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醒,紧急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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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了肩膀处一阵摇晃,藿藿有些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周围的斑驳光影朦朦胧胧,透过树荫轻柔地擦拭她有些疲惫的眼皮。
幽紫色的瞳孔在她眼前一闪而逝,过了好一会,藿藿才清醒过来,白罄的鼻尖在她这个视角下有些明显,其次才是立体的脸部轮廓。
“天色已晚,回家吧。”
白罄低下头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小狐狸,还是那熟悉的拒人千里的冷淡,不过在藿藿耳中却异常温柔。
“我们吗?”
藿藿眨巴眨巴眼睛,刚睡醒的她大脑似乎还没重启成功,白罄脸色平静:
“是你。”
这一瞬间藿藿突然有一种下一刻白罄要和自己分道扬镳的错觉,不过那只大手很快就覆上了自己的脸颊,用轻柔的力道捏了捏她的小脸:
“要留着也没事,不过我的房间就一张床。”
“那不是更好吗?”
藿藿语出惊人,让白罄都噎了一下,虽然藿藿的房间早就收拾干净了,但这小姑娘还喜欢赖在他那不走,所以二人一起睡的时间也不少,但这样直白还是头一次。
藿藿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红润起来,双手默默地捂住了整张脸:
“对、对不起……师父当我什么都没说就好了。”
可就在这时,青年的声音却幽幽传来:
“要在神策府周围住下的话……需要报备,我和景元说一下吧。”
藿藿:“?”
“不不不不不、不行!绝对不行!”
她慌忙伸出手捂住白罄的嘴,却看到了青年眼角的一抹笑意,顿时明白了过来,有些羞恼:
“师父……师父惯会骗人!”
“偶尔。”
“经常偶尔!”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
白罄两手一摊,一副渣男做派,藿藿双手抱胸,瘪着嘴好像那个受了委屈的小狗一般,但判官大人却有的是法子治她,仅仅只是一句话就让她脸红心跳:
“好了,要在我腿上躺多久?”
藿藿一愣,连忙坐起,心跳宛如擂鼓隆隆作响,只可惜只响彻在自己的心中,白罄却是浑然不觉,理解不了她内心的惊涛骇浪。
“我我……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师父!”
藿藿仓皇逃离,临走前还把石桌上他们今天中午吃剩下的垃圾都清理了一遍,匆匆忙忙地卷着行囊便要离开神策府,和一名持剑的金发少年擦肩而过。
“咦?”
彦卿一愣,看着远去的绿毛狐狸,尤其是对方身后那灵火的大尾巴:
“一股邪祟的气息……可是邪祟又怎会被放到神策府里来?”
少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心气甚高的他却感应不出这狐人身上有什么危险,便没放在心上,脚步一转就到了神策府的后院,白罄正坐在长椅上,盯着逐渐沉下云端的夕阳发呆,一直到彦卿喊了他一声,白罄才反应过来。
“师叔,今晚我想加练!”
他满是朝气的声音和另一边的日薄西山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白罄伸了个懒腰,有些兴致缺缺:
“放个分身陪你练,等你能打赢它再说吧。”
“分身?”
彦卿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白罄屈指一弹,一只还没彦卿拇指大的小龙从白罄的指尖飞出,落到了地上,变成了身前青年的模样。
这分身和本人的差异便是前者没有脸,而且只有一抹紫色的轮廓,但和后者冷峻的气质倒是有七八分相似,彦卿心中鄙夷:
“这拇指大的小龙能变出来什么,师叔莫不是小瞧于我?”
“呵呵……”
白罄轻笑一声,也不动怒,只是摆了摆手:
“打赢了再叫我。”
他的身形化作一抹紫色的流光,连星槎都懒得乘,直接肉身飞回了洞天,彦卿心中涌上一阵不服。
虽然你白罄很强,但我彦卿不过几岁便能和将军征战沙场,自身实力自然不弱,你这分身也忒瞧不起人了!
他朝着紫色的虚影,随意刺出了一剑,对方却只是走了两步,轻描淡写地躲过了这一剑,随后一掌轰在了彦卿的胸口!
“轰!”
少年突然感觉气血一阵翻腾,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飞出去,落地后又踉跄了几步,这才缓过劲来,五脏六腑火辣辣的疼!
身后的盆栽早已经七零八落的,衰败地不成样子,彦卿拄着剑站起身来,五脏六腑仿佛移位了一般,火辣辣的疼痛席卷全身。
“这……”
彦卿心中拔凉拔凉的,本来都打算打赢了这分身之后狠狠给白罄上嘴脸的。
结果一掌他都差点接不住。
正当他正犹豫的时候,那分身已经欺身而上,冲着他的面门就是狠狠一肘!
……
藿藿一回到小院子,就连忙给盆栽浇了水。
她在电话里还真不是骗白罄的,家里的盆栽确实不怎么浇水了,就连煮饭藿藿都懒得煮。
没白罄在身边,吃什么都好像没胃口。
藿藿将路上随便带的盒饭放在了桌子上,尾巴大爷脱离了她的身体,在沙发上瘫着:
“哈哈!龙疯子一个月不在家,爽!”
藿藿洗完手出来就看到尾巴大爷耀武扬威的样子,撇撇嘴,一脸的无奈:
“你、你别太嚣张了……我每天下午还是会去找师父的。”
尾巴大爷顿时立正了,不过很快它又放松了下来:
“老子又不欺负你,就是单纯享受自己在家的生活,你个想谈恋爱的小怂包懂个屁!”
藿藿也不跟它贫了,默默坐在了桌上,一个人孤零零地吃着晚饭,也不看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尾巴大爷看到她沉默,自己也没了享受的心思,只好打开电视,看那些熟悉的冷笑话脱口秀。
“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藿藿的声音微微传出,尾巴大爷一愣,调小了音量:
“什么?”
“没、没事……”
餐厅里的藿藿之后就没再传出声音来了,尾巴大爷看着电视,顿时一阵心烦。
今天的脱口秀是真无聊啊,一点意思都没有。
它心神不宁,干脆就偷偷摸摸飘到了餐厅,想看看藿藿吃完没有,却只看见坐在桌子前的小狐狸在偷偷抹眼泪。
“这家伙……”
尾巴大爷叹了口气。
矫情吗?
倒不如说是想他了。