生下第一胎早产儿，十六岁对抗父母和对象私奔。
    为了男人，连养育自己十几年的父母都可以抛弃。
    生产那天，她对象在家和她妈妈商量嫁妆的事情，要求女方陪嫁一辆车或者一套房。
    她大出血，她妈妈一家一家跪来的钱给她输血、动手术。
    手术时，她还在苦苦哀求医生一定要顺产，因为她对象的妈妈说顺产好。
    手术那天，姜姜也在医院。
    刚好外婆生病住院，姜姜在医院照顾外婆。
    那晚，堂妹一家在医院闹得很大声。
    堂妹的爸爸在电话里痛斥她对象没有人性。
    两个未成年早恋，未婚先孕。
    加在一起就是王炸。
    那个年代，是会被人戳烂脊梁骨的。
    当时姜姜的外婆说，她命真好，年纪轻轻就有孩子了，外婆说自己后悔太晚生孩子，老了走不动了还在做苦力挣钱养小孩，这一辈子太辛苦。
    姜姜沉默着没有说话。
    后面就记不太清外婆说了些什么，大概是胡话吧。
    姜姜不明白爱情和婚姻里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么多人飞蛾般前仆后继，反正她觉得自己一个人怪好的。
    接小倾城回家时，尤家那边打了一个电话，邀请姜姜参加家宴。
    姜姜在电话里沉默良久，应了下来。
    她还是不理解十一二岁就开始谈恋爱的男女抱着啃。
    【那宿主呢，想找什么样的对象？】系统觉得这个宿主正得发邪。
    就像天选女二。
    永远不搞事，永远目标明确，一心向前。
    不会沉浸在情爱世界里。
    姜姜轻笑一声，调侃道，“怎么？你们系统还兼顾为宿主分配对象啊？业务这么广？”
    【没，没有。】系统支支吾吾。
    晚风微凉，小倾城在姜姜的小电驴后座紧紧握着脖子上那枚超大钻石项链。
    扬起红扑扑的小脸，向着天空孤独的月亮，此刻她心里的星星比月亮还亮。
    “妈妈，你什么时候买的？”
    姜姜轻描淡写地回道，“就刚刚路上。”
    姜姜收集了不少尤家的黑料，但是还不够。
    尤家几百年的根基不是姜姜随便几个黑料就能撼动的。
    尤家霸总不屑针对娱乐圈小门小户出身的姜姜。
    只有那些跳梁小丑，才会借着尤家的势力，去折磨一个蝼蚁。
    至少他们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尤家的家宴，既然人家邀请了，自己正好有些事需要证实一下。
    姜姜想以一个局外人的身份重新认识一下尤家人，见见那些曾经对付过宋知兰的都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